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我是温州职工中等卫校1995护理专业三年级的学生,学校安排我们在杭州邮电医院实习。
1997年7月10日上午,我正在上班,突然一阵昏眩,就失去了知觉,当我苏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同班同学围在我身旁,告诉我晕倒在地的病因——“尿毒症”。我是医学生,所以一听到这个致命的诊断,就感到眼前一片空白,朦胧中隐隐约约地听到同学们焦急的呼喊,但那些声音显得十分遥远、十分微弱,好像与我无关。医院多次化验和各种检查,铁板钉钉般地宣告这一令人心碎的事实。
我回想起年幼时每次感冒,总出现咽喉肿痛和眼睑浮肿的现象,也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突如其来的灾难。医院方面建议我留在杭州治疗——先进行血液透析疗法,再联系“肾源”,进行换肾术,估计医疗费用高达十多万元。但我的家境贫寒,为了供养我读书,家里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财力。这样高昂的医疗费用,家里绝对是无法筹集的,所以,我要求出院回家。医生警告我,这病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寿命不会超过半年。
我还年轻,热爱生命,但没有钱,只得听天由命了。当时我的身体情况的确差得不得了:血压偏高;肾功能不全,脂酐,尿素氮很高;血色素仅6.5g;尿检有蛋白、红细胞、管型。临床出现头痛头眩、面部浮肿、心悸烦燥、失眠多梦、呕吐恶心、口淡厌食、四肢发冷、背部畏寒、月经衍期等症状。
假如当时能筹集到医疗费用,肯定会做了换肾手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后怕。因为,即使有钱,换来的是异体肾,换肾后发生排异的比例相当高。就算手术完全成功,寿命也不会太长。
我回到了家里,父母哭肿了双眼。温州职工中等卫校的领导、老师、同学们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一共募捐了八千多元,由学校领导与班主任送到我的家中。
班主任娄绍昆 老师是位中医师,对疑难杂病很有研究。他说:“中医药有治愈此病的希望。你还年轻,抗病能力一旦调动起来,有可能创造奇迹。”我想,中医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娄医师诊我为阳虚水泛,湿毒上逆证,给我服用真武汤合温胆汤,并详细地解释了方药的作用。处方如下:
附片10克、白术10克、茯苓20克、白芍10克、生姜5片、陈皮10克、半夏10克、甘草3克、竹茹6克、枳壳10克、石菖蒲6克。
服药一个星期,症状居然减轻了。
原方继续服用二周,除神疲、头眩,面部稍有浮肿外,其他症状都消失了。
良好的开端使我坚定了治愈的信心。
从此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与疾病斗争的长征。娄医师每隔半个月就给我开一次处方,每次处方时都非常认真地望、闻、问、切,处方随证候的变化而加减化裁。每当月经来潮就换方;平时如感冒了,如伤食了,如中暑了,如腹泻了,处方都做出了相应的变化。整个治疗过程未曾使用西药。
一年以后,肾功能慢慢好转,血色素逐渐回升。
治疗期间,三个月上医院体检一次,煎药、喝药成为我每天的工作。
我的父母姐妹给予我最大的关怀与温暖。美味的食物留给我吃,不让我干重活。
随着时间的过去,疾病渐渐地从我身上离去,我慢慢地感到生命的活力又回到了身上。漫长的治病过程使人对人生的意义产生了深层的认识。
三年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
四年后,各项指标已趋近正常。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危重病人,重新融入正常的生活中去。
2002年的医院检查,各种化验指标都恢复正常。我的欣喜,我的感谢,真是难以言说。
现在我停药已经三年,每隔半年的体检,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之内,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欢乐和青春的幸福。
我提笔写下我的亲身经历,眼眶中充满了感激的泪水。我衷心感谢我的母校------市职工卫生学校,感谢娄医师,感谢全校老师与同学,感谢我的亲友。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常为和我有着相同命运的人们祈福,并告诉他们一句在我内心反复念诵的话:“神奇的中华传统医学一定会走出中国,造福于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