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虽以瞋胀为此篇抬头,其实这是个杂症,姑且之.)
1,2007年9月21日上午,乘T585次火车自北京至石家庄,.忽然接到我的病人水XX的电话,讲今天服药,同样的方子,觉的口味不同,比昨天辣且咸,说不清的难喝.今天早晨腹泻,然后是四肢发麻.浑身发冷.我在电话里问,昨天的药煎多长时间?回答和第一天一样,近一小时.我心中首先想是制附片的反应.按平常的说法是一种中毒的现象.我温言道,不要慌,是药后的反应,可 以喝一些蜂蜜水,就能缓解.
这时坐我对面的中国
其是这应是服用制附片后的昡瞑反应.,也可以说是一种轻的中毒反应.我用制附片每剂为9克.天津中医学院的王洪章教授在<<天津中医药>>有一篇文章” 浅谈附子之毒”,提到临床每用制附子9-12克与它药同煎服,不需久煎未见中毒. 我的经验应是和蜂蜜水缓解更为方便.而王医生喝姜汤水却是从祛寒来考虑,受寒是不会有如此之反应.同是中医工作者,却是在不同的层面在思考问题,论谈了一段时间,不由对王医生感叹,大姐,古人说,望而知之为之神,象扁鹊一样,尽见五脏症结.这才是看病,一目了然,就不用四诊合参辨证了.而四诊中的闻,问,切.是让学而知之者,能见微知著,叶落知秋.而今,我们中医工作者,切而知之的技能都不够了,许多是心中了了,指下难明啊!
2,曾答应用文字为王医生做答,且汇报此病例后效,因志之.
(1)水XX,女,32岁,已婚.2005年10月
2007年9月19日下午初诊,尺脉沉细,且有弦意.寸关浮缓,左关亦有弦意.舌略胖大,有齿痕,滑湿少苔,暗红.腹部触诊,自中脘到脐下及脐旁多痞块,有如花生米,有如核桃大小.在中脘和右脐旁痞结为甚.脐下按之亦痛甚.自述小腹部憋胀如鼓,象揣着个西瓜.经期,每自觉疲惫不堪,经量甚少,几乎是闭经.
患者自述去年初发病时,手足厥冷且不停的叙说,夜间出现一些幻觉.为其解释,这是人流的后果.在<<傅青主女科>>有个妄言妄见篇,说是“气血虚弱,神魂无所依”的缘故.而今人流手术,宣扬无痛.不是不痛,是人体被麻痹了,对身体的伤害可能更大.后又不做保养,如按照一些传统观念,当时服用生化汤,或安神定志丸或补中益气汤调服,就不会养虎遗患.而去年发病之时,身体是以寒邪凝滞为主,再补血气,理气破气,难以生效.
(2),在<<内经 素问 >>讲, “浊气在上,则生瞋胀.” “厥阴气至为瞋胀.”
治病求于本,如果我们把人看作一团元气,当我们在做腹诊时,以肚脐画一横线,足少阴肾经的肓俞,足阳明胃经的天枢,足太阴经的大横都在这条线上.以此线为界,上可为天,为阳;下为地为阴.当我们临床诊断瞋胀的症状时,就会发现在这一线的附近有痞结,有些压之甚痛.这就是天地阴阳不能沟通的迹象.清升浊降不能顺利进行.以至于“浊气在上,则生瞋胀.”
(3),<<伤寒论>>辩厥阴病脉证并治,第340条是这么说的: “病者手厥冷,言我不结胸,小腹满,按之痛,此冷结在膀胱关元也.”
在<<灵枢 经脉篇>>云: “足厥阴之脉,起于足大指丛毛之际,……过阴器,抵小腹’’. 小腹部为足厥阴经脉所属,小腹满,按之痛,是阴邪独盛, 厥阴阳气衰微,寒邪结在关元.提出“不结胸”,是要说病变部位不在胸膈,而在少腹部,在下焦.
清代医家周禹载说: “言我不结胸,知非阳邪结于阳位;小腹满,按之痛,知为阴邪必结于阴位也.仲景恐人疑为五苓散,或蓄血证,故曰此为冷结,则用温用灸,自不待言.”是说仲景恐后人疑为五苓散证去利水,,或疑为蓄血证去活血祛淤. 周禹载提出用温用灸,温,可以是温敷,如用炒热的大盐粒用布包住温脐腹:或用艾灸.这是外用法.用温,也是要用温热的药.
清代伤寒大家郑钦安在其<<医法圆通>>脐痛篇指出, “痛在脐上,着重脾胃,痛在脐下,着重肝肾. 脐上脐下俱痛者,脾胃与肝肾病也……若脐下独痛,是厥阴之气不宣也.审是烦满囊缩,脐下病痛者,厥阴之阴寒太甚也,法亦回阳祛阴,如吴萸四逆汤,白通汤之类是也.”
郑钦安在在其著述单腹胀中也讲到,是阴邪伏于中而闭塞其清道也.在为患者腹诊时, 自中脘到脐下及脐旁多痞块,这也是阴邪伏于中,无阳以化之.这时,不可见胀就治胀,郑氏主张宜扶一元之真火,敛已散之阳光,一元气复,则运化如常.用术 附等方,随宜施用,即可治愈各种胀满之证.
患者每在经期,会有生理反应,疲倦乏力,而经量甚少.郑氏在其<<医法圆通>>是这样讲的:“按经水少而色淡一证,诸书皆称血虚,统以四物家人参汤主之。以为血虚者宜补其血。余谓此是火化不足,阳衰之征。阳气健,则化血赤;阳气微,则化血淡;阳气盛,则血自多;阳气衰,则血自少。乃一定之理,法当扶阳以生血。何得专以四物人参汤,一派甘寒之品乎?此皆后人不识阴阳盈虚之妙,故有如此之说也。”郑氏在这里讲的是用“天一生水”的宗旨。
厥阴为阴经,阴极则阳生,故多寒热错杂。而在乌梅丸中的连柏可泻心包的郁热.我在以前《粹耀论医》的文字这么描述过乌梅丸,不一定准确,但可以借鉴:
“黄连黄柏在乌梅丸中如火盖
现代的年轻人很少见到打铁了,几十年前,在北方无论城镇还是乡村,还会有打铁的铺子. 家用的物件,农用的农具,有些在这些作坊加工. 把铁做成各种用具,需要合适的火候.第一要选优质的煤,火烧起来,还需要有一个火盖,这个火盖会用一块瓦,这样火焰的高度受到限制.我们知道火的外焰温度最高,而铁是用火钳夹住在外焰上锻炼的.而黄柏和黄连就是哪个火盖. 我们知道黄柏入下焦,归肝.胆.大肠.胃.膀胱.肾经, 黄连归心经.胃经外,也归大肠经, 归肝胆经,苦寒是趋下的,黄连和黄柏,这个时候作用在下焦. 附子,干姜,细辛,桂枝,蜀椒就是炉灶中的煤,不过是以附子为君药的.象祝菊味在他善用的温潜法时, 用附子同时用灵磁石,用牡蛎.也是起一个火盖的作用(祝师或许会笑我的观点). 使附子等诸药能温肾阳,暖命门.使激动的相火不会上冲.
这个比喻也许不恰当, 但我在听时,觉的一个画面浮现脑海.炉火熊熊,火盖下窜出蓝色的火苗, 匠人一人持火钳夹着烧红的铁块,不停的翻转, 另一人手持铁锤,一下一下的砸下.他们平时生产农具,战争时打制刀剑.农具怎么会坚固耐用? 刀剑怎么会锋利无敌呢?我说出一个诀窍吧!匠人或翻转或锤击, 是要把自身的神意也随着千锤百炼注入他们的作品.
医者在用针,用灸,用按摩,用药石时, 不要忘了医者,意也的古训.”
水XX的案例是个杂症,瞋胀只是其中的一个主要表现,我嘱其可以写一些治疗的记录,其文笔朴素真实,下面我们可以借此再做剖析。
2007年9月19日(星期三)(初诊)
大夫的手很快,初始入针并不太痛,因为扎的比较深入,所以在针入内里的地方会觉得好像扎在了一个硬硬的物件上(好像是带皮的东西,外面包着层有点韧性的皮,越往里越硬……),随着大夫下针的力道,很疼,还有些酸,勉强承受,正要尖叫,还好是一下下,就结束了,大夫松手下另一根针去了,即便是这样,肚子上全部的针下完之后,躺在床上的我,还是微微的出了身汗。接下来是扎腿上的穴位,大夫找穴很准,每针下去都很酸,有的穴位的麻酸劲还会一直串到脚趾上,难免会引起我的惊呼……
全部扎完之后,开始“留针候气”。逐渐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涨、越来越硬。涨的发疼,可又动弹不得,好像被几根大针牢牢的钉在床上一般,其实就是几股气流,但力道很大,稍微一动,便觉得疼痛难忍。彼间,一股气力从腹间直冲左胸奔左肩而去。忍耐了一会,这股气力逐渐弥漫在整个腹腔,整个胸骨下方及两协,都涨痛的难受,以手探摸两协,皮肤绷紧,完全象小皮鼓一般。因为气一直顶在胸口下,所以明显感觉气短,如果要想做个深呼吸,那么吸入的气息要沿着那“皮鼓”内部的缝隙一路小心的探入腹腔深处,本来就已经涨的一点逢儿都没有了,再溜进去一小股气,实在是疼啊~~~
继续隐忍着,约几分种之后,涨痛略有缓解,可以略略的喘些气了,休息几分种后,涨痛又开始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后,涨痛的方向又有了转移,从胸骨下方转向了小腹处,似有排气的意思,但还是排不出,因为肚子稍微一使劲,那些钉住我的大针就会让我很疼。于是又开始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在涨痛和休息间徘徊的感觉。
这样的疼痛基本是可以忍受的,偶尔会不能说话,或面部扭曲,也就是一下的功夫。临拔针之前,突然腹内一阵剧痛袭来,令我几乎不能忍受,正要开口求大夫结束针治,还好大夫站起来,宣布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不免在心中小小的欢呼…………
第一次针治,不晓得是不是比较疼痛的缘故,整个人处于一种很不安的状态,虽然大夫一再嘱咐我要平静、平静,但很难做到,总是在床上“烙饼”,又动不了,感觉较为躁动。
晚上回去煎药,平生第一次自己煎药,感觉处于一片混乱中。还好煎出来的药倒不是特别的难喝,有点辣辣的感觉,一口气倒也喝下去了,无妨无妨,第二天照旧。
(患者感到针刺入后有发硬和韧性就可以理解是病灶,体内的胀痛是得气的感受。汤剂用的是乌梅丸原方,按比例,制附属片用了9克。抛石问路也)
2007年9月20日(星期四)(二诊)
今天是第二次针治,明显比第一天感觉好了许多,不是那么疼痛难忍了,而且感觉整个人比较平静了,
晚上喝药出现了奇怪的现象,还是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药材,居然口味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不但辣,而且还咸,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就是难喝。因为事先没有
大约是凌晨一点喝的药,以观后效。
2007年9月21日(星期五)
凌晨六点,被腹痛惊醒,要泻肚,本想再赖会床,可感觉到一股气流直冲喉间,还带着昨晚的药味,令人几近欲吐,不敢再犯懒了,爬起来往厕所冲,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且四肢发麻至极,站立不稳,于是连滚带爬,在经历了数次撞墙之后,才冲到了厕所。开始是泄肚,
(剖析:患者是个敏感体质,虽用轻剂,亦有反应。这应是制附片作用,饮片的质量没有问题,药房把关,饮片的档次应是北京高水准。这批制附片我亦尝过。患者喝了两杯蜂蜜水,半小时逐渐缓解。这是个眩瞑反应,或许9克的制附片是个临界,既有了反应,又很快缓解。出现鼻子发痒、打喷嚏的现象,好似感冒的症状。是身体阳气生发的表现。制附片的用量是个小心谨慎的问题,我们药房的药师患心悸失眠,曾用祝味菊先生温潜法,制附片用至60克,先煎两小时。服药后,自述心下哐的一下,心中顿觉敞亮。两剂药后,睡眠香甜。
一月后,又求方为巩固疗效,用前法,制附片用30克,嘱其先煎。因是自己亲自煎,以为上次已用过60克,30克应没问题,就和群药一起只煎一小时。服药后,顿觉口麻,连会阴也有麻的感觉。人的体质不同,同一个人不同的阶段也是有区别的。就象我们西医用青霉素,不是连续注射,就要每次做皮试。我在对一些疑难杂症,需要用制附片剂量大时,一是要用针灸畅通冲任二脉,使其能有通路达到下焦;二是要先煎。
临床,把医生请到炕头上,望闻问切,亲自处方用药,观察患者用药后的变化。煎药也是关键环节,旧时代的北京同仁堂煎药的师傅工钱很高,这是细活。现代中医师,多不会和药房联系紧密,甚至不识药。患者多没有煎煮要的耐心。而汤剂在对治疑难重症时,要准要很,才可奏效。这时的药,是个双刃剑,医者不能掌控用药的全过程,心中不免惴惴。在十几年前,我的老师说,吃他的吃三付以上会死。这是针对有些人的药一个方子连续吃半月二十天而言。老师做到了“准,很”。药下去,病发生变化了,方子是要变的。)
2007年9月23日(星期日)
早上又开始吃药,这回遵医嘱,只吃了平时药量的1/3。
上午出去逛街买鞋,奇妙的现象出行了,在我试穿了一双稍微高跟一点的鞋之后(我平时从不传高跟鞋的),从鞋上下来后,我感觉一阵小晕,初以为是从高处下落的缘故,后来伴随着部分肢体的麻木与不适,我否定了开始的判断。
先是胃部不适,似乎小小的恶心,然后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腹部顺着脊柱直冲上后脑,同时从肩膀顺着胳膊一直窜到手背,这种感觉大约维持了有二、三十分钟的样子,才逐渐消退。
中午吃饭的时候,感觉腹腔里面满满的,但还是坚持吃了好多,于是觉得有点积食似的……这种感觉后来持续了好几天。
晚上吃药(还是1/3)味道又发生了变化,这回出现了较明显的酸味,更不好喝了!
(剖析:我此时不在北京,不能面诊,只有让患者减小药量,用药的路数是对的。)
2007年9月24日(星期一)
白天的时候开始出现了心情烦躁的情况,就是想找人发脾气似的,而且中午居然没有睡着,这是很难出现的情况~~~
中午12:00左右出现了一小会儿肝区疼痛的现在,虽然只持续了几分种,但因为痛感明显,还是应在此提及。
今天针治的时候依旧很平静,而且还小睡了一会呢,应该是不错的现象。不知道是否因为治疗前没有吃饭,今天的痛感基本集中在腹腔中部,即胃的位置,比较突出的痛感就好像是胃里饿的狠了,空的发疼的感觉,一度都几乎难以忍受了,而且不知是否因为躺久了的缘故,腿也极其的不舒服,最后是我向大夫提出申请,大夫斟酌后拔的针。拔针后我还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因为浑身不得劲……
今天针治后与往日不同,感觉非常倦怠,整个人没有精神,萎在大夫的书桌旁,像个赖猫儿~~~大夫说这是正常反应,因身体不佳以来,已经形成了一个内部小平衡,现在是打破了该平衡,重新整合的阶段,中气一时不济,故倦怠无力,此时用药,恰恰可以直击病灶,且抵补中气,为恰到好处的治疗。
大夫说:我的心口下有约大个核桃大小的一团气,堵住了任脉通行的路径,故我总是心情不愉、情志不舒;而且这团气直接压迫了我的脾胃,导致我脾胃不和;少时我较贪吃,有时候甚至是故意要吃到撑得要死,才会觉得很舒服,这在心理学上的评价是寻求安全感和发泄的一种方式,在大夫这里则有了一个崭新的解释,令我有一种小小的醍醐灌顶的感觉:把胃吃的饱饱的,可以按摩到那个气团,令自己感觉舒畅一些……回想一下,每当我贪吃的时候,都是我压力较大,或者心情超级不愉快的时候,那个时候尤其爱吃甜的主食,占地儿啊~~~所以大夫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啊!
对于鼻子发痒,打喷嚏,大夫解释说,这是我的阳气逐渐生发的一种现象,进而评价我是个“经络敏感人”,高兴。
晚上回到家,终于开始排气了(我要有半年多很少能够自行排气了),真的如大夫所言:一天一个变化啊!
药是新开的,大夫对方子加以调整,所以口味上好了许多,还有一点点小微辣。其中的“附子”先煮了半小时,这样避免了个别小药轻微中毒的可能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没敢太多喝,只喝了正常药量的一半,以观后效。
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晕的感觉,也没有腹泻,看来这次的药比较合适了,晚上可以吃整份的试试看啦!
(剖析:心情烦躁,肝区一小会儿明显的疼痛,是用药后的反应。走的是厥阴心包经和肝经。身体的疲倦是体内的气脉通了,而内气相对不足,就会有这种现象。)
2007年9月26日(星期三)
下午15:40左右,鼻子超痒,喷嚏了好几个。这个时间正是申时,膀胱经当令,该经脉贯穿整个后背,是一条(太)阳明经,且与肾经相表里,体现了人体阳气虚实与否的一个现象。如果申时犯困,或该经所过之处有不适感,即是阳虚的体现;反之,此时鼻痒、打喷嚏,应该是阳气生发的一个重要表象!
还有就是这几天总感觉热呼呼的,后颈窝处总是冒着小汗;五点钟左右后背靠近右腋窝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而且压力大了、紧张了就会涨肚,且很难排气;这两天腰里又有了点酸软虚弱之感,不晓得为什么,今天可以问下大夫…………
今天的针治又有了新的感觉,入针的疼痛就不消说了,先是一溜烫疼的热线从中腹部向心窝处升去,在此辗转反复,然后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开始抱怨大夫开着窗、又抱怨神灯(重庆制造的电磁波理疗仪)的热力不够,过了一阵,感觉一股凉气从腰间约两肾的位置向肩膀的方迅速蔓延开来,及至整个后背都是凉的,肚子上方的神灯今天的热力也极其微弱,完全起不到作用,后背的凉气开始向上弥漫,我就觉得好像是浸在冰凉的海水中一般,而且随着海水的涨潮,似乎自己也要被淹没了一般………此时,腹中那股热线好像起了点作用,它带着神灯的热力在努力向下浸润着冰凉的海面……
于是,我的体内出现了两股力量,一股是从肾部发出的寒气,一股是随着银针而起的热流,两股力量在我体内“天人交战”,于是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海面上似的,底下是冰凉的海水,上面是冬日的暖阳,有点热度,但较微弱,底下的海浪一浪一浪的波涌而来,又缓慢的后退……………这样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好像从冬天逐步来到了仲春,虽然海面上还很凉,但是太阳的力量正在逐步强大起来,冰凉的海水还在翻涌,不过波浪已经明显的小了很多,期间还偶尔伴随的腹部的阵阵刺痛感…………等到两个小时以后、治疗接近尾声了,我感觉象已经步入了初夏了,阳光的力量基本占据了主宰,我也已经从海里爬到沙滩上了,躺在还有些凉意的沙子上,烤着暖暖的太阳,呼呼的喘着粗气~~~
大夫说我现在是一个阳气转换的过程,今天浑身凉凉的,是我的身体正在把外泛的阳气逐步收回去,身体外围的阳气不够用了,所以会出现浑身发冷的感觉,等到阳气内敛、积聚足了,再生发出来,那时我就是一个真正健康的小朋友啦!
今天大夫还给我讲了脏腑的阴阳关系,我的问题在肝肾,在厥阴和少阴。要温扶阳。这样才能逐步见效。至于我这两天后脖劲处总是汗乎乎的,大夫说是阳气生发的一个表现呢。
晚上回到家,感觉上、下腹部都酸酸的,好像做完仰卧起坐一般。
吃药也没有特异性反应,只是觉得最近精神不错,不象以前上午都是没有精神的,只有中午睡一觉后,下午才能有点精神,又不能坚持很久,现在感觉早上起来就很清醒,精神也不错呢!
今天到了申时,鼻子又开始超痒,看来经络循行说还真是蛮有规律的呢!
(剖析:患者是个经络敏感者,这些感受是身心一个恢复的过程。千江有水千讲月,每个人是不同的。)
2007年9月27日(星期四)
今天的针治想来应该是效果不错的,因为今天好疼好疼……,疼痛的感觉几乎超过了第一天!我想应该是我的身体又上了个台阶吧~~
初始入针,就觉胃上方(咽喉的方向)那根针最疼,等到全部针入完之后,那里的痛感挥之不去依旧挥之不去,很快,那痛感就形成了一股力量,集中在了我左侧胸腹之间,结合后来的感受,看来我是左边更加不通一些,不多时,这股力量凝聚集结,从胸下方直冲入左心区,回旋辗转,痛之难当……不晓得停留了多久,这股力量又放射到了整个左肩胛(左心区对应的后背的位置),略作迂回,即顺着肩膀、胳膊,一直通达左右中指的位置,此时整条左臂都“气”十足,在这里大约停留了多半个小时,这股气流逐渐在左臂消失了,但它并未在我的身体内消失,溜到了左肋上方的位置,不但如此,还溜到了右肋上方相应的位置,好像一个坏小孩在偷偷搞破坏一样,身体的主人疼的冒汗,它还在偷笑!
又是一、二十分钟过去了,这个坏小孩逐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强悍的巨人,宛如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来势汹汹啊~~~,直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根滚烫的擀面杖,从胸口下方一直擀到小腹的地方,真好似春雷滚滚,来回翻涌,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却死在了沙滩上”………
如果说第一天的疼痛尚可以忍受,主要是因为那是一种“钝”痛;今天完全不同,变成了一种非常“锐利”的疼痛,好像有人拿刀在一刀一刀的割我,大夫说,每天的治疗都是在不同层面上的,所以也会逐步深入,这一点从我晚上回家后的反应中可见一斑。
大夫看我今天状态特殊,开始入针的时候就在我头顶扎了三根针,以助我安神;后见我实在是痛苦难当,就把头顶的针拿掉,用手抚在我头顶。就感觉到一股劲道沿着左腿一直通到了左脚上,没一会儿,右腿和右脚也通了,随之,肚子里就不那么痛苦难忍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大夫看我逐渐平静了,决定给我起针。我每天的治疗就是从平静----极度痛苦-----平静,于是当天的效果就达到了。
晚上回到家,不知咋的,肚子里就逐渐涨了起来,后来变得硬邦邦的,完全不能碰,走路都直不起腰来了!其实硬邦邦只是我自己的感觉,摸起来可能没有那么硬,但我不敢碰丫~~~,自己估计是着了凉了,因为回来光着脚丫呆了半天,又吃了凉葡萄,还用凉水洗了衣服,昨天做这些还没事呢,今天就完全不行了!其实洗衣服到最后我的右手
吃药无特异性反应。但是肚子依旧很疼痛,下午一度疼到直不起腰来了!排了两次便,每次排完好一点,过会就又不行了。我发现最近的排便规律是一天不排,一天排两次。大夫说我的消化功能现在还不是太好,不要吃的太饱。
(剖析:患者体内经脉的反应,一是其是经络敏感,二是医者多年习练内家功夫的基础,同气向求也。治疗期间还是要注意饮食起居的。)
2007年9月28日(星期五)
跟昨天相比,今天的针治就相对平静些了。疼痛虽然还是比较偏在左心区,但比较昨天而言,已经算是缓和的多了,又变成了“钝”痛。虽然疼痛还是呈波浪阵的,但基本可以承受,由此看来昨天我的心区部位的淤堵已经通开好多啦:)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大夫发现我疼的不够厉害,居然给我捻针来了,这下可好,疼的我差点拍他!别说,他捻完之后还真不一样,马上疼痛就犀利了些。而且从左心区挪到胸膛中间的位置了,在咽喉下方和肋骨上方这一溜沿直线上下运动。大夫说这应该是他的气在我体内逐步打通的过程,
今天大夫让我练习一个放松疗法,从头到脚想着放松,安安静静。开始我总是放松不下来,心里有点胡思乱想的,慢慢我静下来了。静躺的时候,恍惚间居然闻见了一股厕所的臭味,好像我从厕所门口经过似的,过后,大夫说那是身体里的病气向外排的一种现象。起来之后,感到身体有点疲惫,但是神清目明,又是与前日不同的感觉啦。
2007年9月29日(星期六)
从前日至今日入针之后疼感即在胸间呈方向行运动,今日转至中间及右心区,但远比左心区时的疼痛可以忍受多了。
须臾,感觉到好似有一大大溜派气管横亘在腹腔间,向着腰里肾的方向吹着有力的气息;还有一股细细的气流一致顶到了百汇穴右侧的一个点上,有点刺痛感;
后来痛感又回到腹腔里,最后比较明显的集中在肚脐左侧的一个点上,间或在腹腔内轮转一圈。
其后,大夫在我的头顶差不多百汇的位置及两耳侧后位置各扎一针,耳后两针有点疼,头顶一针扎入后即觉得整个头皮发紧,然后就昏昏欲睡了。小睡了一小时左右醒来,发现整个头颅顶部(百汇穴周围一大圈约一张烧饼大的位置)都鼓鼓的充满了气感,
此时的疼感基本就集中在肚脐左侧的点上了,还是很尖锐的疼痛,但可忍受,约十来分钟以后,疼感逐渐平静了,大夫起了针,后在我背上扎了几个快针,有几个点也是生疼生疼的,大夫说背上也有淤堵的地方。
不过感觉这次治病的效果的确有了较神速的进步。当晚回家就“倒霉”了,这次倒霉居然没有像往日那样困倦的挣不开眼,实乃一大进步啊!我估计要是仅靠吃药,要想达到这个地步,最少也要两三个月呢!
今天针治结束后精神尚可,比较清明,身体也不是很疲惫。新开的药回家吃后口感比头几次开的淡了许多,不是那么难吃了,吃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现在吃药已经没有什么特异性的反应了,大夫也说是摸准我的情况了,可以大些剂量的开药了。
(剖析:头顶的充气感,是厥阴肝经气机的畅通。古人修炼,要开天门,开发智慧,肝的气要冲足,不然开不了天们,肝经通着巅顶。古人用“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来暗喻开天门。我们这里是基础的对身体的治疗,和练功夫不是一个层次。)
2007年9月30日(星期日)
今天是放假前最后一次针治。大夫入针再次加大力度,疼的我哇哇乱叫,也不晓得是因为身体好些导致更加敏感了,还是人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差了,还是因为大夫的确加大了行针的力度,反正现在是比较忍不住疼了。
今天入针初期,上半身几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腿部一跳一跳的涨痛,就好像是有人在捻针一样,又麻又涨。先是两条腿,后来痛感集中到了左腿上,非常清晰的痛感。
约半小时以后,后背左肩胛的一片区域开始疼了起来,尚可忍受,坚持了十来分钟,睡意渐浓,又迷糊过去了。小睡了半小时之后,醒来发现各处的疼痛基本平静了。大夫给我起针,又加扎了后背。
这次主要扎在了上半身的膀胱经以及腰肾的位置。大夫说后背不太疼,但因我后背较敏感之故,感觉大部分针扎起来还是超疼,不是皮疼,就是里面疼,或者里外都疼!行针二十分钟,期间动不敢动。这后背和前面不同,肚子和腿上扎针,可以动胳膊动腿,摇脑袋。后背不然,稍微动一点,就麻涨的要命,害的我有地方痒痒都不敢挠。
好不容易熬过了二十分钟后,大夫又在我头、颈上扎了几个快针。上次扎过一次,的确并不太疼,今天不知怎么了,超疼。颈后五针就已经难以忍受,头上的更疼,其中有一针下去,我几乎掉下泪来。不过今天几乎没有怎么出汗,大夫说也是我的身体逐渐调制、通透的一个现象。
(剖析:阴阳互根,在针灸腹部冲任时,配合背部的督脉和膀胱经也是关键一环。)
我有嘱患者可以把近来治疗简单总结以下,如下:
Sun, 7 Oct 2007 23:00:14 +0800
大夫:
这是我治疗前的状况.
1、面色萎黄,肤色不够亮泽;
2、腹部终日涨痛;
3、经前及经期感觉十分疲倦,几乎不能正常工作、生活,
4、每天都会精神不足,即便睡的再多,上午依旧昏昏欲睡,中午午睡后精神好一些,下午三、四点钟以后又会感觉十分困倦,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反倒很精神,不是很容易入睡了。
5、较易疲劳,稍许过力,就会腰酸痛难忍;
6、为人处事,经常觉得自己反应不过来,事后几天想起来,会后悔自己有很多地方处理不够周全。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其中大部分的症状得到了相当的改善:
1、面色明显白皙了,皮肤也多光泽.
2、腹部一般情况下基本无涨痛感了;
3、虽然月经初期还是会感觉比较困倦,但经前的疲倦反应已经好了许多,基本不影响正常工作了;
4、每天上午和傍晚的困倦感大大减少,周围的同事都说我精神好多了,同时晚间入睡也较以前容易了;
5、较易疲劳的情况略有改善,但不如前面四种症状明显;
6、自我感觉反应慢的情况改善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身体疲倦之后,这种情况会更加突出一些。
匆忙间只总结了这么多,总而言之,经过您几次治疗,感觉疗效还是非常明显的,并且在和您交流过程中,也学到了很多知识,受益菲浅!
药还有两天就吃完了,如果您方便,希望能够继续得到您的治疗和帮助。
笔者按:此例,患者是个杂症,开时治疗是要大刀阔斧,不能使病情再有进展。稳定之后,还是要有个调养的过程。古人云,医者治假病,不治真病。是说医生的能力是有限度的,对很多病是束手无策的。人在社会生活中要在身心两个方面并重其调养,或许可以益寿延年,常保平安。
2),在<<内经 素问 >>讲, “浊气在上,则生瞋胀.” “厥阴气至为瞋胀.” 治病求于本,如果我们把人看作一团元气,当我们在做腹诊时,以肚脐画一横线,足少阴肾经的肓俞,足阳明胃经的天枢,足太阴经的大横都在这条线上.以此线为界,上可为天,为阳;下为地为阴.当我们临床诊断瞋胀的症状时,就会发现在这一线的附近有痞结,有些压之甚痛.这就是天地阴阳不能沟通的迹象.清升浊降不能顺利进行.以至于“浊气在上,则生瞋胀.” (3),<<伤寒论>>辩厥阴病脉证并治,第340条是这么说的: “病者手厥冷,言我不结胸,小腹满,按之痛,此冷结在膀胱关元也.” 在<<灵枢 经脉篇>>云: “足厥阴之脉,起于足大指丛毛之际,……过阴器,抵小腹’’. 小腹部为足厥阴经脉所属,小腹满,按之痛,是阴邪独盛, 厥阴阳气衰微,寒邪结在关元.提出“不结胸”,是要说病变部位不在胸膈,而在少腹部,在下焦. 清代医家周禹载说: “言我不结胸,知非阳邪结于阳位;小腹满,按之痛,知为阴邪必结于阴位也.仲景恐人疑为五苓散,或蓄血证,故曰此为冷结,则用温用灸,自不待言.”是说仲景恐后人疑为五苓散证去利水,,或疑为蓄血证去活血祛淤. 周禹载提出用温用灸,温,可以是温敷,如用炒热的大盐粒用布包住温脐腹:或用艾灸.这是外用法.用温,也是要用温热的药. 清代伤寒大家郑钦安在其<<医法圆通>>脐痛篇指出, “痛在脐上,着重脾胃,痛在脐下,着重肝肾. 脐上脐下俱痛者,脾胃与肝肾病也……若脐下独痛,是厥阴之气不宣也.审是烦满囊缩,脐下病痛者,厥阴之阴寒太甚也,法亦回阳祛阴,如吴萸四逆汤,白通汤之类是也.” 郑钦安在在其著述单腹胀中也讲到,是阴邪伏于中而闭塞其清道也.在为患者腹诊时, 自中脘到脐下及脐旁多痞块,这也是阴邪伏于中,无阳以化之.这时,不可见胀就治胀,郑氏主张宜扶一元之真火,敛已散之阳光,一元气复,则运化如常.用术 附等方,随宜施用,即可治愈各种胀满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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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肚脐下有一块硬的有弹性的肿块,按之有痛感,但是不激烈。最近在揉腹,排气很多,大便也不少。
[ 本帖最后由 奶油芒果 于 2007/11/13 00:27 编辑 www.lindalemus.com/wsz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