(6) 他们穷要怪谁呢?——我可以看到我的邻居质问着,他的双眼眯起,眼前舞动着好吃懒做的黑人影像。唉!这个问题,白人倒真应该好好的思考一番。譬如,可以先想想这一点:非裔美国人残障的比例就偏高(大家都知道贫穷容易带来疾病),也很容易失业(不是不积极去找工作),而且又不容易有够高的收入使自己脱离对救济金的依赖。
(7)至于黑人家庭之中单身妈妈的比例为什么特别高(比例高达44%,白人之中的单身妈妈则只占13%),其原因可以从许多社会、历史的层面来探究,可是都和社会福利无关。里根时代制造出一种神话——区区一个月数百元的救济金给付就足以诱使黑人妇女弃夫出走或是在高中时代就怀了孕。这种说法已遭到好几项有分量的研究所驳斥。如果神话属实,那么,相较于像路易斯安那和密西西比这些月付在200元以下的州,救济金给付额度高的州——比如说一个家庭月付500元——非婚生子的比例应该比较高。可是实际情形并非如此。
(8) 所以,我们理当坦承:白人一直在吞吃福利预算,却怪在别人头上。可是事实尚不只于此。光看社会安全制度就可以了解全局。社会安全也是一种福利,虽然它常被误认为是一种个人的保险计划。在社会安全制度中独享其利的是白人。非裔美国人固然以过高比例在领取社会福利金。总金额达到39亿美元,可是在社会安全给付方面,我们白人平均每人领取的金额几乎是黑人的两倍,总金额更是高达一年100亿美元,几乎是39亿美元的三倍之多。这其中有一项颇为悲哀的原因:白人领得多,是因为他们的平均寿命比黑人多六岁。这表示年轻的黑人工人要帮助补贴一个庞大而且日渐增加的“上层阶级”——白种退休人员。尽管如此,我们的这番自白看不出能带来多大的帮助。社会福利引起的憎恨其来有自,可是其中涉及阶级的因素超过种族的因素。白人也很穷,而且总数还超过其它皮肤色素比较发达的社会团体。此外,政府所界定的贫穷标准,完全无法反映经济恐慌——它存在于我们惯称的中产阶级,像是年收入2万美元甚至4万美元以上这个阶级。
(9)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社会福利对黑人太优渥,而在于整个的福利制度对一切需要帮助的人太吝啬,当然,日渐增多的“接近贫穷”阶级的白人一想到有整个种族好像在享受他们的付出,便会忿忿不平。其实,接近贫穷者和中产阶级的白人他们本身也需援助,此外还更有许多非裔美国人、西裔美国人与“其他”人种,他们虽然不符合援助标准,可是仍然需要帮助。
(10)于是,我们白人面临一项抉择。我们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假装福利制度是黑人制度,是将我们所得转移到懒惰无能的黑皮肤人种的口袋的计划。或者,我们可以清清喉咙,很矜持地脸红一下,承认我们也在受苦,在不如意时需要救济金,需要医疗保险,需要大专教育援助等各式各样的帮助。
(11) 我承认,以别的种族来做代罪羔羊,有它迷人的地方:可以陶醉于突发的义愤中,甚至对于有此癖好的人来说,可以从中获取头顶白床单,焚烧十字架的乐趣。可是我觉得白种人能从更好、更高贵的事物当中发现他们的骄傲。记住,不论他们怎么说我们的音乐或我们穿衣服的品味,只有白种人能真正的、深度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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