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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扶阳派祖师爷刘止唐先生:医理大概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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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论
医道虽多。不外乎气血。气。血之主。而神。又气之主也。故补血必补气。气行则血行。无补血法也。至神。则心之灵。尤非可以药补。但审其病从何起。如用心太过而神耗。则宜静养。用宁神之药。色欲太过。而水不济火。则宜用滋水之药。然皆必自加静摄。非可专恃药饵。故愚尝谓心为身主。人必养心。以为生神之本。病不可治。皆心未养而神离身也。疾之不可以药治者甚多。惟风寒暑热。药可以疗。七情内伤。则必调平性情。冤孽魔祟。则必修德祈禳(ráng)。阴阳二宅冲犯。则必改造培修。医书专言方药。实多不效。要在神而明之。变而通之。不可拘一以求也。且精气神三者。有先天后天之别。先天之强弱不同。后天之戕养各别。三者还相为宫。不可以强弱分。一强则俱强。一弱则俱弱。古人所以重摄生。不其以此欤。

至于伤寒。古有成书。然冬三月。方为正伤寒。穷苦人。无衣。无火。少食。少酒。又多劳苦。故多染此疾。治之者。审其强弱。询其起居。当培者培之。当清者清之。不可一概而施。但未有不先去其寒而可遽(jù)培补者。或火与寒太重。即弱者。亦必先汗吐下矣。此惟兼四诊之法。以参明之。乃不致误。今人偏于不补。岂知补泻兼施。伤寒亦不可废乎。

五行以水火为主。火乃人身生化之源。无火。则不能运化。火有阴阳。为病者阴火也。欲靖阴火。必贵清源。然药太寒凉。则伤胃气。胃气伤。则饮食难。反伤大命。必谓火宜降泻。而不知培水制火。保胃以生津。其害不浅。且水与火之阴阳。与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此造化之妙理。岂浅人所知。功夫一事。以养自身神气。其实与医理通。果驯至乎洞达阴阳。庶可了然。难以遽明也。

天以阴阳生万物。而人为最灵。灵于心。实灵于其理。理。气之主也。心依于理。理宰乎气。而保养作善。祛病延年之法密焉。人不知保养作善。但求功于药物。又不明天理。不信明人。故医道难行也。夫医本大道。而以意可会其理。特理不难会。而意则不易能真耳。非静养元气不可。故能医者。必不可舍却根本也。
医者理也。医者意也。阴阳五行之理。烂熟于心。而又以意消息之。其庶几乎。即如诊脉。自来所重。然四诊已足。而亦不能偏废。而望以审其形状。精神。色泽。方可考其脏腑之患。以形气相参。得其强弱虚实之真。此尤为先。但不可刻舟求剑耳。五运六气。古书虽传。其实。乃名人不得已。示下学以入手之法。天地气化。岂人所能测度。人身受病。亦岂尽属气运所为。当以活法参之。乃少有误会。况气化颇不易明。何得单执五运六炁耶。一年之病。半由大寒大热而生。冬伤于寒。春夏发焉。夏伤于暑。秋冬发焉。其伤之甚者。则发之速。当细审其致病之由。并以天时人事参之。细心斟酌为佳。
心。火也。有虚有实。实火宜清。不宜太凉。虚火则滋阴补水。更不宜凉。



肝。木也。一身经络。或软或痛。面色。或白或青。皆是肝家主事。而其源不同。脾。土也。脾是臁铁。胃是肚子。脾是阴土。喜燥。胃是阳土。喜湿。不喜吃饭。是胃虚。或停食。软后忧闷饱胀。是脾虚。胃为要领。非是肺应接敷布。人亦不能熟知。天有咽喉。人亦然。真是喉乎。还有胃相关系。全身皆赖。而二处只一处。喉之闭。要求胃气。从下面脾之运极处来。而布去。全赖一点真土去运。己土即此。而戊即在下面极处。人以为己土在心。始有阴私。岂知阴不可无阳。阳中阴。又有阳为主。方可生。否则何能长年无病。此只离中妙。而实中间气化之要领。肺在上。亦如前人说心本顽质。其灵明。即是此理。肝主生发。不顺何以生。其源在木。仍是赖中以生。太过则伤中。亦由中先坏。不能御。而脾之生化。要肝气。又要肺气。即胃亦是要肝肺。而肺独可治。尚可及肝。肝伤脾太过。则肺将损。渐至肝亦不生。又将及肾。肾伤则不治。由于肾滋五脏。由上下损。急须大剂治肾。而四脏过伤。则治肾以及之。亦不应。此乃十分大症。而有养者亦患此。乃先后天气化罪孽。均为神明所制。专要大善。气化亦可渐转。就医论。肺之原在下。肺亦要肾。肾以为脏腑根本。仍赖一点阳。阳在运化主宰。虽阴不患其害。脏属阴。岂但有阴。腑属阳。又何无阴。今将主者分者详言之。分分合合。主如何得力。先后天可以略识。肾为先天。何敢言坎之真。离为后天。乃育有心之妙。只详上面。心肾专主则非。前人有以水火论医。但只一层。今故添论之。



肺金也。凡咳病。皆肺主之。其源不同。是当辨别而治。



肾水也。少年色欲过者。是肾大亏。有已成弱症。尚不能离色欲者。医士误以为肾气旺。不知乃命门相火妄动。肾水不足以制之。其本人不知保养。而医又不知添气滋阴。其死必矣。人身以气为主。血流行于周身。全凭气运行之。故治血者当治气。然神又气之主也。神劳则气散。气弱则血衰。而百病作矣。凡有劳伤过度而起。必须清心寡欲。戒房事。省忧劳。勿服凉药。以伤胃气。然后徐徐可以复原。凡咳病。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治咳而不顾脾胃。必倾其生。此再发明弱症之义。心肾水火也。水火调。则百脉和。其要在于呼吸。一吸而火下就水。一呼而水上就火。始能相济。劳心太过。则火偏胜。好色过度。则水偏枯。心肾所以不调。百病所以业生也。肾者水火之精。火中有水。水中有火。心之神妙。固宰乎一身。而心之精华。非水济之。则不光明。故学道者。必使神藏土府。呼吸皆归于中黄。虚无之真神。乃为元神。元神静。则精气从之矣。医道所以通仙道也。阴阳不止血气之谓。静为阴。动为阳。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互藏其宅。互为其根。故息心养气。乃使阴阳和平。相火者。少阳之火。本非火也。以其济君火以为用。故称曰相火。凡相火动者。非君火妄动。彼必不能动也。然则仍以君火为主耳。
心火也。肾水也。而名为少阴者。以皆夹后天之阴气也。肾气足。则心君宁。心离也。肾坎也。离中真阴。为后天之主。而心乃多妄。坎水为君火所煽。而相火妄行。皆阴识为之也。故三昧真火。乃先天至阳之气。实则水中有火。火中有水。不为强为剖分也。岂惟一脏。凡五脏六腑。旋相为宫。皆非判然各为一家也。

人身中皆火也。赖水以济之。而始不燥。燥者。火之甚。而见于形质也。火第言其邪而已。人身以元气为主。气足则邪火自息。故古人谓火气元气。不两立也。若外感暑热。及劳苦生火。则人之自耗其气。而身中之火。乃妄行矣。易经坎卦。冬月在水是阳在内也。冬日正伤寒。以其寒闭太甚。阳气不发舒。此病以舒畅阳气为主。故不及三阴。然积久不去。则三阴不能多存。而真阳日耗。后天无以养。则命倾矣。古人重摄生。本有成法。后来失传。然仙佛门中。多少可取。诚以保身至要。必留神炁。而后少丧天理。而身心无病。不待言矣。失血之病。据医书。亦有可以药治愈者。岂知会逢其适。其人必有可延之理。非药力乎。吾曾讲求养气之法。确知此病无他。在酒色过度者。亦须从养气用功。初起。即须将心放平。领受高明之教。寻访养神气之人。极意探讨。神从何来。气从何来。如何失却。如何又添。精气神三宝。如何是真。如何是假。理明白在心。一意惟恐损神气。而一切有节。即妙矣。古人治色欲。明医亦以节字括之。此从易卦来。能保真神气。即是节。一切用心。当为者必不可废。人以五谷养生。岂可不资真气以运之。知养真者。不妨有假。若将后天戕贼。除却先天如何补。而况禀赋太薄。岂能资药饵谷食以为生耶。黄帝岐伯。不便明言养法。姑即气化言之。后来有存养法。实与此为一类。望明理者。细究保养。勿谓但用药方。可多治愈血症也。又阳气即元气。阴阳二气。统于元阳。元气暗滋于肾家。一病则无不病也。故医家斤斤辨三阴三阳。云某药入某脏。尚为太拘。


血流行于周身。恰足用而已。劳伤之。乃妄行。精不足以纳气。气不足以行血。于是任其妄行。而无可如何。此必息心静气。徐徐养其精魄。使神安意静。气亦归元。而血可仍归经络如其常道。魄属阴。阳神为魂。所以统阴魄者。阳魂要归阴魄。岂可偏乎。然失血者。大都损伤已久。而后成疾。若损伤太过。虽灵丹亦无益。以真元之气。非药饵所能裨也。更有先天造恶。将人身真阳丧失。死后转生。必然只有微末之阳。感受气化。皆是阴气。身禀大不如人。神亦无多。在能向善者。还有再添之阳。可以不致病深。不然。则日日所受后天水谷之气。亦将不能多为力也。 知柏苦寒之味。非不可用。但人以气为主。气盛则群邪自退。培其气。即所以生其血。不必知柏。而火自渐熄。若专恃二味。败其火邪。火由正气不足而生。不培其本。如抱薪止火耳。古今人禀受。未尝不同。平日所以保身者。太不讲也。 板良药。然安得有败龟板乎。龟纯阴之物。能服气。不饮食而生。又多寿。然龟板要败者难得。不如不用。阴统于阳。安有独阴可以生者。

地黄乃好药。生者尤良。熟者必九制。然血初吐。但用生者。少加独活几分。不必熟者。乃是通阳以生阴。此外咳久。将成弱症。即当用熟者。以滋化源。肾与胃相通。今用下焦药。必治其胃。用建曲几分。可强其胃。非去食也。

凡中下焦药。断无不通。勿单用一处药。况化源甚要。岂不可培。人知肾之用药。不知中焦药之可到下焦。所以燥肾。则无功而有害。凉肾。则偶用亦生病。以不知此相通之故。

凡先天。均要补。亦须视何经补之。如肾是先天。肝亦然。胃亦然。肺则不同。有系之者。此在脾上去寻。单用尅肝不是。平肝者亦要有补肝药。安有纯用平者。五脏相还转。能知真气。则用药必合。五者均受。岂有偏走一经者。药性太多。亦每不确。以药和脏腑。岂必在多。有当重用。以其一二经偏胜也。即如血症。先损后天。岂知先天亦损。人不明先天。只好讲后天。知真理者不然也。望闻问切。均难得真。惟用药平和。差免误人耳。
天以五运六炁。在中下生尅原不可泥。然天道有常。地气无常。地载人。因人心太不如常。遂随人变。非天之在上者有变也。治病者。是在后天上。讲求先天。但后天理亦不少。天气和地气而论。即地中之炁。在上可见。非可不究。遂治得疾病。今可将寒暑细求。每年四时。不过寒暑二字尽之。其渐盛为寒暑。方始亦是此。能知得人身升降。或可知地气之升降。而天时可见矣。故不知保炁。即不能确知升降。虽欲知天气地气。亦只肤末。名医必于此用心思索。以成有功。所谓人生一切。皆本于此。不可不究也。
凡病皆以脾胃为主。即一切皆依傍之。即外邪。亦断无不顾根本者。如遇有大小病。先看气色。问所患。然后诊脉。固是。然还须以所患。细参诸色与声。虽不能听。亦不可少。 凡有为物欲所侵。自侵其内。病其生神。自当日渐削尽。即有仙药。亦不能灵。故保神为第一。

再讲气失均不均。其脉大概是浮动。两关两尺。不为十分沉。只有气息从外出。而又不能为己调匀。外面风寒暑湿常侵。凡有物来扰。念即萦萦缠固。以自攻其本身。其元神。如电去逃避。乃任其离乱。以夺真气矣。

治此。惟有生一味。为甚平稳。而兼以洋参白术等类。脾与胃。肾与水。原要一一去细匀。即以一通气化为要着。而去疾者。乃有陈皮香附五味三棱木通姜黄生枝子石膏等类。外感则是苏叶薄荷荆芥防风等。治其已受之邪。不外扰治。辅之好剂。以为善后之先声。

至于人身有二火。全要此生。而人不知。往往以尅伐退火大伤元气。以致外边所蓄之火不能去。而本来真火。反易随药以坏其本。亦只有些微之血肉。以养其体。而久久渐及于无血。只有外面之火。以生者就死。至不可救其身。火之害。先治水。水之为害无真气。无真气以为之营。何以存。又何以能再用补治。以复其先始。此虚病所以不可救。

前人已言之。至多端之疾。皆从此水火不匀。而始广生。故劝人必先保养。而临时。亦只须以去火为先事。风寒等类。以次而及之。又必须本源不亏。故之为要事。非可如外间之治。全不能固。任意去行。其大要。只在轻以去外感。重以去实火。即有虚火。亦当十分酌用药。以一二味做事。只须看症。明了即可行。
古之名医皆大儒。否则高僧高道。无俗人也。俗人一方一药亦能治病。要在博采兼收。而更得明师益友讲明之。乃可以工。
医家不明先后天太极之真体。亦不穷无形水火之妙用。此六味八味。用在人身虚弱者甚好。然亦须加生气之品。可细心酌用之。

盖六味能壮水之主。八味能益火之源。二方。皆能令水火得其养。而肾气复其先天。故凡于左尺脉虚弱而细数者。即左肾之真阴不足也。速与六味。于右尺脉迟软。或沈细数而欲绝者。即命门之相火不足也。速与八味丸。

至于两尺微弱。则以右尺为主。但十全汤平治未妙。又凡治肾经虚冷。足寒膝软数者。即八味中加五味。治瞳人散者。六味中加五味。此皆资其先天之化源。实予后世无穷之利也。凡治火上刑金之咳嗽。必先以六味壮水之主。使水升而火自降。随即以参苓芪术健脾救肺。补肾之母。使肺经与水相生。而咳嗽斯易愈矣。用药以保养是要。脏腑须均平。如肝病尅则伤。平亦可。而不如生水。水以不上越为生。滋水添其血。一派生血皆是。水忌土壅。又须养脾温胃。使己土不温不燥水在下。只敛肝气。非果在肝去润之。肝生化。从水气来。而本脏有血。血以凝气。自然可益。所不调者。非肝盛。只心火为害。心真阳渐衰。阴火渐炽。肝虽愈损。心火亦助之。水少在肝。火以伤气。肝无真气。如何不任阴火做事。而心本有水上行。此时亦渐少。何也。肝无真气下生。火中自少水。水涸而肝败。乃遂肺脾受大害。肺本金。而为火所尅。脾本土。而无水则燥。土亦不生。虚弱症。以此害命。姑举治法一二。用生水药。要固脾。而肝以尅削占三分。土谷之气。必用三四味。如白术是矣。而尤要在怀药桂圆枸杞金樱子鹿胶龟胶生熟地等。此非尽肝脾药。脾为引到肾。肾要引到肺。常人以滋腻为忌。不知化机。脾与肾如何不通。然要如何方能通。上面下去要重。下面上来要轻。分两在神而明之。药多少味。要在分病之轻重用之。而总要妙于通气。使中间有主持。再要逍遥其神气。药不能做事。神以扶之。桂圆肉补脾。非补神。神无补法。而此药可畅脾神。又有汁。可以养燥土。非动火而伏火也。人多不知。人身以血气为本。单补则不是。虽血原从气。而岂可不从血上用药。生熟地。龟板胶。亦不可废。何可以徇俗论。通则不痛。汁药可以治。气已到而血留之。自然有点要生。俗人专以汁少者用。岂能有应。又天之生化。第一是水。水岂非汁。如何以无汁少汁者去生血乎。所以前人。亦有必用此药之方。而谷气必赖水生。人身水火并要。如伊等言。将不必多饮水乎。阳以治阴。无形之气。无形统有形。岂有气化多阳。而形为害者。皆不知道之贵也。 天人之理。本在一诚。一身气化。统在此字。此聚在身者。有天理以率其气。其脏腑须泄些。五行之理多。而后天区区身中。亦须识得先天。但天之五行。尚多明著。脏腑则不同。关节是大者。此五行。即每样有重轻。大小。迟速之不一端。学医者。只就后天先探讨。而后将此理。看成浑浑沦沦。虽分现各病。仍可贯串。即用一番心去比合。直如作时文之发挥。然后将病状。一一证之。则可得其三四。而有道者。则另有看题之法。脏腑在身。统者是谁。身有心。人知是身中主人。不知有两个。知道者。又不止以心为主。而此脏腑。乃自然有一个主翁矣。今试以治法论。譬如心是神明。其所以灵是神。而神耗散则伤。神多欲则败。神即与心为一。而一伤均伤矣。人知补心补神。而火乃属阴。又益其焰。火即生土。此惟以土制。生之者。即为其所制。此乃天地妙理。不尅则不生。又是一理。而此火为土制。必赖有水。后天尅生仍不离。且水火相济。大道在此。医理从道中分来。如何不似一二分之气化。土本凡质。水火土为三昧火。即仙家所重。知此理。从此设法。思过半矣。即周身气化。莫不由此。而心之神明。后天先天。乃可明白得一二分。盖即医之要务也.。其用药。则厚其脾胃。酌虚实。知寒热。又参以天时。及其人性情。如此则少误。神无补法。果能养神有法。服补脾药。即可藏神。神本宜藏。人之后天年不永者。皆神少也。人以为气不足。那知气易为补。神不易补故夭乎。一切药味。如桂元肉枣仁。均要配以阴药。如生地凉胃。而劳心太过亦不妨。上桂甚热。而先阳太损则必需。心肾相通。寒热且有并用时。而心本君主。如此治法。则得所养。病可自退。匪特心治。即肾亦无不治。姑举此一端。学者可触类也。至于脾胃为后天母。生发不穷。如何害人。人自为脾所困。其不知所以生发也。有其地。有其法。区区饮食。不过添渣滓多。而添精气尚少。有道者。其脾乃容纳凡物无多。其所禀之气。原已炼过。即脾之中气亦在内。而渣滓非不多。还是无关系。精者神气之聚耳。有大大不同他人。而气在即精在。神为之统。有何不实。脾既实矣。而有何病苦乎。此为后天养以先天。而万物母乃为真有可靠矣。医书说不到此。望习医者。留心察之。其二为肝。肝者。乃先天居其半。后天非肝不生。但如何生之。只知在水。岂知在脾。人身五官百骸。只是气运。所以主之者。在土发出之。只以为生在水。不以为水亦在土。则不识道妙在人身也。凡生发。均在春。亦在夏秋。四时均有生气。不过各令无多耳。四季有土。中央有土。共为功用。亦分著其功。所以然者。即为生理不可绝耳。阴阳二气。只一生气。故肝木在土出来。是为阳。其属厥阴。乃谓其所养之时与地。非纯属阴也。即如脾本土。属太阴。然其养处有阳。阳含在阴。阴是体。阳是用。与肝略同。而身中造化。除却心。则此二轻甚重矣。肺是肝所发舒。肾是心所归藏。而又为脾之归蓄处。孔圣下袭水土。其理亦可略识也。此药治。则可以平为补。又补要兼脾。而忧蕴结塞。赖脾制。尤在水养。而心肾相资。只须平便是。而脾亦犹此居多。必当细究。即以治肺者治肝。亦可。总之。五者相需。偏亦要合法。姑为此调剂。可再详查其理。为自身及病者。细细究之可也。神无补法。从气用药是已。然如桂元。名为补神。实则滋润脾胃。二经。非有所偏。只以此不寒不燥润之。即可生点凡气。气既生。即心可留。心本气之灵。留此亦是气来聚之故。然虚者方如此。非若重病外邪甚。人视此药为虎。不知欲泄先补。亦是古法。断无大病。单治外邪者。此非固邪药。何畏之有。况人以神生。虽有病。而神足者不即死。气旺而神虚。病仍不治。此后天以脾胃为本。但以其生气。并可生神也。凡神可生。亦医之要。何可不究生神之理。又如附子。人皆以治肾火。不知身中火在心。肾火乃分去者。心不能生。肾如何生。心肾之间为命门。此处非只有火。前人以为真窃。是不知先天。后天方有阴阳。两肾即阴阳。心火不生。可于两肾去设法。然必不可专用附子也。又如柴胡。今亦少用。以其升性。更有温病一症。大半凉药多用致效。遂并寻常病亦忌用之。不知温者。因天时之寒入身。人身本以阳生。虽寒亦有暖气。不过不能出。久而阴火为害。岂真无阳乎。用柴胡无甚效。凉剂中有紫苏。可以代之。即任伊热多。亦必再通阳。无凉剂。但用通剂。久久轻者亦愈。如有重者。可用通剂兼凉剂。勿重用大苦大寒药也。世有高明。希教之。 医道分内外科。此大谬也。人之所以生者。血气调和。百病不生。凡疮疡。多由不知保身。亏了血气。一遇饮食不慎。受寒受热受火。天道不时。便发为疮疡。治此症者。必须劝其人。寡欲清心。保养身体。然后审其病之由来。或是酒色。或是饮食。知道其病根由。将血气培补。久久。乃用药治病。或散寒。或散火。风火便是疮毒。散风火。便是解疮毒。世人不知此理。一遇疮毒。只是用药解毒敷贴。误了多人。更有不肖之徒。见人疮毒。用药使之破烂。伊得逞其私见。万一治好。便是功劳。若治不好。说是病本难治。人为所惑。说是疮本难治。可惜可叹。凡有患疮。毋论大小疮毒。起初有痕迹。便服补气解毒药。如人参败毒散荆防败毒散之类。将其寒火去了。外面。用生甘草银花黄连为末。调敷。便可解散。切不可用艾火烧。用针打。往往误事。伤人性命。戒之戒之。至于女流。血气行动之时。食生冷之物。或心性少平和。动辄生气者恼。气愤。忧愁悲哭。以致血气凝滞。结成包块。久必难治。其本原坏也。不可误用治疮法。所以凡保养人。必须自家贵重身体。十分信神。不作恶。二事均有。一遇此等病。即改悔心肠。再请明医去治。而凡事宽仁厚德。忍让耐烦和平。要想人命在天。天所佑者。修德善人。凡事守理。天自默佑。使其全愈。医治时。一切保重谨慎。自不待言。此话。须医者细细开导劝化。即是善事大功德也。
病何穷。只有随宜用药。譬如用兵。奇正相生。而其身前后左右。又有多少之不同。如遇疮症。即以人之受病在何经。细为用药。即如脾经。须有生白术怀药。而所蓄带有火症。则必施以生大黄黄连等。即其所受病之时。亦须参得几分。必有卓见。莫妙于多看书。细思其理。而书中所言经络。亦不尽合。经者。大大一条。最是紧要。络者。即经之所分。随经去做事。不须太分。如肝经肝之络在肺始。肺之络又在脾始。凡看疮。先以颜色为要。再审其夜间如何。须看其所得之病。夜来是如何象。
凡疮皆谓之疡。肿则其势将成。溃则其势已消。疮难外疾。亦血气不和。寒火逼壅而成。初肿宜散。既肿宜溃。既溃宜清毒而培补。金疡刀割。折伤跌损。或有邪祟。乘其衰而为灾。则祷祝之。又以药附之。或去其败肉。数者皆治疡之法。又审其五脏之气。何者受毒。当以其气所宜之物养之也。凡药以酸养骨。以辛养筋。以咸养脉。以苦养气。以甘养肉。以滑养窍。盖疡疾与内疾等。必审其宜。而后可免误治。愚故言医分内外科大不可也。
凡遇产妇。前三四五个月。即须告以生育非奇。前生因果难料。神天一心救人。专望有心去求。自家夫妇。自想各有何事。不可对人。即不可对天。定去求天。赦罪保安。多多少少行善事。如有前冤。亦自家可蒙天恩解免。以保平安。勿得单恃方药。不求神。人多忽略此事。不去求神。最当戒之。 [table]
汪讱庵书。亦可看。但当以神气为主。初学入门者。何不可言寻真气。用药关人生死。勿轻视神气二字。此书亦但言凡气。不可拘。粗粗涉猎。求内经之精。以为根本可也。黄坤载亦有可采。在言脾胃。然不知先天。岂有不明先天。但治后天。可以为法者。伊处处有胃。由此去悟。元气在胃。一个阳藏在脾阴。岂非元气。下通肾。岂非由下而上之先天。如何专以胃逆为言。且天道用逆。人身则顺。性功以逆为贵。以合天道。医道亦以逆为贵。以象先天。此言培养之法。非是已受外邪然。上下相通。治法亦有治往下者。但非黄氏所谓耳。[table]
至于铜人图。不必向此用功。吾曾言医不分内外科。疮疡只是内发。所要者神气。药以托毒。攻其外。亦不过一半功效。岂有单用药在外之理。凡丹药。亦要。而病到既深。尤不可不细审。内虚则不可骤用。必先培补。有冤。则不同。果能善心善事多。且可解冤愈疮。何况不保养所致者乎。无以图求脏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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