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 云 梁锦洪


清晨，严楞法向往常一样，来到了麓湖边上练气功。他在垂钓老朋友身旁，发现了一位年轻人。
   
“小伙子，这么早就出来锻炼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财富”……“医学是人类最伟大的科学之一，尤其是中医，更是人类文化当中的瑰宝”……“你愿意学中医吗？”严楞法按照他的“老套路”，又和陌生的年轻人攀谈了起来。
   
不出他的所料，年轻人夸了一番中国医学的博大精深，对严楞法表示了钦佩羡慕还有感激之后，表示自己现在在做其他的工作，工作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还能“凑合”，暂时不希望转行，也就是说，不想去学中医。
   
看着年轻人远去，严楞法感觉心里泛上一丝寒意，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把自己的想法跟人说起了，但却一直没有回应。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回去。
   
麓湖边，他的老朋友还在钓鱼。今天早上，没有收获。

中医世家
   
一个普通的药臼，用整块的“云石”雕成，外表白色，上面偶有杂斑。严楞法拿起一把药材放进去，然后拿着木棒，一边捣一边不时向药臼里看一眼，看那药捣到了什么程度。他也偶尔停下来，听听客厅里孙子们正在看的动画片，然后略带苦涩地笑笑，继续捣他的药。
   
这是广州麓景路一栋极其普通的楼房，外墙已经斑驳，严楞法在这里住了５０多年。他喜欢这里的环境，绿树虽然不多，但不远处就是麓湖，空气很好。更重要的是，左邻右舍都很熟悉，大家相处已久，严楞法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正如他对中医。
   
严楞法家族是闻名羊城的中医世家，他的家世，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要从距今四百多年前的明朝开始。
   
当时，严楞法的祖先“严德全”与其兄弟“严德道”从居住地浙江省建德县来到广州安家并且行医。他们落户的地址，就是现在的广东省政府所在地。现在广东省府旁边还保留的一条“严家巷”便是这段历史的见证。据记载，当时南迁是因为借了钱给官府，要来广州收回借出的钱，后来两兄弟就干脆留在了广东，“开枝散业”。
   
严楞法的父亲传承了这个衣钵，做起了医生。后来，严家搬到了麓湖。现在，严家巷便不复存在。唯有严楞法还留存着有祖先严德全藏于当年严家巷的那个“药舂臼”和三十本古中医书，成了“稀世珍宝”。其中，年代最久远的一部是清朝道光廿八年制作的《后学必读》医谱。
   
现在，严楞法闲暇在家的时候，习惯于一个人躲在书房里静静研究他的古书，能用古书中的偏方治好病人，是最能让他感到满足的事儿了。在一个自足的空间里，他的精神得到了满足。然而，他也有遗憾，那就是他现在虽然已经儿孙满堂，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但后人中却没有人对医学感兴趣。
三十本医书
   
清晨，阳光从窗台斜照进严楞法的书房。严楞法打开一本封面写着“划符治病”的医书，看得入神。近来，他常常翻看这本书，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这是他至今无法理解的一本书。他觉得，关于“划符治病”一方，可能是画符的名贵中药“朱砂”在起治病的功效，因为那道符用“朱砂”画后要焚烧后冲水饮。
   
对于这种被指责为“中医糟粕”的秘方偏方，严楞法不以为然，他说：“积我世代行医的先辈和我７０多年来的临床经验，中华医术之博大精深，本人体验尤深。纵是一些早已被定性为‘迷信’之类的东西，我们也要用科学的眼光，自己去研究和辨别，而不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严楞法一直很重视实践，反对空谈。在新中国成立不久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食颗粒难收，许多地方的老百姓只能靠番薯为生，由于缺乏营养不少人患上了营养性水肿。严楞法依照古方“番薯煮醋”，先给自家人尝试，证明确实有效后再给群众服用，治愈了群众的营养性水肿，受到当时媒体的广泛报道，广州市红十字会还因此给严楞法颁了个医疗“二等奖”。
   
“看孕妇乳头判断胎儿性别这种方法，准确率相当高。”严楞法翻开一本用牛皮纸重新包装的医书说，书中有表明时间的残页，上面写着“道光年八年七月”。这是目前对于中医的偏方秘方争议最大的一个说法。
   
严楞法说，书中“男左女右，孕乳是主”这一句应该这样理解，“通过孕妇乳头的颜色可以判断胎儿性别，如果左侧乳头颜色较深甚至近乎黑色，可以判断为孕有男胎，反之则为女胎。”严楞法表示，他以这一方法判别的胎儿性别“几乎十拿九稳”。
   
对此，不论是在医学界还是在普通群众当中，都有很多不同意见，严楞法遭遇了强烈的反对声音。“这个方法纯属杜撰，根本就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乳头颜色和生育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位从事妇产工作多年的医生说。
   
“生的孩子不是男孩就是女孩，就算我来预测也至少能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老中医的这种做法纯粹是故弄玄虚，自说自话，反正他又不需要有现实的例子来证明”，一位网友如是说。
   
对这些说法，严楞法表示，“如果他们需要，我可以给他们拿出实际的例子来”。他说，我只能说两句话：第一句话：“中医不但能够通过脉搏诊断妇女是否怀孕，而且能通过孕乳判断男女”；第二句话：“能够百分之百准确判断男女”。
   
严楞法共有家传古医书三十本，包括“正方”十一本和“偏方”十九本。“正方”是目前许多中医用于治病的方子，“偏方”是历代祖先在行医过程中不断积累临床经验的总结成果，只是代代口口相传，其他医生并不知晓。三十本医书记载多是“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最有效的是医治“肿瘤”，严楞法用书内之方亲自治愈过多名严重患者。

后继无人
   
“药到病除”的神奇医效让严楞法的名字越传越远。
   
２００５年，陈李济药厂的书记叶琼莹来到严楞法家中，说陈李济要研制一味中成药“赤脚大仙丸，治男性不孕不育，需要一条药方”，严楞法二话不说，翻开古书，献出了药方。陈李济的领导深为感动，为严楞法颁发证书和印章作为“荣誉嘉奖”。
   
“文革”时期，破除四旧，到处都有红卫兵抄着家伙破坏寺庙破除封建迷信。如果古书被查出来，肯定要被当成封建迷信的书籍被销毁。为了家人的安全，当时，严楞法把心一横，想主动把古书交上去。他的爱人说：“老严，这古书上的方子能救人性命啊！”严楞法被说动了，他们冒着危险把书藏到家中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十年后，浩劫过去，全国上下思想解放，严楞法才敢把古书拿出来。每念至此严老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几年前，一港商听闻严楞法有三十本古医书，愿意出价３０万元买下。３０万在上世纪９０年代对于靠微薄的诊金维持生计的严楞法无疑是个天文数字。“那个时候，都说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全国人民都雀跃于下海经商的财富神话，这３０万，如果作为商业资本，那是绰绰有余了，可是，我就是舍不得这些世世代代留下的宝贝啊。”
   
“说到宝贝，这个药臼也是我的宝贝，而且是传家宝，”严楞法说，他日常舂药用的那个云石药臼，是明朝时候的东西，已经有４００多年的历史了。
   
“这个药臼顶外径３０厘米，高３３厘米，底外径２５厘米，内径１８．５厘米，内深度１５．５厘米、耳长７厘米。整个药臼由一整块云石雕凿而成”，严楞法如数家珍。药臼表面没有文字标识，内壁则布满“药迹”，重约５０斤。
   
如今，严楞法年事已高，这些与他伴随一生的宝贝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安身之所。他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六个孙子，两个玄孙，却无一对医学感兴趣。这些天，他通过各种方式包括新闻媒体，想为他的“宝贝”找个好“婆家”，除了引发一场又一场的争议之外，别无所得。


来源：都市文化报
－－－－－－－－－－－不知道严老是在哪里，有机会去拜访一下
－－－－－－－－－－－不会吧，这样的高人会为收徒发愁！想来也有道理，这花花世界诱惑无处不在，布衣素食钻故纸堆的人可谓千百无一！
－－－－－－－－－－－班主，能有严老的联系方式嘛，如果他真有收弟子之意，愿去学之
－－－－－－－－－－－真心想跟老人家学习，不知是否有这个缘分。
－－－－－－－－－－－有缘人快出现呢
－－－－－－－－－－－如何 联系？想学！
－－－－－－－－－－－我很想学严楞法老中醫的偏方，不知是否有这个缘分。
－－－－－－－－－－－一直在苦寻入中医门径而不得，如果能在去年看到这则消息，也许今年就不会来上海了。
也许缘分未到。
－－－－－－－－－－－报道 [严楞法老中醫] 的记者: 蓝 云, 梁锦洪

《都市文化报》社
               
地    址：江苏省南京市建邺路66号
邮政编码：210004
电子信箱：dswhb@126。com

发行热线：(025)8422 1885
广告热线：(025)8422 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