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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大学中医 2006-10-29 19:47:10
本以为一毕业,北大与我就不相干了;但如今,我仍每周都要去一次北大。那里,每周六开课的中医班吸引着我。
北大的中医班开课很早,大概是03年吧,当时是由禅学社组织的中医文化系列讲座,旨在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这样的讲座在北大太多了,所以当时并没引起我太大的注意。但就是在这不经意的一两年间,陆广莘、周鹰、吕嘉戈等一大批著名的中医专家和医师已经在这里作过讲座了,金方国医院的薛钜夫院长和
北京中医药大学的王心远老师也已开始系统地讲《
伤寒论》和《医学三字经》了。05年秋天,北大中医学社成立,来自不同院系的同学,本着对中医的浓厚兴趣和对中国文化的深厚感情,走到了一起,各种中医讲座和课程进一步增加,进一步系统化,听课的同学更多了,往往挤满整个教室,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正如给我们讲《医学三字经》的王心远老师说的:“要学纯正的、传统的中医,不能在中医药的学学,要到北大来学;要讲传统的纯正的中医,也得到北大来讲。”的确,在科班的中医药大学,现代的教学模式,课程设置上的条条框框以及讲课内容上的禁忌太多了,而在北大,所有的这些束缚和禁忌都没有,老师是出于嘉惠后学的仁爱之心和复兴中医的使命感义务来授课的,学生也是出于自己的志趣主动来学习中医的,没有体制上的强迫,却有相互交流的氛围和从师深造的机会。所以王老师曾经很自信地说:“我相信咱们这个班上,以后是会出几个名医、大医的。”
在北大学中医,并非按照中医药大学的课程规划,从基础到临床,从“中医基础理论”、“诊断学”、“中药学”、“方剂学”一直学到“针灸治疗学”、“温病学”等。这其实不是学中医的正确方式,而且效率不高。这里注重从经典入手、从基础入手。正如古时候幼童开蒙先读《三字经》,中医也是有三字经的,这就是清代著名医家陈修园的《医学三字经》,所以,《医学三字经》成为我们中医班的主干课程之一。主讲这门课的王心远老师,已经持续在北大讲了两年了。每讲到《医学三字经》中的一节,每涉及到一个病证、一个概念,他总要从最基本的中医理论出入手,结合大量的古代医学著作和临床经验,发挥开去。所以,这门课既是一门中医基础理论的入门课,又是一门临床课,甚至还是一门中医经典著作的选读课。王老师语言丰富,渊博而睿智,他的课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北大曹文轩的名教授的同选大课。很多同学甚至是因为一次偶然听了王老师的课就马上立志学医的。
《伤寒论》是中医四大经典之一,为中医“垂方法,立津梁”。伤寒论课也成为中医班的主干课。其主讲人薛钜夫老师,出生于中医世家,又师承于祝谌予等名老,临床经验非常丰富。薛老师作为金方国医院的院长,公务和医务都非常繁忙,但两年
来仍坚持来北大讲课,他所讲的《伤寒论》课,条分字析,非常认真。他教导我们说:“读《伤寒论》,不能一篇一篇地读,也不能一条一条地读,而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甚至要从无字出着眼,看出医圣辨证用方之妙。”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发现,那一条条一眼看上去味同嚼蜡的《伤寒论》条文,原来蕴含着这么丰富的医理,那一个个不起眼的方子原来含着古人无比精妙缜密的构思。
当然,中医班在开这两门主干课程的同时,还有很多讲座,来自中医教学和临床一线的老师们都非常愿意来这里介绍他们学习中医的经验和体悟。对于那些在中医学习班已经学习过一段时间、需要深入学习的同学,还有更高的学习机会,比如今年就开了一个关于《
黄帝内经》的研讨班,讨论的内容就更深入了。
我就是在这个中医班的熏陶下立志学中医的。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学中医,甚至有人问:难道当医生挣钱更多?其实没这么简单,而且我也不需要靠学中医挣钱养家糊口。医学是中国传统士人必备的一门学问或修养,历史上很多儒者都是懂医理、能治病的。中医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是最能体现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一门学问。我们现在学习古人的文学和哲学,总觉得其中有一部分内容很空,与我们很隔膜,比如《礼记·月令》里讲的:“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暤,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大簇,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但学了中医以后,我发现,这些很空的东西落实下来了,这些很隔膜的东西与我亲密起来。我们总是说要“复兴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但是,连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思维方式都不懂得,如何复兴它?难道仅仅靠保留一点点古董?在很多学科领域,甚至包括文学、哲学、历史学,我们的思维都西化了,再也不是传统的思维模式了,唯有中医对这种思维模式保留得比较完整,我想中医是恢复中国传统思维模式的入口,复兴中医是复兴中国传统文化的最好契机。
不仅如此,中医不是一门专门学问,而且是一门综合学问。中国传统的的任何一门学问都是尚通不尚专的,中医不仅仅是治病的,而且,它可以上通于治国安邦,下通于为人处世,甚至领兵作战与它都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有人说“大医医国”,范仲淹立志“不为良相,则为良医”;有人说一部《金匮要略》其实是一部兵书,从中学会了如何驱邪扶正,也就学会了如何攻守破敌,学会了如何用方用药也就学会了如何遣将调兵。我虽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自从学医以来,我的精神世界起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我虽不能准确描述这个变化,只能说它让我更善良、更豁达、更快乐了。
还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一提。我们这个中医班是完全免费的,授课是一般都是北大三教107,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中医班由北大中医学社主办,而中医学社也是北大少有的几个不收会费的社团之一。这学期开课之初,还免费发放《伤寒论》的教材,到场的人都有。在三教107这间大教室中,每周上课的时候都挤得满满,其间有稚气未脱的大一新生,还有
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当然,这是北大课堂的一大特色,有的人,你根本想像不到他是从哪里来的。绝大多数同学都是坚持每次来上课的,他们来自不同的专业,本科、硕士、博士都有,有人也是像我这样,上学的时候坚持听,工作后还要赶回来听。其实,我现在学习中医条件非常好,我上班所在单位就在北京中医药大学旁边,非常容易接触到那里的老师和同学;我自己也有大量中医方面的书籍和授课视频资料。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回北大上中医班的课,我喜欢那种氛围,喜欢看到那些老师和同学熟悉的面孔。那种虔诚和热情,让人的心变得洁净,变得宽阔。我终于明白了,北大为之所以“神圣”,之所以能造就影响时代潮流的人,并不在于它有多少长江学者,有多少海
龟,而在于有这样的人群,有这样的氛围。从这群人中我们可以看到社会的希望,看到传统文化复兴的希望,相比之下,那些叫嚣着要“取消中医”的人,也无异于螳臂当车了。我们的中医班里极少有人提起这回事,学习要紧,大家无暇顾及这些。“尔曹身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让他们闹腾去吧。(唐文吉)
文章引用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f8a65b010006jt.html
-----------大师能免费传授中医,在那里学习的学子们也应该把视频或录音、笔记、学习心得发过来,振兴中医需要更多的人来学习,共同提高!
-----------超级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