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敬佩的西医大师
我是铁杆中医,终生和抗菌素无缘——青霉素过敏,差点丢了小命;和西药有“杀母之仇”——老母高年因村医擅自误用氨苄青霉素过敏而瞬间丧命。
我是铁杆中医,从临床到理论,终生和西医较劲,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之下,不自量力,和西医摆了几十年擂台。“不打不相识”。我也结识了不少杰出的西医。
我最崇拜的西医——德国满晰博教授,西医博士兼著名汉学家、中医学家。一位真正学贯中西、毫无门户之见的西医。
我在大学时代即开始从事“方歌研究”,并因此更多地得到各位老师、教授的指导乃至学院院长的亲自培育。但是第一次使我明白了中医学在科学史上的地位,并从而坚定了中医专业信念的导师,却是满晰博这位西医“旁观者”。他的《独具一格的科学——中医学》一文,曾经使我激动不已,而且终生难以忘怀。
满晰博乃德国慕尼黑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1933年生。他在慕尼黑和法国巴黎读大学的时候,独具慧眼选定的就是东方语言和汉学。真可谓“知难而进”。是中国道教引发了他对中医学的兴趣。50年代他就开始读中医书籍。在巴黎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 他又回到联邦德国学西医。为了学习中医临床学,满晰博曾远涉重洋,赴日本、马来西亚、香港、台湾、新加坡等地(之所以周边转游未到中国大陆,显然是当时进不来的缘故——何猜),接触了100多位中医大夫。他的中文藏书相当可观,有中医书籍8000多种,其它文史哲书籍20000多种。
满晰博学贯中西,通晓德、英、拉丁、中、法等多国语言。他自视为中医界的一员,以在西方传播中医学为己任。他曾撰著了多部中医专著,写的中医论文数以百计。他对中医学的评价得自多年刻苦的学习和严谨的科学研究。他把传统中医学看作“独具一格的科学”。和“古老”、“过时”的贬抑针锋相对,他特意还把传统中医学誉为“现代的和将来的科学”,揭示出中医学无限光明的前途。
作为一名汉学家,一位在30多年的时间里,几乎单枪匹马从事中医学研究的西方学者,满晰博对中医学的理论和概念,提出了精深独到的见解。早在50-60年代他就指出,“藏象”决非单纯的古代中医解剖学。它的主要意义在于它是一种模型,是古代中医学家用以解释和推演人体生理、病理机制和规律的模型,便于使用和学习。这就相当于核子物理学的原子模型等图示。而任何一位物理学家都不至于天真地认为原子就是一个以原子核为核心,电子分层缠绕的样子。所以满晰博说,为什么藏象学说中的所有表达都建立在重叠和相倚的活动功能上,建立在循环的功能模式上呢?一旦我们对中医理论的复杂性作深入的研究,我们就会承认,选择这样一种模式来说明人体的功能及其变化是巧妙而又合宜的。这也正是中医学方法论上的独到之处。因为古代中医学家使用的是感应的和综合的观察方法来研究人体,所以他们着重考察了人体的功能及其变化,简略了对直观的解剖位置的描述。而西方的医生至今仍漠视大量极有意义的功能性变化,虽然这些变化无须借助仪器,在医生自己和病人身上每小时都能清楚地察觉到。
二、三十年前,满晰博就指出,“阴阳、五行”不是一种学说,而是中国特有的、科学研究中所必须的协定标准,是各个学科都可以借用的。中医学引入这一协定标准,是因为它是唯一被公认的、“无歧解的”,类似于西方科学界通用的“米突制”。
对于中西医结合,满晰博认为,应当先作方法论上的比较,不能用西医的概念来套中医;第二步作临床上的工作。比如对中药的研究,不应该用纯粹西方因果的和分析的方法,把中药学变成象西药学那样的药理学、制药学、生物化学等。他说,中医学者和从事中医研究的科学家的任务,决不是无批判地运用西方人兜售给他们的方法论,因为西方科学在几乎每一个方面都与中国的传统不同,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中国的传统。如中医的方法论水平就很高,高于西方生物学的方法论。
同许多具有真知灼见的西方学者一样,满晰博认为,:中国古代的科学和技术是人类共有遗产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其中的中医学而言,以其包罗宏富、条理连贯和卓有成效的知识体系,远非西方医学所能企及。虽然表面上看来,中、西医学动若参商,但从方法论上讲,它们不过是沿着两条不同的路,朝着严格意义上的科学——这一相同顶峰攀登的两支不同的队伍。他们终将殊途同归。
根据以上材料,我想多数读者会同意把满晰博赞誉为“对中医学研究有素,并已具精深造诣的中医理论大师和杰出的宣传家、战略家”。
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对于所谓“中西医学殊途同归” 问题,我渴望今生能有机会,叩首师前,亲聆教诲。
我最敬仰的西医——曼德尔松 Robert Smendelson MD,西医学博士,美国名医,曾任美国某知名大医院院长、著名研究所研究员、医学院教授,伊利诺州医师执照局局长,美国医学会(医师工会)领袖,美国健康联盟会长。
曼博士在1980年出版巨著《一个医学叛逆者的自白(忏悔)——如何捍卫自己的生命,不受医生、化学药物和医院的坑害》<Confession of a Medical Heretic>,再版无数次,拥有读者无数。我手中收藏着他的英文原著,托台湾朋友从美国购进。
美国曼德尔松博士从战略高度,把现代西医掀了个底朝天。他的反戈一击,击中现代西医要害。他把美国,也把人类从对现代西医的“科学迷信”中解放出来。他在医学上不但挽救了美国,也将挽救人类。他的历史功德,远远超过政治上挽救美国的华盛顿。
我最钦佩的西医——洪炳天教授,新加坡著名脑外科医生。人称“红半天”,在华侨中享有盛誉。是他非常负责任地对我的病友、印尼华侨叶X说:你这手术我必须做2次才能完成,能活着下手术台就算不错,最好的结局也是终身瘫痪;回去找中国来的中医专家可能还有一救。是他刀下留人,成就了我在印尼救治濒危脑癌的成功案例。
我最感激的西医——王茂山教授,湘雅附一医院脑外科专家。我的一位患头痛顽症多年(自疑脑癌,41岁寿木已备)的病友,服中药2月,思想动摇转赴省城求他“开颅”。“送上砧板的肉不割”,他竟好言相劝:你这病是“脑积液”,不是脑癌。开颅风险太大;积水用针抽了又有;服西药效果不好。说了不算,还亲笔在他的病例本上写下:“回当地找中医活血化瘀治疗”。因之病友重新找上门来,因之我才能获得纯用普通中药(根本无须“现代化”)治愈“脑积液”的宝贵经验。可惜我当时没有把这本珍贵的病例本讨要保存下来——若干年后这可是中西医学关系史上一件彰显名医高风亮节的殊为宝贵的“历史文物”啊!
上面这几位西医专家不但被病人和家属牢牢地铭记在心中,就是我这个“冤家对头”也终生难以忘怀。
他们之所以受到敬仰和尊崇,是因为:他们虽然置身于现代化(商业化)的“非医科学”(曼德尔松直把受控于西方财团而蜕变为资本增殖工具的现代西医称为加害人类的“大邪教”)之中,但仍然牢牢铭记着西医祖师尊重生命、维护健康的遗训,保存着作为“医生”救死扶伤天职应有的品德,“出污泥而不染”,为了患者绝不滥施手术,绝不为金钱所惑而折腰。因此,他们和纯正中医心心相映、和谐共处、互补为用。
他们的精神和品格也被佛山著名外科专家谢大志先生保存着,并把他贯彻到禅城中心医院医务人员中。禅城中心医院甚至还把中医药王孙思邈的“大医精诚”供奉于厅堂过道,融中西高尚医德于一炉,提炼出医患兼顾、医运长久的“禅医20条”。因之使得小小区级医院在佛山闻名遐迩,远近群至。可亲、可近、可敬!
我最鄙视的西医——田XX,内科副教授,医院“大红花”、“功臣”;全院“创收第一”记录多年保持者。滥开回扣药,什么药回扣最高开什么药。一张咽痛的处方,开出一千余元的回扣药(补药),由同事举报到院长那里,竟被“他是为医院创收”为由,免责。后因争抢他科病人、戕害医院名声太过离谱,激起院内同事公愤,改以“罚款100元”了结。滥开检查,多、滥不提,竟胆敢当面蒙骗“医盲”,把乙肝(—)说成(+),害得一位中巴车老板诚惶诚恐,把中巴车卖掉在他手上吃了一年回扣药,突然想起去上级医院复查,叫把原化验单拿来复核,才知道上当。闹到医院,不了了之。另有唐家铺乡政府一位干部,被其诊为“乙肝”,服药一月,不见动静,来我处改服中药。我心下疑惑,令其拿单复核,果然不出所料。
庇护他的那位院长,后因索贿受贿,锒铛入狱。不久“无罪释放”。
这两位是上面那些西医大师的反衬,是我杜撰的华语新词“医匪院霸”( 仿“车匪路霸”)中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