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针黄石屏
在樟树药业史上,以针灸驰名海内外的,首推黄灿,人称"金针大师"、"神针"。
黄灿(1850-1917年),号石屏,祖籍清江县大桥乡程坊村。父亲
黄良楷是清道光元年(1821年)武举人,武艺高强,在山东做官三十余年,以平剿捻军"有功",升迁泰武临道。
清端王默特
贝子曾偕御医聂厚生(一说聂福生,一说聂复生)南下山东,为黄良楷庆"功"。聂厚生的儿子聂亮,是南北运河解饷镖师。他久闻黄良楷精通武术,就拜良楷为师。黄、聂两家因之过从甚密,结为莫逆之交。聂厚生御医精于针灸,遇有疑难病症,一针奏效。黄良楷深为敬佩,请聂授徒。聂厚生从良楷的十四个子侄中,选中最小的一个作为自己的徒弟,这就是黄石屏。黄良楷去后,黄石屏又先后得到圆觉长老等人的指点,武功和针术都日渐纯熟,具有较深的造诣。
据石屏的侄孙黄岁松撰的《黄氏家传针灸》手稿记载,师父教练时,先"劳其筋骨",将石屏牵于烈日或月亮之下,脱去衣服,倒提两脚乱抖,轰松全身骨节,然后摸擦周身皮肉,并用药水洗澡,以健肤体。稍长,教以内外少林气功,继而授以十八般武器,直至"擎千斤以一指,捻砖石而成泥",最后才学习针灸之术,六年之后,尽得其技。继而,石屏又习郭大刀等人的绝技,采各家之长而融会贯通,自成一格。
黄石屏蒙先人余荫,三十岁时,在淮阳富安任盐务官年十年。由于他生性恬淡豪爽,厌于官场迎送,反而乐意以金针济人。任职时,常常用针灸方便百姓,后来干脆弃官行医,在上海、扬州、南通一带以"江右金针黄石屏"挂牌治病。 黄石屏针法高超,举凡风劳、臌膈、
耳聋、
霍乱、痹症、癫症、调经、定胎、无嗣或绝育等等,无不应手奏效。苏、扬、沪求医者络绎不绝,有口皆碑。清末状元、实业家张謇患腿疾,经石屏一针一灸而霍然若失。窃国大盗袁世凯患偏
头痛已经多年,群医束手无策。
民国二年,由张謇引荐,石屏到京以金针疗之见愈,深得袁世凯赏识,题"一指回春"匾相赠。黄石屏又曾用金针为著名武术大师霍元甲治过病。福州谢叔元身患未疾五年,"全身牵掣,动时为难",历经中外名医诊治,均无效果。后来,请黄石屏到福州诊治,切脉辨证,连针三次,背渐直,立渐稳,行渐易,坐卧渐定,很快恢复了健康。谢叔元倾力相谢,酬金四万元并撰《江西黄石屏先生医德序》,广为印发,大加颂扬。留居上海的英国商人李那路患下肢
瘫痪,曾在伦敦费金五千求治,"患卒如故"。后闻石屏之名,登门求台。石屏以"一针起之",名震西欧。在福州不过十天,经石屏之手针治者四百余人,聋者聪,瞎者明,偻者直,跛者驰,咳者平,癫者立愈,无不感激涕零。
黄石屏针术高明,当时上海《申报》等许多中外报刊均有报道,而且他医德高尚,志在四方,不好逢迎权势。袁世凯称帝时,约为御医;南京督军齐燮元、上海督军卢永祥等拟聘他为医官,石屏均婉言辞谢。更为可贵的是黄石屏的爱国热忱。他几次替洋人针好痼疾,为国争光;风次拒绝外人重金礼聘,维护国格。
德国妇女黛利丝腰部长了一个碗大的赘
疣。她素来相信中国医药的昌明,便请上海中国民医诊治,但民医都认为药力难以达到,建议她请外科手术摘除。黛利丝害怕开刀,问:"除开刀以外,有没有别的办法?割治有没有生命危险?"一位德国外科医生说:"根除这种赘疣,是非开刀不可的。至于有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另一个问题,那需要看手术情况才能断定。"黛利丝听了,拔腿便走。后来,黛利丝经人介绍,到黄石屏诊所询问能否诊治,是不是要开刀。黄石屏仔细诊察以后说不用开刀,甚至也不需要用药。黛利丝大喜过望,立即深深施礼,恳求石屏诊治。黄石屏切脉辨穴,在脾俞、痞根、委中诸穴留针三分钟。那明光溜滑的赘疣就慢慢慢可以看到皱纹,开始内消了。黛利丝一边看,一边用手抚摸,也感到变柔软了。第二天复诊,赘疣消了大半,只针三次就完全好了。黛利丝感激万分。
意大利人雪罗右腹生一个赘疣,多方诊治无效,也怕痉而没有动手术。他的丈夫本来是不相信中医的。一年之后,雪罗这赘疣逐渐长大了,她说服丈夫,向黄石屏求助。每次两针,一针左足三阴交,一针右腹天枢,仅四次,赘疣全消。雪罗的丈夫在事实面前不能不承认中国医术的高明,惊叹这是奇迹。 达国人毗亚那右脚瘘弊多年,外医难以治好,久闻黄石屏的名气而又不相信,后来亲见经石屏治好的患者,才同夫人及侍从人等,从法国远涉重洋,携重金来沪相访。一针见效,二次治愈,行走自如。毗亚那打算礼聘黄石屏赴欧洲人恃科学进步,侵我中华,我感到耻辱。
金针疗法是少林绝学,从来不传授给异国他人。我怎么能贪图财宝,为外国人张目,向他们去讲学传技,丧失我中华民族的人格呢!"了解这一情况的人没有不赞佩黄石屏的爱国精神的。
那时,在上海有一家德国人开的医院,院长中氏,得知黄石屏是武林强手,善于点穴,而且甚是高明,能叫人立死,也能使人立生。叶氏本来就怀疑这种点穴法,认为纯系欺人之谈,毫无科学根据。他愿意亲自试试,即使为之献身,而能探索中国点穴的原理,也很值得。经过多次商议以后,就来黄石屏诊所要求一试点穴。黄石屏说:"这是不好试验的,你我是朋友,怎么好拿你来作试验品!"叶氏道:"我们西洋人为研究学术而牺牲生命的事是常有的。为研究贵国的点穴道理,我是心甘情愿的,请先生不必顾虑。"叶氏再三请求,石屏见他态度诚恳,只好答应轻轻地试试,但须有律师作证,依照一定的办法行事。叶氏一一照办。第二天,叶氏院长偕同夫人及其医院的医师、翻译人员来到诊所,副总巡和两位律师也相继到齐。凭据证书写明:"被点穴之后,或伤或痛,甚至因伤病而死,完全出于本人自愿,决不使点穴人担负任何责任。"四人在证书上签名之后,叶氏院长恭恭敬敬将证书递给黄石屏。黄石屏无其事地同一干人等闲扯,却闭口不提点穴的事。叶氏忍耐不住,问道:"今天可以试验吗?"黄石屏说:"今天怎么不能试验!"叶氏问:"要脱衣吗?"黄石屏摇头说:"不必,我治病行针都有用脱衣,点穴为什么要脱衣!"叶氏于是走近前道:"请先生动手。"石屏笑道:"早已点过穴了。"叶氏大觉惊讶,问道:"我怎么没有感觉?什么时候点的?"黄石屏说:"记得刚才在桌上移动茶杯请你用茶吗?本来应该点重上些,让你有感觉,但是,考虑到你现在在外边,所以特意留了点机动时间,好让你回去。现在你体内没有特殊感觉,到下午就会感觉到不舒适,吃饭时就会不省人事了。到那时,请赶快到我这儿来解救。如果拖到第三天上午,那就没有办法可救了。"叶氏院长口里唯唯称是,内心却认为不过是胡吹而已。他回家后大吃大嚼了一顿午饭,若无其事。不久,果然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还不放在心上。第二天早餐,真的不能饮食了,这才相信真的有了变化,便对妻子说:"假如我死了,不可求黄医生医治,应该设法解剖,好弄清点穴致死的原因。"挨到午后,叶氏院长就不省人事了。夫人焦急万分,立即驱车到黄石屏所求救。黄石屏伸手抚摸穴道,霎时间叶氏主苏醒了。再用金针调剂,叶氏院长顿时感到周身舒适,张开眼来问道:"我怎么来到这里?"夫人以实情相告。叶氏不禁责怪妻子和同来的两位医生没有按照自己的叮嘱办事。但是,不容讳言。叶氏对中国点穴术的神妙却是深信不疑,对黄石屏的手法之精湛、功力之深厚已非常钦佩了。他对石屏说:"过去只听人说过点穴法,现在亲身试验了一次,确是深信不疑了!贵国医学对人体的认识,是我们所不及的,佩服,佩服。" 一月之后,叶氏院长再次来到黄石屏诊所,竭诚求师,要求学习点穴法。黄石屏回答说:"点穴法不值得一学,没有一点益处。有道德的人学了,无益也不至于有害;没有道德的人学了,于人于己,害处很大。我国古人对于点穴决不轻易传人。如系品格高尚,学了也当无害。但你们西欧人最重实用,象这样极难学而又无用的方法,值得你学习吗?"叶氏院长只好作罢走了。
不久,又有一位德国医生从德国来到上海,听到叶氏院长的介绍,慕名而求与黄石屏相识,并要求再试一试。黄石屏答应轻试,使人有感觉就行了。只见黄石屏手指微微一动,德国医生感到浑身不适,手臂不能举动,请求解脱。黄石屏笑道:"你信服了就行了,给你解开。"手指又动了几次,德国医生便恢复正常了。从此,他对黄石屏先生就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据黄岁松《黄氏家传针灸》一书介绍,石屏针法特点有:其一,必须精少林拳术和内外气功,才能将全身精、气、神三宝运于二指之上,施于患者患处,而有不可思议之妙。其二,纯用金针,因金光滑而不生锈;其性软,不伤筋骨;其味甜,能祛风败毒,补羸填虚,调和气血,疏通经络,较之铁石,截然不同。黄氏用针,软细而长,最长的达一尺三寸,最短的也有四寸,非用阴劲不能入穴。其三,取穴配穴,略有不同。深浅、补泻、随迎、缓急、主客、上下、左右、腹背、脏腑、经络、辨脉等等,凡下针前必慎重。可针不可针,可灸不可灸的,则反复审察。黄岁松回忆石屏治病时的情景说:"必先临证切脉,沉吟良久,立眉目,生杀气,将左右两手握拳运力,只闻手指骨喇喇作响。然后操针在手,擦磨数次,将针缠于手指上,复将伸直者数次,衔于口内,手如握虎,势如擒龙,聚精会神,先以左手大指在患者身上按穴,右手持针在按定穴位处于点数处,将针慢慢以阴劲送入肌肉内,病者有觉痛苦,直达病所,而疾霍然。可见石屏先生医疗态度是何等严肃认真。
黄石屏先生久居扬州,极少回乡。家乡但称为"二四老爷",并有许多传奇色彩相当浓厚的故事流传。其中有一则是说,有一次,石屏在厅堂里闲坐吸烟,一个大盗翻墙进入,埋伏在天井上静听,见没有他人在场,就取出一支镖枪,抬手一扬,那镖紧擦石屏的头顶,直直地插在石屏背后的柱上。石屏端坐不动,待吸罢一袋水烟,一口喷息纸媒,回手将纸媒往身后一掷,只见那纸媒不偏不倚恰恰打在那支镖上,使其"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强盗大惊失色,翻身下来。直伏在石屏面前谢罪。 民国六年(1917年),石屏先生病逝于扬州,终年六十七岁。
-----------黄石屏(1856—1917)
名灿,樟树市大桥乡程坊村人。著名金针大师,誉为“神针”。蒙先人余荫,任扬州知县。后弃官行医,以针炙治疗内、外科疑难杂症,针到病除。他曾以一根金针治愈慈禧太后的腰病,清末状元、著名实业家张謇的腿病,袁世凯的偏头风,德国妇女黛利丝腰部碗大的赘疣等,袁世凯曾题“一指回春”匾相赠。著作有《针灸述诠》、《黄氏金针》。
-----------近代著名针家黄石屏先生即提倡布气针刺,他说:“吾始习少林运气有年,萃全力于指,然后审证辨穴,金针乃可得而度也。”《金针秘传》记载黄氏为袁世凯治愈头痛之经过时说:“其病系前后脑痛,第一日针百会,第二日针风池、风府……,第一针刺入,袁即头脑中发有大声,冲墙倒壁而出,再针如服
巴豆、
大黄,直抉肠胃而下。”相信若非黄氏能“运针贯于气功”(见《霍元甲与神针黄》),是难以出现如此针刺反应的。
-----------「神针黄」技惊洋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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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公原名黄石屏,是清末上海最有名的针科医生;幼时曾获异人传授内家拳术及「金针过穴」之法,用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莫不着手回春,应验如神。
从原书七十三回黄氏「初试金针术」治愈南通张季直的
阳萎症起,至七十七回「劫牢救志士」义助革命党人止,殆可谓黄石屏本传。其中包括「金针过穴」的练法、原理、治病实录,以及中西医术之辩难、革命党在国内外之活动等等。洵为中国功夫与时代脉动之大结合,颇值得重点评述。
据平江不肖生说,黄石屏受艺于山东蓬莱县千佛寺的圆觉大师,先习内家功夫,以增强体力;三年后,圆觉才用
银朱在墙壁上画出无数红圈,教黄石屏拿竹签向红圈正中戳去,每日戳若干次──「到每戳必中之后,便将红圈渐渐缩小,又如前一般地戳了若干日;再将红圈改为
芝麻般小点,竹签改为钢针,仍能每戳必中。最后方拿出一张铜人图来,每一穴道上有一个绣花针孔大小的红点……」(见原书第七十四回)
待黄石屏能用钢针随手即戳中红点之后,便改用质地极软的金针,依法勤习不辍。
经过如此这般的训练,黄石屏的目力大进,认穴奇准;运气于腕、指,可将金针刺进「寸多深的粉墙」而针却不曲不断。至此,针法初成,方开始学习用针治病之术。
据称,极负时誉的南通张季直(名謇,清末状元,民国初年曾任农商总长),因患「阳萎症」,年逾四旬犹无子嗣,便得黄石屏金针过穴而阳旺春回。不久,张家传出如夫人怀孕喜事,黄氏「神针」之名大噪,乃正式挂牌行医。
书中说,「他的针是
赤金制的,最长的将近七寸,最短的也有四寸,比头发粗不了多少。」施治时,黄氏能隔着皮袍及几层棉衣用针刺入穴道数寸之深;无论是何等痼疾沉痾,皆可针到病除──仅有极少数不治之症例外。而对于真正无药可救的绝症,他也会当面明说,拒绝治疗。
黄石屏先在南通、后在上海行医,曾活人无算;每每门庭若市,户限为穿!因而惊动了一个德国医院的院长,前来拜会求教。那德国人是医学博士,来华居住多年;
久闻中国点穴法及金针治病术之神奇,却始终不明究竟。平江不肖生借黄石屏与德国医学博士研讨「金针过穴」原理,而层层剖析中西医术之利弊得失;说来头头是「道」,精辟之至,宛如掌中观纹。
先是德国大夫头一日实地看过黄石屏用金针为病患施治后,产生两个疑问:
(一)西医认为绝对危险不能下针的所在(如胸腹、眼睛),何以他能刺进去五、六寸深而受针者并不感觉痛苦?
(二)西医所用的针是精炼纯钢所制,针尖锋锐无比,但有时因用力不对也刺不进皮肤;何以他那细柔又不锋锐的金针竟能隔衣刺入人体?
老德回去百思不解,只好承认:「我们不可因现在中国下等社会的人没有知识、不懂卫生,便对于中国的一切学术,概行抹杀。中国是一个开化最早、进化最迟的国家,所以政治学术都是古时最好;便是一切应用的器物,也是古时制造的最精工。 」(见原书第七十四回)
次日,这好学不倦的老德再度登门问「道」:「脐眼附近是大小肠盘结在里面,先生这针直插到尾脊骨,是穿肠而过,大小肠上不是得穿无数个小窟窿吗?」
黄石屏于是说出一番道理:
「其所以要用纯金制的针而针尖又不能锋锐,就为怕刺破大小肠。……大 小肠是软滑而圆的,针尖又不锋锐;与大小肠相碰,双方都能互让。所以能从肠缝中穿过,直达穴道。不过所难的就在打的手法;因为金针太软,肠缝弯曲太多,若是力量不能直达针尖,则打下去的针一定随着肠缝不知射到什么地方去了,断不能打进穴道。不能打进穴道,则打一百针也没有效力。」(见同一回)
老德见他拔针不见血,又问:下针而未刺破血管,是否因针尖不锐之故?黄石屏笑着摇头说,不刺破血管是「另有道理」,这就是中国人所谓「穴道」──「只要穴道不曾打错,无论用什么针打下去,是决不会出血的;如果出血,便是打错了穴道!」
书中说,西洋研究学术者都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于焉老德三度求教:「人身上血管密布,如何知道这地方打下去会不出血呢?」初颇怀疑是由人体解剖而归纳出的医理结晶;但黄石屏却说不然:「因解剖的是死人,与活着的身体大不相同……
就算你们西洋人舍得牺牲,甚至用活人解剖,你须知道,被解剖的人在解剖时已起了生理变化,与未痛苦时大不相同了。若用解剖的方法定穴道,是绝不可靠的!」
平江不肖生写这一折,由中国「穴道」之说,谈到西方医学解剖之弊,确是切中要害,发人深省。那么,中国人又是如何发现「穴道」的呢?据云:「中国修道的人,修到相当的程度,便能在静坐的时候,看出自己身上血液运行的部位──人身穴道的规定,就是得了道的古人发明出来的。」复指出,「金针过穴」之法必须强记人体周身七百多穴道,而且要精通《内经》、《灵枢》、《难经》、《
伤寒论》等中医经典书籍;此外还得练内功,方可施术救人。
揆诸所述种种,足见作者腹笥渊博,几乎无所不通。而其出以现代科学眼光为中国传统医术结晶「金针过穴法」细加分说,更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在在令人击节。
察当时社会背景,正值国内西化论者引吭高唱「中国百事不如人」之际;武侠小说界独有不肖生挺身而出,藉洋博士之口来讽劝国人不可妄自菲薄,实是难能可贵。
凡
盲目崇洋媚外者,阅此能无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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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lindalemus.com-----------成都著名针灸师“叶氏金针”传人“金盆洗手”
(2001-06-26 13:57:05)
近日,92岁的叶德明老人、蓉城著名针灸师———“叶氏金针”传人怀着惜别之情离开了他那间生活了40多年简陋的楼房,从成都回农村老家了。
金针走天下
在蓉城,只要一提起“叶氏金针”,上了年纪的人可能无人不知。“叶氏金针”起源于清末的泰山僧人圆觉,传于一代宗师“神针黄石屏”,1923年后仅有成都大邑县的叶氏人家独得真传,迄今为国内仅有。
说起叶德明有不少故事。1996年8月下旬,一名28岁的北京女子由她丈夫背着敲开了叶的家门。女的叫杨丽,8年前因患
重症肌无力几乎不能走动,四处求医无果,夫妻俩慕名来蓉找到叶德明。令叶感慨不已的是,杨丽的男友姚勇为了照顾病人毅然跟女友结为伉俪,婚后8年如一日,白天上班,晚上照顾妻子。叶发现,杨极度消瘦,精神萎靡,脉络细若游丝。经反复研究,叶氏父女决定对杨丽采用经穴并用、点线结合、透穴为重的手法,辅以叶家“曲针补泻”绝技。3个多月后,杨奇迹般地站起来了。
去年11月上旬,28岁的瑞典青年迈尔·欧比因患一种怪异的头痛症找到叶德明,金发小伙是因失恋引起的内伤头痛、肝肾阴亏。叶氏父女采用家传的“独肾方”医好了他的病。这两件事,都上了《人民中国》杂志海外版。
针灸技艺源远流长,叶氏金针可谓一枝独秀,因
黄金稀少而昂贵,购之不易,铸针更难,故至今以金针为治具的在天府是一绝,在全国属凤毛麟角。邻居们一说起叶老的绝技就啧啧称赞,遗憾的是,老人这一手绝活儿除了他女儿会一点皮毛外,如今几乎要失传了。在他家里我们看到,老人虽年愈九旬,但目光如炬,身肢灵活,音声流畅,看上去最多只有60来岁。
归隐“
桃花源”
1909年7月,叶在一个中医世家呱呱坠地。12岁时,他同哥哥一道从父亲那儿学到金针真传。40年代初,兄弟俩离开大邑县董场老家来到山城重庆一家教会医院开诊所。1965年4月,叶被调入成都市公安门诊部工作,1979年调到市中医院。1989年11月退休后在家里继续看病。
90多岁了,叶老常常觉得累。也许是呆在喧嚣都市太久的缘故,从前年始,老人就萌生去意,尤其是今年5月,他朝夕相伴的老伴辞世后老人更加黯然,下决心要回老家安度晚年。然而,一种莫名的眷恋之情又让老人突然决定:临走前,他在自己那间窄窄的屋里留给了成都市民微薄的“礼物”——用叶氏金针为市民作了一次义诊。让人关注的是,谈到国内一绝叶氏金针是否会失传,老人似有难言之隐,他喃喃地说:“也许不会吧……”
-----------学习了
-----------针灸之内涵博大非常人可知,不得其诀虽可"隔空进针"也无甚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