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法常以平旦阴气未动阳气未散饮食未进经脉未盛络脉调均气血未乱故乃可诊有过之脉 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决死生之分(千金方)
十二经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脏六腑死生吉凶之法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阴之动脉也人 一呼 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日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漏 水下百刻荣卫行阴阳各二十五度为一周也故五十度复会于手太阴太阴者寸口也即五脏六腑之 终始(千金方)
孙尚药曰凡诊脉先视人之长短肥瘦形气相得者不病形气不相得者病形气损者危形气反者 死形 气既反脉又加之悬绝者形气俱病见者立死故人长脉亦长人短脉亦短人肥脉亦浓人瘦脉亦急此 形气之相得也然人赖五行以生而常为八邪所攻若非次有误中他邪得病亦易为治疗谓形气相得 也形气不相得而反者谓人长脉短之类若得病必难拯治此是人之气候无病者不久当病病者危危 者死矣切须畏忌撙节和气养神勿更恣意不慎转耗天真深思深思(鸡峰方)
凡脉顺四时者谓春弦夏洪秋毛冬石中有和气软滑而长乃是不病之人得病即易为治疗盖从 和气 而生也用法万全如气反脉逆形气相失名曰不可治是形盛气虚形虚气盛故不可治也凡人形气俱 虚安谷者过期而死不安谷者不过期而死安谷谓饮食且进期是八节之气候也(鸡峰方)
诊脉治病必先度人之肥瘦以调气之虚实虚则补之实则泄之若形瘦脉大胸中多气者必死是 形气 俱不足而脉反有余故死也故人形盛脉细少气不足者危危者近于死也犹有可治之理以气不足而形盛故也其形气相得者生是人形气肥瘦长短气候相得故生也参五不调者病谓脉气交乱而不调 故病也上下寸关尺三部脉如参椿者病甚也三部脉左右手十至不可数者死是一呼一吸脉来往十 至以上无生气也故死矣(鸡峰方)
大凡诊脉先定四时之脉便取太过不及虚实冷热寒温至数损益阴阳衰盛五行生克脏腑所属 看之 以为大法然后取其人形神长短肥瘦气候虚实盛衰性气高下布衣血食老幼强弱但顺形神四时五 气气候无过者生之本其形气与五行者危病若过盛而形气反逆脉有悬绝者死不治矣(鸡峰普济 方)
郭玉广汉人也后汉章帝时为侍郎为人善别脉知人生死帝令童男衣女子之衣诈云其病使玉 诊脉王曰此女谁言病据脉状阳盛阴弱臣谓非女帝善之迁五官中郎将
察脉之要莫急于人迎寸口是二脉相应如两引绳阴阳均则绳之大小等凡平人之脉人迎大 于春夏寸口大于 秋冬何谓人迎喉旁取之内经所谓别于阳者也越人不尽取诸穴之脉但取手太阴之行度鱼际后一寸 九分以配阴阳之数而得关格之脉然不先求喉手引绳之义则昧尺寸阴阳关格之所起寸四倍于尺 则上鱼而为溢故言溢者寸倍尺极矣溢之脉一名关一名内格一名阴乘之脉曰外关者自关以上外 脉也阴拒阳而出故曰外格阴生于寸动于尺今自关以上溢于鱼际而关以后脉伏行是为阴壮乘阳 而阳竭阳竭则死脉有是者死矣此所谓寸口四倍于人迎为关阴之脉者也关以后脉当一寸而沉过 者谓尺中倍于寸口至三倍则入尺而为覆故言覆者尺倍寸极矣覆之脉一名曰内关一名曰外格一 名曰乘阳之脉内关者关以下内脉也外格者阳拒阴而内入也阳生于尺动于寸今自关以下覆入尺泽而关以前脉伏行则为阳亢乘阴而阴竭亦死脉有是者死矣此所谓人迎四倍于寸口为格阳之脉 也经曰人迎与寸口皆盛过四倍则为关格关格之脉羸不能极天地之精气而死所谓关格者覆溢是 也虽然独覆独溢则补泻以生之尺部一盛泻足少阳补足厥阴二盛泻足太阴补足少阴三盛泻足阳 明补足太阴皆二泻而一补之四盛则三阳极导之以针当尽取少阳太阴阳明之穴脉静者取三阳于 足脉数者取于手泻阳二当补于阴一至寸而反之脉有九候者寓浮中沉于寸关尺也且越人不取十二经穴者直以二经配合于手太阴行度自尺至寸一寸九分之位复分三部部中有浮中沉以配天地 人也又曰中风木伤寒金温水热火温病起于湿湿则土病土病而诸脏受害其本生于金木水火四脏 之变也阳浮阴濡为风温阳数阴实为温毒阳濡阴急为湿温阴阳俱盛为温疟其治之也风湿取足厥 阴木手少阴火温毒专取少阳火伤寒取手太阴经手少阴火湿温取足少阴水乡人皆为我能与伤寒 语我察伤寒与四温变辩其疑似而不可乱也故定阴阳于喉手配覆溢于尺寸寓九候于浮沉分四温 于伤寒此皆扁鹊略开其端而余参以内经诸书考究而得其说审而用之顺而治之病不得逃焉(张 右史集)
予伯祖张讳(宁宗庙讳)字子充歙人也家旧以财雄乡里族人有以医名者因留意焉长闻蕲水 道人 庞君安常以医闻淮甸径从之游一日丐者扣门自言为风寒所苦庞君令以药济之丐者问当用何汤 使庞君见其手执败扇指以此煎汤调所服之药公初不省其意乃曰岂非本草所谓败扇能出汗者乎 庞曰然公辞归叹曰庞君用药则善矣闻川有王朴先生者其察脉非特知人之病而太素之妙能测人 之死生祸福见于未着之前服膺几年尽得其妙乃辞而归先是宣之南陵有富者惟一子而家累万计 适中寒疾以为不可救则气息仅存以为可疗则邈不知人召公治之公笑曰正有此药然此病后三日 当苏苏必欲饮水则以此药与之服毕当酣寝切勿惊动醒则汗解而安矣富者如其言其子之疾果愈 南陵宰其妻亦苦寒疾医者环视无所措手公探囊中得药服之疾起矣如其言而亦安祈门宰陈君孺 闻公之名召之是时县学士子余三十人闻公太素之妙丞相汪公廷俊预学职陈请遍拯生员公拯至 丞相则曰南人得北脉后官当相国然登第后必自北方起时丞相欲往京师家贫公力赞其行至京 师邈未有遇因言于公曰恐误所许之术公曰安之当达矣未逾年果登第授北京大名簿徊环北京而梁公子美辟之迁至太中大夫后至宣政末力赞太上皇入继大宝而正位槐鼎皆自北方起也丞相范 公尧夫当 徽庙即位之初朝廷以其旧德元勋将虚左召之而丞相婴疾召公诊视问曰某此去寿几 何公曰丞相脉不出半年丞相曰使某得至京师皆先生力也公曰如此则可丞相遂同公朝京师朝廷 方欲大用范公力辞授以醴泉观使奏公以假承务郎丞相后果以不起闻矣公出京至宋尚书蹇公序 辰知应天府召公察脉公曰尚书无官脉旦夕必有失俄被旨放归田里未逾半年复召公察脉问曰某 复如何公曰今日之脉与前不同当得郡矣不逾时而知杭州蔡元度枢密吴国夫人王荆公女也有疾 召公而愈叹曰天下医工未有妙如张承务者黄君谟诰授淮西提刑过当涂遇之公察脉而言曰大夫 食禄不在淮西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谓宰相者犹未起起则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 不病而细君病良可忧九月矣后朝廷召蔡公京用之而黄君阶此而进一岁之内皆如公言作序送公 曰余自崇宁年中授淮西提刑待次南归过当涂遇故人张子充为予切脉而言曰大夫食禄不在淮西 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谓宰相者犹未起起则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不病而细君病 良可忧九月今丞相蔡公当国被旨除户部郎中八月迁吏部九月长寿县君刘氏卒十二月迁左司此 数者与子充之言若合符节夫察人之脉知其病不病可治不可治故有之矣察夫之脉而知妇死生者 间或有之至于察庶官之脉而知当朝宰相之出入未之见也自非术数穷天地智识窥造化其孰能与 于此哉三年六月为之赋诗因序其略黄山楼挂斗牛星三十六峰森翠屏温泉一派渭东溟下有丹砂 连 赤城轩辕黄帝招广成采山饮水学长生夜半常谈内外经飘风骤雨迅雷霆独骑龙去游天庭至今山 水默通灵张君尽得其精英温润如玉清如冰放指测人无遁形三尸九虫潜震惊富贵贫贱及死生自 量多少提重轻无嫌黑白太分明片言只字皆至诚当时将相及公卿邀至在门倒屣迎其言柬 色骄 矜马须欲往人不行惠然访我来岩扃且谓连珠脉已形口不可传心可铭一饮三斗如建瓴老夫先醉 君独醒短歌不足为先声尚有史官书姓名及姑熟李公(端叔之仪)青山郭公功甫(祥正)尚书黄公 道 夫太尉薛公(肇明)皆与之游先是功甫有子得异疾四肢如削人视其气息仅存以命在须臾召公诊 之公曰无足忧翌日功甫饭公公曰所召何人功甫即言所召者惟吾www.lindalemus.com/sanji/子充一人而已公曰可增一客及 期问公何人可预此席公以郭之病子对功甫曰儿如此岂www.med126.com能陪燕豆公未应间力请其子同席遽授一 药 酒未再进疾大作涎沫皆出公令视之必有物在其间果得一鱼骨随出旧疾因顿愈有诗送公云君不 见左真人韩伯休闻名不可见今乃逢张侯张侯生新安声名满皇州探赜阴阳关寿命推短修何代无 异人志妙安可求灵丹辄起死固匪医之流衣冠乃儒者眉宇仙气浮愿言分一粒洗我千岁忧高飞出 尘寰相追汗漫游而黄公道夫序之则曰张君字子充得脉于异人来游京师能以疾证占休咎告于省 府之官累累皆中或怪其异疑用它术寓言在脉予曰不然万物堕五行数中五行之在五脏死生祸福 之变动于脉见于面闻于声乃其深切着明者也又何疑之哉其术方行于京师偶以忧还江上略书其事以告东南好事者与之共信焉元符己卯正月二十二日 山黄裳书及绍兴间待制曾公开守徽日 视事之始因召先祖挥字子发医乃问曾出外方否对以蚤岁从先兄子充往建康公再三叹曰子充之 术非常术也不知其为此邦人询待制公乃薛公子婿尔当公在都下时乡邦前辈在国学人无不扣之 而殿院胡公汝明求诊公曰公当登第然心脉未圆俟圆则成矣后往见之许其不出此举遂中壬辰年 之第先是士夫闻公名者皆踵至沓来惟恐其后有授全齐二车者方其未有所授公诊脉谓之曰公脉 止有七日及五日有全齐二车之除乃曰张某妄人耳言我脉止有七日今五日乃有此除深怒之及七日晨起盥嗽遽仆于地子弟视之已不可救亟召公而告其疾公曰 游脉见前以言之不可疗矣其子 后作文拟扁鹊过齐见齐桓之事推美公之先见如此公归乡时承议董正封为徽守召诊其脉公曰承 议今 岁必当荫子董以为官既未该奏补亦非郊祀之年族人中亦未有可以奏官及之者疑之适宛陵幕僚 沿檄至徽亦云子充之言不独许承议亦许宛陵守矣恐不足信未逾年而 徽庙登极凡守土之臣并 得捧表恩泽先祖随侍至建康一日有一妇人扣门求药伯祖偶不在舍先祖为诊之既归则禀伯祖以 妇人六脉所受之患并所与之药伯祖云如吾弟所与药病当退矣此妇人据其脉气当婺居三年左乳 下必有黑痣或再来当问之适及三日而妇人果再扣门先祖问其所以果如伯祖之言及绍兴丙寅资 政何公铸谪居新安先祖累蒙资政招医后何公有序送之云余自弱冠游学金陵已闻张子充以医名 江东士大夫多神其术以谓其察脉非特知人之疾至于贵贱祸福期以岁月旬日若神余尝异之而恨 未识其人也后三十年余谪居新安识其弟挥方知子充为此邦人且闻其事甚详挥尝亲授指教于子 充故其议论有据切脉精审今为此邦医师之冠余居徽三年多赖其延医故特书之因以见子充之术 果不凡其传于后者犹如此也惜乎公名盛于崇宁大观时而享年止四十有九卒于南昌是日也晨起 见郡将云某之大事在今日午时后事必当累公郡将曰不至此否公曰吾诊脉血已入心矣使人俟之 果如期而卒(张季明自记其伯祖子充事)
太常博士杨日宣病寒郝允诊曰君脉首震而尾息尾震而首息在法为鱼游 戏不可治不数日 死(邵氏见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