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药品定价和招标只考虑药品生产成本,这是不科学的。”金少鸿认为,国外药品制定价格时,其真正生产成本可能并不高,高于成本千百倍的销售价格来自于研发的成本和专利的占有。
此外,无论是仿制新药,还是对已上市药品重新进行一致性评价,对于企业来说都需要收集国内知名厂家的原料和辅料,进行预研。“不同原料和辅料排列组合,开发周期变长,原来3年开发,现在需要5年,成本自然进一步增加。”李建新说。
在成本不断增加的现实之下,药品价格却不断降价,难免会加剧偷工减料的现象。辅料首当其冲,“齐二药”事件的出现,就与利润过度压缩不无关系。
严管阻碍创新
相比企业,研究机构的郁闷事儿也不少。
最近,甘勇课题组正在研究的一个一类新药,迫不得已要走“回头路”,导致已经做过的研发工作有近一半要重新来过。
原来,由于该新药口服生物利用度非常不好,课题组需要采用一种在国外已经上市的辅料来提高生物利用度。
“相关管理很严,尤其对于注射剂来说,如果采用的辅料拿不到进口许可证,即使高端先进制剂产品,也不会批准上市。”甘勇说。
所以,问题出现了医.学.全.在.线www.lindalemus.com。
研究完成了,即将进入临床研究,辅料却尚未获得许可证。
“前期研发效果很好,但是现在不得不开发新的处方。”甘勇说,由于该药物已经申请了一类新药化合物专利,而专利保护只有20年,如果花费时间来等辅料的许可,损失将会很大。
同时,如果变更辅料,现在则至少还需要8个月进行重新研究。
“国家对于辅料,尤其是进口辅料管得太死。应尽快实行辅料的备案制。”甘勇说。
据了解,在美国,凡是“公认为安全的物质”都可以作为药用辅料。
而我国药典中规定的药用辅料只有132种,相比之下,2011年全球药用辅料品种已超过1200种。
国外在开发新型辅料的同时,还十分注意辅料配方及其应用的研究,不仅推广了主辅料,还同时推广应用了配方中的其他辅料,结合生产实际,寻找制剂最佳复合辅料,如avicel系列(含有不同比例的微晶纤维素和羧甲基纤维素)和suppeiye(复合栓剂基质)等。
“我们现在仿制完全可以使用新的工艺和辅料,但是国家却限定过死。”周建平认为,这会扼杀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