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八岁时踩了生锈的铁钉刺入脚底半寸,取下铁钉后未作处理,十四五岁时发现脚心踩钉处有
紫斑,随着年龄脚部紫斑越来越多,30岁时由于肿痛去医院检查,大夫取活检后说是皮肤过度角化还有炎症,输液后不再肿痛,但紫斑还在长。而且,紫斑从脚底向脚面扩散.劳烦给些建议。
-----------紫斑是人体向外排
铁锈,当初应用木板拍伤处拔出瘀血和铁锈。
-----------用腊肉皮巴患处 吸去铁毒
-----------蛴螬这味药《神农本草经》是属于下品:
治恶血血瘀、痹气、破折、血在胁下坚满痛、月闭、目中yin肤青翳白膜。
这样的一个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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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看到这条条文,直接就会使人觉得这个药比较走肝胆,因为它治疗的区块包括了胁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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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五行分类是有粗略概括性看法的,蛴螬这个虫是金
龟子的幼虫,古时候的有些书会说「蛴螬脱了壳就变成蝉」,这其实是不对的。蛴螬是金龟子的幼虫,金龟子的幼虫是吃木头渣长大的,这种吃木头渣的东西在五行里大都是跟风木之气有关的,药性上有一定的倾向──像蚕啦,知了啦,书蠹虫(
衣鱼)啦──所以,与其说它治血,不如说它治风;说它化瘀,它化瘀的效果也远比不上前面那几味化瘀
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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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蛴螬的药性之前,我要先讲个完全不负责任、高度童话性质的假设。这个假设甚至不是中医里的,是比较灵修世界的一个假设。就是呢,金龟子这种昆虫的幼虫有一个特质,它的幼虫有个特质跟别的虫的幼虫不太一样,同样是肥肥白白的幼虫,金龟子的幼虫蛴螬,跟独角仙、锹形虫的幼虫相比就是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就是它是倒过来走路的,「背行」,用背部走路,就算你把它脚朝下放在桌上,它照样翻过来脚朝天在桌上蠕动前进。这样的一个走法在中医之外的世界,灵魂世界的说法,就说这金龟子有一个特质:它死后直奔天上国度,不会逗留在人间作浮游灵。也就是这是一种对灵魂的故乡有很高度记忆的一个虫。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古埃及的坟墓或金字塔常会看到他们刻金龟子的一个图形,死人跟着它 就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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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种传说如果显示在生物的生物性上的话,我们又该怎么看呢?我一直觉得,蛴螬这个动物很像是它所感觉到的「地心引力」是来自于「上方」,那个形而上的灵魂的世界,它感觉到的重力是灵魂世界的引力,而不是地球的引力,所以它觉得对它而言,脚朝天的状态才是向下。动物大约是人类的婴儿跟蛴螬有这种腹向上的习惯,说不定是所谓灵格比较高的生物才能够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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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能把这样的神话放在药性的解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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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喜欢回老家、返本归原的说法,在蛴螬临床上的药性里是看得到的。
所以我们稍微把蛴螬临床上的应用带过一遍,看看这个神话故事到底有没有在现实世界的可验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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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里说的这个痹气,当然一般化瘀血的药可以治疗是说的通的,在临床上蛴螬比较常用在治疗
喉痹,就是在扁
桃腺发炎的时候,把这个虫捣烂,把它的汁液滴在喉咙,这样扁桃腺发炎就会比较容易消掉了。不过我想现在可能不会有人要这样用了,因为古书有些说要把它捣烂、有些说要挤它的脑浆、有些说要从它的屁股挤,那我想现在恐怕不太有人会这么做了。毕竟古时候蛴螬可能家里随便挖都有,现在把蛴螬这样用,感觉很像现在我们看到小强就把小强拿来捣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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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血在胁下坚满痛还有月闭,蛴螬对于风木之气.肝胆区块的瘀血一会有一定的作用,对于
伤寒的小
柴胡汤证
热入血室的月闭也会有用。这里我们得到一个提示:热入血室是病邪进入到某一个地方,然后把这个血纠结起来。我们先把这点记得,等一下再回来继续推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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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眼睛的翳膜,就是把蛴螬捣碎后把汁拿到眼睛涂一涂,我相信现在也没有人会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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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用蛴螬的时候,除了化瘀的效果之外,它还有驱风的效果。关于驱风的效果,同学有没有过一种经验,就是露着肚子睡觉,结果肚脐受了风寒,觉得肚子会痛?或者是小时候无聊去抠肚脐,抠一抠发现之后会肚子痛?像这种因为风邪进到肚子里去的时候,就把蛴螬捣碎涂在肚脐上,就可以把这个风邪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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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有竹木屑扎到皮肤里的时候,据说也可以用蛴螬糊把它拔出来。如果是眼睛有什么碎渣跑进去,把蛴螬捣碎以后包在一块布里面在眼睛外面晃啊晃、磨啊磨,据说那个渣会自己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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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性还有包括古时候
破伤风会用蛴螬,把这个蛴螬胡涂在上面,它就可以把这个破伤风吸出来。其实这听起来在西医简直像是神话,因为破伤风是细菌造成的,甚至不是病毒,虽然效果有时候不是很强,需要再补喝点酒把它拔出来。但至少,蛴螬我们可以说它有这些药性,但因为后来大家发现木头扎到皮肤,螳螂蛋比较有效;治破伤风的话,
蝉蜕煮酒还比较有效,所以蛴螬自然被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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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这些不是要说「蛴螬后来就是个没用的药了」,而是看这些药性,是不是感觉好像当我们把蛴螬敷在身体外面的时候,好像可以把什么东西拔出来?那个东西可以是有形的比如说木刺,也可以是无形的比如说风气、寒气,也可以是有形但肉眼看不到的细菌……
──如果我们只看到这里,就会说:它有一种「吸力」,对不对?就好像
蓖麻子可以治疗
子宫脱垂、
脱肛,我们说把
蓖麻子贴在百会穴上就可以把下面掉出来的器官吸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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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蛴螬的「看起来像是吸力」的药性,本质上跟蓖麻子是完全不同的,为什么?因为以上所讲种种疗效,如果用吃的,照样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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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内服的也有效,那就代表这个虫不是具有吸力对不对?因为如果它有吸力的话,那一内服,不就把病邪给吸进来了,怎么还能推出去?这个在逻辑上是不通的。那既然不是吸力,它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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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是这个虫,它对于我们的身体有一种指令,一种让不对劲的东西「回到它原来该在的地方」去的指令,而这个指令其实就很像是灵魂学上说金龟子灵魂返本归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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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说的蛴螬这个返本归源的药性,临床上有没有得验证呢?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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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除了基本破瘀、化风气的药性,跟它的返本归源的药性加在一起,我们如果单用蛴螬是治什么?临床上单用蛴螬的时候,比方说一个人因为被病毒感染所以得了肝炎,肝炎在发作的时候当然可能
黄疸等等各种肝炎的状况都出现了,去西医那里检查西医可能会说这个人肝脾肿大,那肝脾肿大算是瘀对不对?这时候我们如果把蛴螬烘干打粉装进胶囊里,每天吞胶囊两颗,其实蛴螬这东西烘干了之后没多少,生前白白肥肥看起来很大一只,烘干了之后松松的,两颗胶囊已经装了不少蛴螬了,这样每天吞,一星期之后症状会消,再一星期之后肿大会消,在消肿化瘀的同时,它还能把病毒逼回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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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上蛴螬还有一个其他化瘀血药不太有的特征,就是用蛴螬化瘀血的时候,往往会见到这个人发汗而解,也就是当它在化瘀的时候,它会把掺杂在瘀里的风气逼回它原来进到身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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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刚刚提到热入血室的病可以用蛴螬,因为热入血室是这个邪从少阳区块进到子宫里纠结女人的月经,这是会造成瘀血的,瘀着瘀着久了
桃核承气汤证就出来了,这个时候时候单味蛴螬也是有用的,所以「去血中之风而通月经」这样的特质,化瘀血药里不太常见的「化瘀血同时发汗而后逼出邪气」的这个特质,这才是蛴螬比较独一无二的部分,而不是化瘀或是软坚这种其他化瘀软坚药也可以做到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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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在太阳中篇的时候讲桃核承气汤跟抵当汤的时候,桃核承气汤我们说它要先发表,表邪发干净了再用桃核承气汤去打瘀血;抵当汤我们说发不出表,要先把瘀血块打掉这人才能出一身汗而解。其实抵当汤、桃核承气汤我们都说它们还是「太阳病」对不对?是从太阳「经」传到太阳「腑」(膀胱),抵当汤把太阳腑的瘀血化掉了以后,风气才能活动对不对?才能把它顺着太阳经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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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当汤证或是桃核承气汤证在临床上可以看出来的这个现象,其实可以把学术界的一些说法摆平:
因为近代研究伤寒论的学者,有很多人是坚决反对把《
黄帝内经》中〈热论〉说的经脉挂到伤寒论的六经的──就是主张伤寒论的六经的一些症状或层次,不应该说成是哪一条经在病──但是临床上用抵当汤或桃核承气汤的经验,我们就会发现膀胱腑区块的瘀血果然是沿经传来的,证明了形而上的六经的那一条经真的是存在的。所以非常强烈地主张《黄帝内经.热论》要跟伤寒论脱勾,恐怕在这样的事情上是站不住脚的。其实可以把这些不同观念都包容在一起处理,反而会比较能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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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如果有一个人已经是
大黄蟅虫丸症的干血劳了,我们想想看,一个人已经五劳七伤了,今天西医可以验出所谓ABCD肝、验不出的多少次的
感冒也都还堆在身体里,这些风邪堆积在身体里,使得气血被纠缠住,慢慢形成瘀块、形成干血劳,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化瘀血的同时,最好能有
一味药能把那些风邪逼出去呢?用西医的讲法就是「把病毒抽掉」?后世许多化瘀血的药,就是因为没有顾护到这一点,变成瘀血化掉了,风气还在,风气在那里抟聚着抟聚着,不久又再长一个肿瘤、瘀块,所以要处理这个化瘀又能同时把风邪逼出去,蛴螬恐怕还是功不可没的。看到这里,我想历代中医跟现代的研究者,或许对蛴螬真是有点太轻视了。它的药性可能在现代人眼中不算什么,但我认为在理论上还是很重要的。当然,如果买不到蛴螬的话,驱风用蝉花(未脱売的蝉的幼虫)加点白
僵蚕,这样驱风的效果是勉强还可以的。不然就可能还是要用蛴螬这味药,在化瘀血的同时,能够把风邪也逼出去,我想,这样认识这味药,会比较接近中医世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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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蛴螬除了返本归原这个药性,它同时也是我们古代的戒酒药,就是喝酒的时候吞一些蛴螬粉末,每次喝酒都吞一点,这样酒瘾就会越来越小,不晓得今天吸毒的人能不能用蛴螬帮忙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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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多人从生化研究的角度去看蛴螬这味药的药性,他们做出来的结果,真的是让我们这些搞古中医的人,看了这些研究成果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味药!他们说蛴螬能「兴奋子宫平滑肌、收缩冠状动脉,以及肺部和耳部的血管、利尿」如果我们接收到的都是这种情报,那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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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错,而是这是一种以科技的、非常单线条、单层面的观察──我们中医界好像很爱做这样的研究,台湾也爱、大陆也爱,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研究就可以拿到硕士博士学位?──但我会觉得,这些情报累积再多,「医术」恐怕也不太会有长进。而且这些研究再怎么做,一味中药在中医形而上的世界运作的所有特质,还是照样失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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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中医界的人偏偏就很奇怪,好像在跟外界沟通的时候特别喜欢讲这些东西,好像讲这些东西,西医界就比较能接受一样?可是这些情报在中医的世界中是根本没意义的。我觉得现代人的迷信科技文明,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关于蛴螬的药性,顺便扯到一些我个人的感想……
〔※本文为有删节之逐字稿〕〔整理者/小布〕
※相关资料:
治喉痹:蛴螬汁,点喉中。(《续传信方》)
小儿脐疮。用蛴螬研末敷涂。数次可愈。/小儿脐风,尾水滴脐。
目中翳障。有蛴螬捣取汁,滴眼中。
小儿唇紧。用蛴螬研末,猪油调搽。/治沈唇: 干蛴螬烧末,和猪脂,临卧敷之。(《千金方》)
丹毒。用蛴螬捣烂敷涂。
断酒不饮,用蛴螬研末,酒送服。
痈疽
痔漏。用蛴螬研末敷涂。每天一次。
《肘后》捣涂竹木刺。
苏颂:捣汁点喉痹, 得下即开。
藏器:涂游风丹疹。
破伤风,取脑汁或尾汁外涂,不发者喝热酒/治破伤风: 蛴螬虫一个,将脊背捏注,俟它口中吐水,就擦抹在疮口上,觉麻,身上汗出。 (《婴童百问》)/治疗破伤风。将蛴螬倒置(头向下), 让其自然吐出黄水(如急用,可剪去蛴螬尾,黄水随即流出)。取黄水搽在伤口上(可使伤口麻木,身上出汗);重症者可将黄水滴入酒中,炖热内服,以使出汗;牙关紧闭者,可用蛴螬水涂擦牙龈。亦可将蛴螬捣烂如泥,外敷伤口,干后即换;或以蛴螬10个,焙干为末,分2次用黄酒送服(小儿酌减)。上述方法每多合并 使用。经治14例,结果痊愈11例,死亡3例。有效病例均在15-30分钟张口自如,喉痉挛消失或减轻,口腔分泌物显著减少,能吞咽食物和药物。服药后
抽搐虽能减轻,但尚不能制止,仍需配合其他方法治疗。3例死亡者均因年老体弱,并有心肺功能不良。
治麦芒入眼,以蛴螬在目上隔布摩之,芒着布上即出。
病毒引起的(瘀血)肝肿脾肿(可有黄疸)/或热入血室经闭,干装胶囊一日二粒,一周症消二周肿消。
治白虎风疼痛,昼静夜发:蛴螬七枚(研烂),
甘草(炙,末,炒)五钱,
没药(研)、
乳香(研)各炒一钱。上四味同研烂,分二服,每服煎酒一盏,二、三沸,调下,不计时。(《圣济总录》蛴螬散)
治痈疽痔漏恶疮及小儿丹:末蛴螬敷上。(《子母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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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小春 的帖子请问先生:是用腊肉皮放在所有的紫斑上吗?由于受伤时间太长了,当初的伤口也都长好了,现在脚底和脚面都有不同大小的紫斑片,而且表皮也变硬角质化,一直有脱皮现象。腊肉皮很硬,需要蒸软再用吗?请先生详细说明。谢谢
-----------贴踩钉处
皮向外肉向里
-----------蛴螬此文我看过台湾的TJ叔叔的伤寒论的讲稿,和此文写得一模一样,不知谁抄袭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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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小春 的帖子我外公90岁了,上个月踩到铁钉,脚很肿,去医院吊水10多天,现在出院了,不过脚还没完全消肿,也还有点痛。先生,这应该怎么处理呢?
-----------贴腊肉皮
-----------学习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