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了,距离一年一次的考研大战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我不是一个成功的考研者,可是毕竟现在也算是一个研究生了。我在深圳的塘朗村写下这段文字,来纪念那一段为我的梦想执着的日子,而且有个兄弟今年还要参加考试,我在这里一并的怀念他,因为,去年,他跟我共同走过那段岁月。
我们都是就读于河海大学,我和他是老乡,家离得也不远,高中时候就是一个学校的。当然我比他年长一岁。在他毕业的时候,我已经二次考研没有成功。因为我是转专业的,本科学通信,后来一时脑子发热想考金融,两年都看的金融。对于通信已经有些陌生,所以就想一鼓作气,我不知道自己是盲目的自信还是对于找工作后怕了,觉得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一种选择,就这样走上了第三次的考研不归路。
他姓孟,跟他熟的人都叫他小丢,起初我不明白何以大家这样叫他,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是因为他生性丢三落四,好几次丢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听同学说其中还包括他将成未成的GF。此事无从考证,但他和我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考研伤心者,他的第一次考研被东南无情的拒了,可能是本科专业不是很好的缘故,他的工作似乎也不甚满意。所以,他认为二次革命是必要的。 医学全在线www.med126.cn
由于我们都毕业了,要再在南京呆只能自己租房子,南京的房子出奇的贵,一开始我和大学同学在南京夫子庙租了房子,我住一间,后来知道他要考以后,我就叫他来一起住,反正大家都考研,至少不会互相影响,主要是可以省点钱。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开始以为会有一年后来证明只有半年的考研同居生活。
其实每个我们同每个考研的人一样过的都是那些简单的不能再有规律的生活,每天起床上自习看书,吃饭再看书,一直看到天漆黑漆黑的灯火阑珊时就回家睡觉。可是由于我们住的地方离学校远,要到学校只能骑自行车(公交太慢,而且不是长久省钱之计)。可是一开始只有我有车,我因为已经在外面住过一年的缘故,一切都已经轻车熟路。小丢由于没有车的缘故,一开始打算在家看书上自习的。而且我出去看书了,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人打搅,倒也自得清净。可是小丢却不是一个自治力很强的人,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的书就要开始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其实也不光他的问题,换成我我也会打开电脑,人都有惰性,看书看长了总会想着该放松放松。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小丢也感觉这样不像一个考研的人。而且他要考的是东南的通信,那也不是好吃的子儿。 医.学.全.在线www.lindalemus.com
所以后来决定还是要买车去,像我们这样的考研者要买车只能去买黑市上的二手车,虽然我们都是良民,而且小丢看起来特别的良,由于买的是不光彩的车,小丢一直很担心,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记得那天南京下着小雨,刮了点冷风,小丢因为慌乱的原因刚骑上到手的车就在路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交,手背上留下了不少的血痕。不知道多年以后,小丢发达了,还会不会记得那段穷酸的考研路上的伤痕。只是小偷或许根本就不能体会我们的心情,后来,我们的车双双在楼道口被盗,我们不能不再去了一趟黑车市场,第二次去的时候小丢已经不再紧张,真是经历让人成长啊。
南京医科大学是离我们的住处最近的一个学校,可是每天我们还是要骑上二十多分钟才能到学校里。后来我们都阿Q的说这样真好,每天老天爷就强迫我们做了近一个小时候的运动了。以后就不怕身体吃不消考研的重压了。后来我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大病,只有我中间不争气的小感冒了一场。也许这就是穷人的资本吧。
南医有一栋新楼是有空调的,暑假的时候南医人大都回家了,那里于是成了我们躲避南京火炉高温的避难所。有了车以后我们就吃在南医,学在南医。只有到很晚的时候我们才踏上去夫子庙的自行车。当然了南医也有很多的考研者,本校的或是像我们一样外校去衬空调教室的。不管大家来自何方,我想那都是一群怀着理想并愿意为它去拼搏的人,他们中或许不是都要考研,我就认识了一个杭州来的美女,她只是到南京的亲戚家里暂住的,可是她去到南医看注册会计的书,准备考。那是一个勤奋的女孩,可惜后来回到了她的天堂杭州,不过她的出现还是想一丝春风,那个炎热的夏天带来的总有一丝的凉意。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如愿的考过了注会。还是像我一样有一个不怎么如意的结局,我都祝福她,有理想的生命才是精彩的。
空调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忘记外面的燥热,让你的心清净下来,专心的忙自己的事,只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最后还是出现在我那可爱的同居者身上。考研的人大都有吃完中午饭扑在桌子上睡午觉的习惯,那天他乘左右没人昂然躺在凳子上蒙头大睡,结果鼾声不断出于他的鼻中,在南医先知楼的大教室上空久久盘旋,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觉于耳之势。同教室的人自然大为惊诧。等他醒来过来跟我讲话时,还没等他开口,我先对他说:你不要跟人说你跟我时一起的。小丢,不知道你是否丢了记性?以为是在我们那个小屋里?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那飞流直下的口水? 医.学.全.在.线www.lindalemus.com
南京的夏天真的很热,一到中午时就看不到人在外面行走,这也倒反而让我有点喜欢南医,因为南医的校园里有很多的参天大树,校园路自然就是林荫大道,我因为要考口译,所以经常在午觉睡醒后到南医的路上去练练口语,虽然还是汉流夹背,可是听着蝉在树上的鸣叫,看看手中日渐翻过的书,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些的满意,我知道自己不是天才,要竞争只能考自己的努力和执着。虽然我后来的口译也没考好,可是每当我想起南医的时候不能不想去那条林荫路,想去那些飘洒过的声音,仿佛如今它还在南医的树林上空飘荡,激励着我一定把这个上海高级口译考过。
考研是一个枯燥的过程的,每天面对着那些数学公式,政治理论,英语单词,一个早上下来就很容易让人脑子昏昏,所以你必须找到调剂它的方法。两个人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互相说话,来让自己的大脑休息,当然了这种说话的机会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会有,我们通常都会看看南医的美女然后一边交流着一边嚼着自己口中的饭菜,我想我们应该是说了太多的话,因为我现在都记不得南医的饭菜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那时候我的饭量很大,要吃八毛钱的米饭,可是小丢吃六毛不饱,吃八毛嫌多,所以他就折中了一下,打个七毛。可是人家都没有打七毛的,弄的每次打饭的阿姨都给了他八毛的饭,于是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挖苦讽刺他说,他这是贪小便宜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弄得小丢每次都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