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现实而沉重的社会问题
——答网友之“哈哈”
网友“复兴中医之行”（后以“哈哈”代指)在我的帖子“名医是谁培养出来的？”后跟帖：
“哈哈…文章讥讽幽默，观点独到！！‘光出钱不出病不成；光出病，舍不得花钱也不成。习医者因之得以生存，得以潜心，得以长进，得以积累经验和教训，得以升华，’哈哈，只是在尚没有足够升华没有到达成就之日前，可惜可怜了这些出钱舍命的病人们、、、”
何足道回复：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沉重的社会问题。“哈哈”先生非常善良，极富同情心。他非常 “可惜可怜这些出钱舍命的病人们”——我把这样的病人特称为“人财两空者”。这样的“人财两空者”长期以来在中国乃至全世界实在是太多啦！数不胜数！几乎所有国家的政府（包括曾与西方敌对的中国)都设有“高科技”专门机构“出产”！
哈哈似乎只是在见到我的帖子时才注意到，而且把它归结为“只是在（中医后学)尚没有足够升华没有到达成就之日前”才加以“可惜可怜”。哈哈还没有注意到，中医后学“尚没有……到达成就之日前”，现代中国的几乎所有中医（包括已经“到达成功之日”者)早已被迫“退出急诊阵地”几十年了。可是从各“人民医院”出来的“人财两空者”层出不穷。您能把这一串“哈哈”独独送给中医、送给中医后学吗？
以“治病救人”为“最高宗旨”的纯正中医早就直面相对啦！千百年来，为着病人（家)的利益，也同时为了中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本来二者就相依为命，纯正中医早就创立并坚持着“传师带徒”的优良传统。
“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所以“跟师”对中医（医患双方)可谓“生死攸关”。您刚刚起步学医，有哪个傻瓜蛋愿意又出病（命)、又出钱，而且八抬大轿请您看呢？根本不存在!所以必须先拜个“师傅（父)”。我大学毕业后，没有报请任何政府机关和领导人“批准”，即刻拜了师傅。师傅是科主任，很赏识我“笃志中医”，不到2个月就提前给了我处方权。不怕您笑话，不管师傅怎样在他的病人面前抬举我，还是没有人找我看病——也正是因为年轻中医没有病人因此没有经济效益，所以毕业分配时院长拒绝接收，后来还是县卫生局强行“塞”进去的。师傅不在，病人出于对师傅的敬重，勉强让我开了处方，一出诊室门就撕掉了。很令人尴尬。这个过程或长或短，总归有的。您有过这经历吗？所以学中医要沉得住气。所以说，学中医“成本很高”。所以说，病人是医生的“上帝”，是“衣食父母”，必须赤诚相待。反过来，久而久之，医生才能成为病人的“救命恩人”。所以说，病人培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后来，我就千方百计创造机会，不是“制造商机”，不问“奖金”多少（在医院不必担心饿死，跟师也不必担心没有饭吃)，和西医抢病人；不怕担风险、丢面子，接西医不治的危重患者。渐渐地，积累了宝贵的经验，病人开始愿意出病，也愿意出钱啦！《足道斋医话》有诸多典型案例可证。“乙脑康复案”、“腹痛晕厥案”……比比皆是，“脑癌重生案”更是。
还有一例未整理，更未上书；是您的“哈哈”触发我的创作灵感，兹补充于下。
2005年从印尼回国，我受聘一家红会救护站。小区1栋5楼常德烟厂某职工7旬老母，已被市一医院（原美国广德教会医院)西医判为不治，动员抬回家中。站长不便再用西药，推荐我治。气息奄奄，恐党参、家种普通红参药力不逮，正好站长有两株珍贵野山参，他自己患高血压，不敢享用，放在药柜做样品多日。建议使用。站长答应按市场价半价优惠，1500元每株——如此一举三利。其孝子爽快答应：“我在医院重症病房（ICU)吊水，一晚上就一千多。越吊越重（他和许多人一样，哪里知道当今中国和世界各大医院特设的ICU危重急症抢救病房，在许多情况下是在打着“高科技”的幌子，变着戏法把病人往死里整——何插)。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绝不放弃！” 3帖药1650元（感冒神汤特加用野山参)。真是天助我也！只用了一株，患者奇迹般生还。给站长争了光，当即决定奖励我500 元。其连襟——西医外科专家王教授不服，只同意最多奖300元。站长是部队医院院长复员，很有军人气魄。一分没少。
然而，对我来说，这区区500元何足道哉！我所得到的，是比这超出十万倍的“快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在这场中西医短兵相接的“擂台赛”中胜出！我不但为小小“O甲”救护站争了光——实践证明，他比部颁“三甲”美国教会医院还管用，更为中医争了一口气！
“中病即止”。一株野山参发挥了奇异功效，余下一株我舍不得续用（只要医生稍加推介病家即愿意而且有能力接受)，以备亟需。不久办赴美探亲签证离开救护站。走前未遇合适病人，来不及用掉；野山参长了虫，殊为可惜。
现在就不同了。退休来佛山后家乡病友常来电话求治。非要我亲治，转给徒弟也不干，就像当年师傅抬举我一样。有条件的大老远跑来佛山，一个红包就是2000元（愚以为这是病家的奖赏、病家的期待、病家的求生重托，病家的办医捐助，不拘多少不可推拒；而那“药品回扣”——谋财误人又害命的黑心钱、不义之财则是断然不可索要的。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凭医术挣钱是正当的，误人是可耻的，害命是罪恶的)。没条件来佛山的，转托我弟子，反应也不错。相信弟子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中医不像西医那样可以“一个模子浇注”，只能这样师承授受，代代相传。
哈哈您可曾知道，作为“医生”，治好一个别人治不好的疑难绝症 ，救活一条垂危的性命，心中是多么的欣慰、多么的振奋、多么的自豪，有多少“快感”吗？而手中送走一条因为医者无能无术而无法挽回的生命（由于人体和生命及其周边环境的超复杂性，致使医学成为超风险领域，医生手中死人是难免的)，有多少自责、多少压抑、多少歉疚，有多么的揪心吗？听我这样说，您还能照样“哈哈”吗？
在现代化（商业化)大医院的ICU病房，本已命悬一线的病人和万般无奈的家属只能听任西方“高科技”随意摆布。
寒伤阳气，乃天之常理、自然之道。
寒冬腊月，颇多三衰（呼衰、心衰、肾衰)患者，本已阳气衰微，如蜡烛残光、奄奄一息，泼水即灭。西医大师们还在“謹遵治疗常规”（源于实验室动物试验)日夜拼命直接往血管里大瓶大瓶吊冰凉透骨的冷水更掺化学毒品，致水肿胀满，心悸怔忡，气息微弱，日甚一日——那“高科技”的心电图等满屋子仪表上的显示足以把活人吓晕；本已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患者别说攀上天堂，即连爬进地狱的气力也已被剥夺殆尽！
盛夏酷暑，明明因空调、冰饮等受寒汗闭，或过食、过饮（酒)、过劳（含房事)致精亏肠燥脾虚不运大便秘结继而高烧，本可中药一汗而热散，或一泻而烧退，反以冷水潠之，或冰敷降温，或酒精擦浴，如雪上加霜，致汗更闭、屎更结，热势更居高不下。
没辙了，祭起“王牌药”激素（自试验室发明以来始终在临床上“找”不到“适应性疾病”)遮掩蒙混一时；或“图穷匕首见”，转外科手术——人为弄出诸多医源性、药源性疾病或手术后遗症。最后一纸“病危通知”，一页“七米账单”， 一句“抢救无效”，打发患者上路，陪伴家属出门。
与纯正中医“中病即止”截然不同。在遍布中国的美英教会医院，不问有效与否，长期使用（倾销)“进口高级西药”蔚然成风、变本加厉。
我的一位曾患黄疸肝炎的病友杨XX，在深圳经营干货生意，不到50岁即成为百万富翁。因染血吸虫病宿疾，不听我和市血防院专家劝阻，口吐狂言：“只要我舍得花钱，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治不好的病！”在黄疸肝炎痊愈以后，坚持赴省城某“三甲医院”“根治”血吸虫病。结果花费十几万，我眼睁睁看着他50岁不到，活鲜鲜的人进去，死僵僵地运回来。出院之前其夫人稀里糊涂请求医生“用最好的进口药抢救”，回来炫耀：每天800元一支的进口药，连续打了半个月。临床无效，居然旬日不停！
如此“高科技”，诱使病家“倾家荡产”、“人财两空”，还“美在其中”！医院借以越办越大，越办越“三甲”。在这样的医院、这样的急诊抢救病房当差（美国医学“叛逆”曼德尔松自嘲“大药厂的次级推销员” )，终其一生，到头来，纵然是山珍海味、美女轿车别墅，在我看来依然是枉为“医生”，枉费一生，真是阴森恐怖，说多寒惨有多寒惨！
哈哈，您手扪良心说句公道话，是“高科技”违背天理良心、倒行逆施；“进口”化学药品谋财害命呢，还是我中医顺乎自然，替天行道？抑或何足道“居心不良”、“恶毒攻击”？究竟谁该被谴责，谁该受呵护？谁该被“下架”，谁该被弘扬？
“哈哈”先生非常善良，极富同情心。目睹此情此景，您还能对着纯正中医、对着中医后学，照样“哈哈”吗？
附：
“名医”谁培养？
何足道德生
“名医”是谁培养出来的？是“病家”培养出来的。
病家是名医的“衣食父母”，病家是名医的“上帝”。
病家出病，又出钱，甚至以性命相托。光出钱不出病不成；光出病，舍不得花钱也不成。习医者因之得以生存，得以潜心，得以长进，得以积累经验和教训，得以升华，得以施展，其中佼佼者经过长年历练，天赋加勤奋，功到自然成。终成惠及一方、福荫子孙的一代名医。
政府仅发文凭，不出钱（甚至卖文凭倒刮民脂民膏)，更不出病和命，所以培养不出名医。御封的“名医”多为装潢门面，不少名不副实。指望公信度太低的政府尽快培养出多少名医，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政府只能“认可”（最终还得百姓点头)，无能“生产”名医。
名师指点，必不可少。但离开病家，出不来名医。
学校教育，仅能奠基。但离开病家，出不来名医。 故再高的名师、再好的学府最多也只能培养出名医“胚子”。
医学及其流派是医学家们独立自主、前赴后继、赴汤蹈火创立的，不是哪个党、哪个国家、哪个“主义”、哪个“思想”、哪个“主席”、哪个“寡头”、哪个“皇帝佬儿”、哪个“孤家寡人”所能头脑发热、信手拈来、凭空创立。
医学的产生和发展绝对少不了病家参与。没有医家，固然没有医学；没有病家，同样没有医学，甚至没有医生。
故余力倡“名医交由民养”。
由于众所周知的社会原因，纯正中医一度被当作“牛鬼蛇神”扫地出门、关进牛棚；中华国粹、中医宝典被当作“四旧迷信”砸碎批臭，至今不得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如今名医断代奇缺。患者希望有名医可求，老百姓渴望有“名医”出世——万般无奈必须从头开始，出病出资，亲自“培养”；指望当今腐败官场那是“海市蜃楼”。
病家是名医的“上帝”，病家是名医的“衣食父母”。医家成名始终，须臾不可忘记。
比较而言，中医药学名医辈出。中华民族以其超凡睿智和健康与生命，培养出许多久负盛名的名医。“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中药药性是勇敢的中国人祖祖辈辈吃出来的，不是在耗子、兔子、狗子身上试出来的。中医理论是聪慧的中国人用生命和智慧换来的。洋人欲享受中医药神奇疗效，必须亲试亲尝，加倍付出学费，不能捡便宜，且不能出钱请“耗子”以代。
西医很难成为名医。其医学发展扩张和医生的“衣食住行”靠化学药品、仪表器械厂商提供巨额赞助，继之则身不由己“穿着白大褂”充当商界巨头的“次级推销员”，从医学理念、化学药品和检验仪器、手术器械的销售推广使用中提成分羹；其医学知识则根源于“精养耗子”；其医术提高不是依靠临床经验的不间断的积累和探索，而是依赖“基础研究”的进展和成果。虽然号称“精密科学”，且门厅富丽堂皇，但拿来治病救人，效果总差强人意，远不如草堂茅舍蜗居大半生的中医郎中。除了搞基础研究的极个别科学家有幸拿诺贝尔奖，临床很少有久享盛名的名医。即使外科名刀，也只能名噪一时。
不当之处，拜请教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