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参同契之十一
对宇宙及其运动的思维感悟

杨世廷

一、对时空的思维感悟

《黄帝内经》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俯也”。

这是三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对宇宙自然的思维感悟。明确地阐释了宇宙万物生成的原动力是阴阳，是道。阴阳是统帅宇宙万物的根本。阴阳和合为之道。阳化气为天，阴化形为地。气形结交变生万物。这里的“天地之道 ”：天地，即宇宙或自然。道，即道理或规律。意思是说自然界的规律。“万物之纲紀”：万物，即一切事物。纲纪，就是把一切事物归纳起来。张景岳：“大曰刚，小曰紀；总之为纲，周之为紀” 。“变化之父母”：《素问，天元紀大伦》：“物生为之化，物极为之变。”父母，使之化生之根源。“神明”：变化莫测谓之“神”，物品流行为之“明”。能使万物显露形象和变化的巨大力量，称为“神明”。
这是三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洞察到的宇宙自然的生成、变化、运动规律。这一阴阳变化理论为后世研究宇宙能量、时空学、生物学、医学等起到了奠基作用。“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一句说明什么是阴阳，阴阳就是道，是天地之道。这句话不但解释了阴阳，从另一方面也揭示了道，阴阳就是道，道就是阴阳。这样一来把多少年来解释不清的“阴阳”和“道”说明白了。“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就是说创造天地的原动力是阴阳、是“道”。天地是阴阳所生，是道所生。

《黃帝內經》的作者們就是用這樣的思维感悟來认识事物的。我们需要这些认识去解决问题,也可以之创造和改进事物。《内经》就是古人对人体生命现象、疾病防治及其他相关事物的认识;其认识的目的,就是希望解决人类的健康问题。而认识过程,需要一系列的思维方法。这些思维方式、方法的组合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思维方式。时间和空间是事物的一对基本属性,在自然状态下它们统一于同一事物之中。既然如此,人类在认识事物的时候,就要同时从时间角度和空间角度去认识事物。因为没有空间就没有时间。時間的時字的“日”代表天，“土”代表地，“寸”是長度單位，三字合一是表示“時”.所以說沒有空間就沒有時間。就是这样,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认知取向,继而发展出中医独有的特异思维方式和抽象思维方式两种不同的基本思维方式。特异思维和抽象思维,正分别代表了中国医学传统的思维方式和近现代西方医学的思维方式,也说明了两大思维群体在早期认知的过程中不同的方向。思维主体采用什么思维方式,一方面取决于思维的原因和思维主体的文化积淀,另一方面受制于思维材料的类型及思维产物的形式等多种因素。著述《皇帝内经》的原因是为了人类的健康祈福，这是不言而喻的；而思维主体的文化积淀、思维材料的类型及思维产物的形式等,主要受文化、思想的影响。故研究《皇帝内经》的思维方式,便须先了解《皇帝内经》作者们所处时代的文化、思想背景。沿着古代中国到两汉这一时间主轴来认识相关的历史、文化思想，两汉时期特异思维的形成受《易经》思想的影响是主要的。《易经》的阴阳理论和人天合一理论为《皇帝内经》的撰写奠定了思维方式的基础。

古时对宇宙的尊重和肯定,使我国祖先很早就乐于接受宇宙现象的变化多过程，从不同角度渐渐地察觉到事物的运动纵然是多变的但是也有一定的秩序、规律。在认识运动规律的过程中,在时空取向的问题上,选择了时间,采用了特异思维,即以时间为体,空间为用, 捕捉事物随时间而出现的变化规律。“特”就是对现象规律的观察、感悟和体会;“异”就是拟照原本现象,再现现象的规律。用阴阳、道、气与五行从不同角度去表达、呈现。阴阳学说偏重于对宇宙万物系统关系的总结;气学偏重于对宇宙万物流动转化的描绘;五行学说偏重于对宇宙万物平衡制约的阐释。他们根据现象的规律为天人关系裁制了灵活的思考范围,其目的是让人体会现象规律中所蕴含的意义。天人关系和伴随其发展的特异思维这一庞大结构，涵盖了中国传统医学所有知识结构。《皇帝内经》作者们的文化积淀和他们所采用的思维材料,必然与这庞大结构有关,故其理论必然以特异思维而建构。为了印证《皇帝内经》的理论必然以特异思维建构这一论点,考据《皇帝内经》的一些原文,发现《内经》的理论处处渗透着特异思维的运用。从象形文字的发展和使用,到体内器官和组织的细致描述,都反映《皇帝内经》的作者对人体解剖必定有较深的认识。然而,对肉眼可见的实体,《皇帝内经》的作者并没有象西方医学那样从人体的形态结构钻研人体,而是从宇宙运动的角度对人体现象进行观察。

运动充塞整个宇宙,所有运动都是在相互联系中发生的。对运动着的事物进行观察,发现事物的形态结构除了是理所当然的实体之外,还可以是虚体。这是从空间角度和时间角度认识人体的特异思维方式，也是同西方医学抽象思维最基本的分别。没有运动的事物只剩下空间的形态结构即实体,运动着的事物则由运动着的实体和运动过程呈现出来的虚体组成。在人体内,某些实体和虚体的运动组合所展现的,就是功能。如脏腑;就是构成人体的主要实体，它所产生的功能就是虚体，如食物的消化、精华的摄取、废物的排泄等等。又如经络是信息传递网络，再如气、血、津、液的流通等。所以脏腑、经络、气、血、津、液永远是随时间而运动着的实体和虚体的结合。而它们能够存在,是因为它们自身的运动规律,处于虚实结合的状态而成为一种平衡的整体。人作为一种存在的个体也是如此，其存在是基于有规律的气血运动。有规律的气血运动,在现象层面呈现为一些人体现象或特征 ,通过认识主体对其观察和体会,可以获悉有规律的气血运动综合表现出的动态之趋势。这个思维过程,就是特异思维的过程。而所体会的动态之势,实质就是特异思维。

二、对特异思维的感悟

运动是事物的动态形式，在特异思维中是常规现象,围绕着动态之势起干扰作用的运动,是变数。只要变数未导致动态之势发生质变而成为另一种有规律的运动,动态之势在特异思维内仍起着运动的主导作用，这是特异的基本常变关系。人体生理反映，人体气血运动的正常规律,经观察而体会的是正气内守之势或生长壮老已之大势。人体病理或病患者,反映人体气血运动的异常规律,经观察而可体会的就是病机。如果正气内守之势或生长壮老已之大势是常,则病机是变。然而常与变分别又有常变。就生理和养生而言,阴平阳秘是常,体质差异是变;生长壮老已是常,命夭寿折是变。就病理和诊治而言,病机是常,兼证是变。就运气而言,有序的四时变化是常,不易使人发病;异常的四时变化是变,易致发病。每对常变关系,只适用于相应的特定范围。概括而言,《黄帝内经》理论所蕴含的就是对人体气血运动规律的阐释,即以人体的气血运动规律及其综合表现出的动态之势为诸理论的核心,并以规律的常变指导诊治和养生。可见,《皇帝内经》的思维方式就是特异思维,对其分析又可归纳出以下特点:特异性、整体性、时空性、易简性、感应性、区域性、变化性、体悟性、能动性和无限性，然而对《皇帝内经》的特异思维进行认识,最理想的就是从特异思维这一现象本身入手,即通过中医临床体悟而将其过程(现象)掌握,将其运动概括,并以临床疗效加以印证。目前以实证科研的形式对中医学各领域进行研究成果虽多,但能真正地充实和完备中医理论的则近乎空白。因为以抽象思维来阐释以特异思维构建的《皇帝内经》理论,会出现时空错配而意义不大。故开拓特异思维的研究领域意义重大,包括《皇帝内经》特异思维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

三、对宇宙运动的思维感悟

我曾经说过宇宙的形成也是从无到有。道生一一、一一生二二、二二生三三、三三生万物。一是无形的混沌状态，这里的一不完全是自然数的意思，表示一个整体的多个方面，二不完全表示数而是代表无形物质——阴、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道”生万物而不宰，即在万物之外，又在万物之中，总之“道”无处不在 ，无时不在。无道即无万物，道与万物浑然一体，无边无际，无始无终。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认识到这些伟大的哲理，只是通过简单地“阴阳”“道”这几个字来表达罢了。但这几个字中蕴涵的博大精深的知识结构是必须由我们现代人类不断地通过科学研究探索分析、运用科学的方法以及广泛的哲学思想分析才能透析出来，从而最终应用到我们日常生活中，造福人类的。否则我们只在文字功夫上作作文章或者只把他们归为古代经典哲学供奉起来甚或有的批为迷信和过时的东西而不加钻研开发利用，那我们就真正地荒废了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世间精华了。

《黄帝内经》的作者们就感悟到了人与自然、宇宙的内在联系。他们用阴阳、五行、运、气、经络等取类比象总结出“人天合一”的理论。不但为祖国医学奠定了基础，而且对人类研究时空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黄帝内经》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俯也”。所以说，阴阳的矛盾对立统一运动规律是自然界一切事物运动变化固有的规律，世界本身就是阴阳二气对立统一运动的结果。阳化气为天，阴化形为地。气形结交变生万物。这里的，“天地之道 ”：天地，即宇宙或自然。道，即道理或规律。意思是说自然界的规律。“万物之纲紀”：万物，即一切事物。纲纪，就是把一切事物归纳起来。张景岳：“大曰刚，小曰紀；总之为纲，周之为紀。”“变化之父母”：《素问，天元紀大伦》：“物生为之化，物极为之变。”父母，使之化生之根源。“神明”：变化莫测谓之“神”，物品流行为之“明”。能使万物显露形象和变化的巨大力量，。称为“神明”。这一阴阳理论为后世研究宇宙能量、时空学、医学起到了推动作用。

我们用现代高科技手段通过各种的观测和计算证实，阴、阳（以下简称暗能量)两种能量在宇宙中占主导地位，约占73％，暗物质占近23％，我们所熟悉的物质仅约占4％。所以宇宙的运动不是由我们所熟悉的物质来推动的，而是由暗能量来推动的。太阳系和银河系的运动都是旋游型的，所以，暗能量必定以一种旋游运动的形式存在，以便推动它们的这种运动。结果，在暗能量运动的范围内就会形成一种旋游场，我们称之为暗能量旋游场，简称为旋游场。旋游场存在如下三种状态：膨胀、收缩和平衡。当太阳系旋游场处于膨胀状态时，所有的行星都会远离太阳而去。当太阳系旋游场处于收缩状态时，所有的行星都会向太阳靠近。当太阳系旋游场处于平衡状态时，行星绕太阳运动的状态就会保持不变。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太阳系旋游场处于平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太阳系的暗能量将全部转化为太阳和行星运动的动能。换言之，太阳系的暗能量和太阳系物质运动的总动能是相等的。《黄帝内经》的阴阳理论虽然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去观察测量，但就阴阳的互根、平衡、互生、消长、时空等转化原理与现代科学的计算结果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