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nmskqmw 于 2012/5/2 19:26 编辑 www.lindalemus.com/rencai/高师傅家的事
春节期间,到村里的高师傅家去了一趟。走进他家门,除了最基本的农具与生活用品外,别无一物。大过年的,进去就感觉一股子阴寒气,一点新春的喜气也感觉不到。
高师傅的儿子前几年因脑癌去世了,现在家中只有60来岁的高师傅夫妇,带着七岁的孙子过着。高师傅年龄大了,前两年出去打工时,在厂里突然发病
昏迷,厂里不敢要他了。现在在家种点口粮,领着政府的低保过日子。那孙子又爱生病,我在老家的几天里,天天看到他们从门口经过,带着孙子到附近的村卫生室挂盐水。听家里人说,几乎没哪个月没见这孩子过来治病的。
在这个逐渐富足以来的时代,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叹息。尤其是这一家子的未来,令人不敢想象。那么大把年龄了,还能撑得了多久呢?
归根溯源,从高师傅的父亲开始,这一家几代人的遭际与风波,至今还是邻里人家闲时的话题。
一
高师傅的父亲是位厨子,年轻时在赤壁当主勺师傅。与餐馆里的一位16岁的服务员有了私情。回到老家,坚决地与前妻离婚,将年轻的女孩迎娶回来了。当时前妻已生下两女一儿,中间是儿子,就是后来的高师傅。
那时的高师傅还年幼,但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之下,自然养成特别自尊、敏感、冷淡的性格。以至于后来几十年里,高师傅与亲戚们几乎不走动的,也与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来往。连最后儿子重病在床,村子里都一直没有人知道,由此可以想见高师傅性情的孤傲与冷淡。
父母离婚的种下的隐患,终于在高师傅改
嫁的母亲回来探望孩子时引爆了。先是两个女人的争吵,继而引发父子的大战。用村里人的话说,那打的就是一场生死架。棍子、石头、砖头、牛粪、泥巴......只要抓得到手的,全都成了武器。旁边劝架与看热闹的人,也不免沾了些牛粪与稀泥巴回家。
从那天之后,父子俩就结下深仇。仅有的交流,就是隔三差五的吵架与打架。越到后来,高厨子日渐衰老,高师傅越来越占上风了,成了村子里公认的不孝子了。后来高师傅娶妻生子后,更是几乎完全断了来往。
高师傅的儿子六七岁时,父亲高厨子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生病期间,一生刚烈的高厨子终于低头了。托人带信请高师傅,高师傅自然是不肯进门的。到了弥留之际,请人去轮番地叫,高师傅一家三口,睡在床上,置若罔闻。高厨子后来已经不能说话了,还眼睁睁地硬撑着,等着见儿子与孙子最后一面,请的人去了一次又一次,从傍晚一直等到早上五点,终于没能等到儿孙,抱撼而去了。
按语:人之将死,其言也哀,其情可悯。只是以前那么果决、那么绝情地将毫无过错的结发妻子赶出家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埋下这么大的隐患、会有这么凄凉的一天吗?
二
再说高师傅。他娶妻后,先后生下三个孩子,老大与老三前后夭折,只剩下中间的儿子。夫妻俩个好不容易将这根独苗苗拉扯大了,娶了儿媳妇进门。人生大事已毕,只等着抱上孙子、颐养天年了。
儿子年底结婚,次年四月去广东打工。在广东期间,一直头疼,而且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在当地小诊所,一直当
感冒治疗,一点效果也没有。终于撑不住了,回到老家,去县医院检查,让他们赶紧去武汉大医院检查。到了省城查下来,确诊是脑癌,已是晚期。
回家筹钱后,一家子再次回到省城医院住院。邻床也是一位同样的病人,安排在他们头一天做开颅手术。邻床是走着进手术室的,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抬着出来的。在邻床家属呼天抢地的哭声中,高师傅一家吓得腿都软了,那儿子说什么也不做手术了。于是退回押金,回了家里。
这么一番折腾,一直到回家十多天里,村里人一点动静都不知道。直到儿子要去世的当天,他家因为与别人合伙养一头牛,每家十天轮流放养,那几天牛在他家,但已经顾不上了,不得已请外甥到家里,将牛牵到合伙的人家,那外甥这才知道这事。接牛的人家看到那孩子一面说话,一直哭得气都接不上来,仔细一问,才知道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村子里很多人下午去看了最后一面,那儿子傍晚就走了。
儿子去世时,儿媳妇怀了七个月的身孕。高师傅夫妇求着她将遗腹子生下来,不能让高家断了香火。不久生了,是个儿子,总算是给这老俩口子一点慰藉与希望。
孩子生下来后不久,儿媳妇出去打工了。在外面认识一邻县的一位老乡,身在异乡,创伤的心最需要的是温暖,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跟着他回家结婚时,才知道那一家子贫困不堪,至今住着几间又旧又破的老瓦房。由于经济状况与家庭原因,儿子是不能管了。七年来,儿媳妇从此再没踏进过高家一步了,也没见过孩子一面。
按语:父亲的错,不能是自己不孝的理由。尤其是老父亲弥留之际的反复哀求,都丝毫打动不了他的心。当年将事情做得太绝,现在轮到自己被逼到绝境,三个孩子先后夭折,临到暮年,落到了这个地步。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只是这种代价,已经是太沉重了,太沉重了。
三
高师傅的儿子去世时,出殡的头晚,按到习俗,给出殡沿途的人家都打好了招呼。一般是出殡时,家属与路边的人家都放一挂鞭炮,家属以此表示打扰邻居的歉意,邻家表示给逝者送行。
哪天第二天的出殡路上,突然生出变故了。途中有两户人家,反对出殡的队伍从她们家门口经过,认为不吉利,影响了他们的运气。这是村子里的公用道路,这种事从来就没有人会阻扰的,这两家人也明摆着是欺负这家只剩两位孤寡老人的意思。
反对无效后,两户人家开始采取行动了。先头那户的妇女拿着一把扫院子的大竹扫帚,冲着送葬的队伍一路打出去,划伤了好几个伤伕的脸(当地称抬棺的为伤伕)。第二户的妇人做得更绝,拎着一桶粪尿,照着乱泼,伤伕与棺木上,到处沾满了粪便。八个小伙子抬着1000多斤的棺木,又事出突然,自然是毫无招架之力,受伤加上满身的粪便,队伍被迫停下来了。打人的妇女拿着一张凳子,坐在路中间撒泼骂街,要过去可以,从她身上过去。
这时的情形,已经不再仅是高师傅与她们的矛盾了,而是犯了众怒。抬棺木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大家齐声大喝一声,抬起棺木冲上去,排头的伤伕一脚踢翻了凳子,那妇女仰面倒在了地上,众人抬着棺木,从她头顶贴身而过。在农村,这种事对人的心理打击,可以说是摧毁性的。她当时挣扎着爬起来,一言不发,面如死灰。当晚就起病,很快卧床不起,在床上躺了七年。时至今日,已经是气若游丝,去日不远了。
众人抬着棺木,直奔泼粪的人家而去,要将棺木停放进她家厅堂。那家看这事惹大了,这才慌了,赶紧将大门顶上。众人将棺木顶着她家大门放着。从早上一直闹到傍晚。最后赔了伤伕及高师傅6000元钱,才算了结。
那位泼粪的中年妇女,年底起病,第二年正月就去世了。
儿子去世后,高师傅的老伴去一百多里外的邻县问神婆。见面了,只报了个姓名与地址。神婆打几个呵欠,就将她儿子找上来了。儿子一上身,就说在那边很不好,身上太臭,洗也洗不干净。都要躲着,不敢出去的。老娘一听这句话,立马崩溃了,哭得死去活来。儿子说,妈妈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头更疼得受不了。
按语:这两位邻居,在高师傅他们唯一的儿子去世,成了孤寡老人时,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也做得出来,怎么就不怕头顶有苍天?
回头看过去,这一家三代的故事,连带着邻家的悲剧,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如果不是发生在同村,知根知底,都令人疑虑这是不是小说家笔底下的传奇故事?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编剧,有的人生戏,比小说更有戏剧性。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人总是在想方设法逃避着悲剧,又有哪一件悲剧不是自己一点一滴亲手造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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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mskqmw 于 2012/5/2 19:27 编辑 www.lindalemus.com/wsj/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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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oni 于 2012/5/11 13:14 编辑 www.med126.com人善人欺天不欺
有位网友讲起他表姐家最近发生的事。前不久,他表姐家出事了。起因是表姐家的孩子在学校与同学打闹,打闹过程中,同学摔倒了。当时没多大事,也就摔破点皮而已。哪知过了一个星期,那孩子突然休学了,家长找来表姐家,说孩子被表姐的儿子弄
骨折了,现在在北京手术治疗。手术费花了三四万,后续治疗费用还得十多万,这医药费表姐得赔。
这真是人在房中坐,祸从天上来。慌乱之下,赶紧去学校打听。结果有不少同学给儿子作证,他们只是追着跑摔的,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那同学后来还是天天正常上学。如果当时就摔成骨折,哪有可能还能正常上学一个星期的?但对方家长在学校闹得很凶,学校怕担责任,就将问题推给了表姐。对方家长又去表姐夫的单位闹,真的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本来这孩子打闹的事,就有点扯不清。闹得实在受不了了,为了息事宁人,表姐两口子带着孩子上北京的医院探望一下那个受伤的同学。看到那孩子真的打着
石膏,很可怜的样子,表姐心一软,心想不纠缠了,医药费还是掏一些吧。结果可以想见,只要一开始掏钱,这事就越发说不清了。这样一来二去,前前后后出了八九万,这闯祸的倒霉外甥还被学校降级再上一年。
也许是这家家长做得太过份,拿了不义之财吧,就在表姐把最后一笔钱给他们的第二天,那家长骑摩托车摔了,全身多处摔成粉碎性骨折,撒手而去了。表姐本来心就软,一看这家子天灾人祸,孤儿寡母的,心下实在看不过去,又拿了两万给他们。
到了年底,表姐买中了彩票,扣了税还净得30万。表姐夫所在单位一个正职、四个副职,他是新调过去的。因为受不良货款的影响,正职下台了,其余三个副职都受了影响,失去了扶正的资格。因为表姐夫刚调过去,身家清白,直接就扶正了。
《了凡四训》说:“人之无过咎而横被恶名者,子孙往往骤发。”尚行懿德之人,平白无故地横受恶名,子孙往往很发达。在博客中,有位师兄向我提到,自己的父亲是真正少见的孝子,却反而常常被其他不孝的叔伯们说三道四,背上骂名,为此很想不通。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自家满门兴盛,兄弟姐妹个个有出息。而叔伯们一个个穷愁潦倒、子女不肖,这不已经是摆在了眼前的答案吗?
上面的这件事,甚至不需要等到子女之福了,几个月时间就展示了因果的完整过程。无德无行而取厚利,必有奇祸;善心善行而受磨难,多有后福。就看自己经不经得起事、立不立得定脚根了。正所谓:人欺人,天不欺人,天加福是逆来的。反面的助,力量更大
-----------敬畏啊
-----------心底无私天地宽,福祸皆自招。常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修福之身。
-----------如是果报,可悲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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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oni 于 2012/5/11 13:14 编辑 www.lindalemus.com/Article/1987年的中国文坛大事
www。zhibeifw。com/fjgc/ygjy_list.php?id=3370
在1987年的“中国文坛大事记”里,最具轰动效应的事件是三十多位作家、编辑在五台山遭遇车祸。事后,经历那次车祸的人分成两种态度:一种是著文立说大讲车祸的过程和感受;一种是三缄其口,只字不提车祸的事。我属于后一种,原因是觉得有些现象很蹊跷,说不清楚。当时我曾想当然地认为,车祸跟文人们轻慢无羁、在五台山上胡言乱语不无关系,既已受到惩罚,怎敢再造次,口无遮拦!
但我始终未能淡忘那次车祸,对每一个细节,每个人说的话,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人活一世有些事情是终生都不会忘的。实际上正是那次车祸使我开始有意识地修正自己对一些事物的看法,自觉渐渐改变了许多。于是十五年后的今天,我要回顾一下那次车祸了……
1987年的夏天,山西省作家协会发起组织了“黄河文学笔会”。一批当时文坛上的名士英秀云集太原,第二天便乘一辆大轿车直发五台山。车一开起来响声颇大,摇荡感也很强烈,而且椅背上没有扶手,车里的人没抓没挠,无法固定自己,身体便随着车厢摆动的节奏摇来荡去。我脑子里曾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车跑山道保险吗?遇有紧急刹车抓哪儿呢?我看到前面的椅背高而窄,两个椅背之间缝隙很大,心想遇到特殊情况就抱紧前面的椅子背。天地良心,当时就只是脑子胡乱走了那么一点神儿,对那次出行并无不祥之感,更不会想到以后真会出车祸。何况那大轿车连同司机都是从检察院借来的,检察院嘛,总是能给人以安全感。而且司机的老婆孩子也坐在车上,这就给行车安全打上了双保险!
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兴致很高,中午在忻州打尖。名为打尖,实际上忻州文联招待得很好,下午轻轻松松地就上了五台山。由于时间尚早,大家迫不及待地去参观寺院。有的人见fo就拜,该烧香的烧香,该磕头的磕头。入乡随俗,既到了fo教圣地,就该随fo礼,大家千里迢迢来五台,不就冲着它是fo教名山吗?当大家来到“法轮常转”的地方,忽然异常活跃起来,有人这样转,有人那样转,笔会中一位漂亮得很抢眼的年轻女编辑最抢风头,她说我就反着转,又能怎样?紧跟着就又有几个人也反拨法轮……一时间唧唧嘎嘎,高声喧闹,在肃静的庙堂里颇为招摇。
傍晚,僧人们聚集到一个大殿里做法事。由于天热,抑或就是为了让俗人观摩,大殿门窗大开。难得赶上这样的机会,游客们都站在外面静静地看,静静地听。忽然又有人指指划划起来,自然还是参加笔会的人,也不能没有那位漂亮的女编辑,他们发现一位尼姑相貌娟美,便无所顾忌地议论和评点起来,这难免搅扰大殿里庄严的法事活动。后来那尼姑不知是受不了这种指指点点,还是为了不影响法事进行,竟只身退出大殿,急匆匆跑到后面去了。
就这样,文人们无拘无束地度过了色彩丰富的“黄河笔会”的头一天。
第二天,气候阴沉,山峦草木间水气弥漫。笔会安排的第一个活动是参观“fo母洞”,大轿车载着所有参加笔会的人爬上了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山顶有个很小的洞口,据说谁若能钻进去再出来,就像被fo母再造,获得了新生。因此也就具备了大德大量大智慧,百病皆消。一位知名的评论家首先钻了进去,不巧这时候下起了小雨,如烟如雾,随风乱飘,隐没了四野的群峰,打湿了地面的泥土,人们或许担心会弄脏衣服,便不再钻洞。评论家可能在洞里感到孤单,就向洞外喊话,极力怂恿人们再往里钻。于是就信口开河:我真的看到了fo母的心肝五脏……上海一位评论家在洞外问:你怎知那就是fo母的心肝?他说:跟人的一个样。上海人又问:你见过人的心肝五脏吗?他说:我没见过人的还没见过猪的嘛!
任他怎样鼓动,也没有人再往洞里钻,他只好又钻了出来。领队见时间已到就让大家上车,奔下一个景点。别看大家对登山钻洞积极性不高,一坐进汽车精神头立刻就上来了,文人们喜欢聊天,似乎借笔会看风景是次要的,大家聚在一起聊个昏天黑地一逞口舌之快,才是最过瘾的。车厢里如同开了锅,分成几个小区域,各有自己谈笑的中心话题。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话清晰地送进别人的耳朵,在闹哄哄的车厢里就得提高音量,大家都努力在提高音量,结果想听清谁的话都很困难,车内嗡嗡山响,车外叽里咣当……忽然,车厢里安静下来,静得像没有一个人!
震耳欲聋的声响是汽车自身发出来的,轰轰隆隆,嘁流哗啦……大轿车头朝下如飞机俯冲一般向山下急驰。车厢剧烈地摇荡,座位像散了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悬空的感觉,心里却是一片死样的沉静。车上没有一个人出声,不是因为恐惧,实际也来不及恐惧,来不及紧张,脑子像短路一样失去了思维。大轿车突然发出了更猛烈的撞击声,然后就是一阵接一阵的稀里哗啦,我感到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圆的东西,在摇滚器里被抛扔,被摔打,最后静下来了……人和车都没有动静了,山野一片死寂!
隔了许久,也许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打破死寂第一个发出声响的是司机的儿子,他先是哭,跟着就骂他爸爸。这时候我也知道自己还活着,脑袋和四肢都在,并无疼痛感,这说明没有事。而且双手还在紧紧抱着前面的椅背,我完全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完成了这样一个搂抱自救的动作?我再回想刚才车祸发生时的感受,还是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找不到。所以许多影视作品在表现车祸发生时让人们大呼小叫、哭喊一片,是不真实的,只证明创作人员没有经历过车祸。我恢复思维能力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喊史铁生:铁生,你怎么样?我fo慈悲,千万别让他再雪上加霜。他应声了,说:我没事。正坐在倒了个的车门口台阶上,不知是怎样从椅子上被甩下来的。
车祸使大家感到每个人的生不再是个体,死也不再是个体。这时候车厢内有了响动,大家的教养都不错,尽管有人满脸是血,那位偏要将“法轮倒转”和议论尼姑最放肆的姑娘,前额被撞开了一道大口子;广东的评论家谢望新前胸一片血红,面色惨白;有人还在昏迷,不知是死是活……但没有人哭叫咒骂、哼哼咧咧。能活动的都慢慢直起身子,这才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客车翻倒在左侧的山沟里,幸好山沟不深,但汽车也报废了,车内车外都成了一堆烂铁。钢铁制造的汽车摔成了一堆破烂,我们这些坐在汽车里的由碳水化合物组成的肉体竟绝大多数完好无损,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这里毕竟是五台山啊!
没有受伤或受伤较轻的人帮助那些一时不能行动的人离开了翻倒的汽车,站到路边等待救援。这时候有人发现,刚才在山上曾钻进“fo母洞”的那位评论家,没有伤到别处却惟独撞伤了嘴巴,肿得老高,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猪的长嘴,显得异常滑稽好笑,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直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人们都还记得他在“fo母洞”里那番关于猪的亵渎……以后许多写这次五台山车祸的文章都回避了这一细节,我想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其实他的嘴肿未必跟fo有什么关系,fo博大精深,慈悲宽容,即便真听到了他的亵渎也不会狭隘到立马就报复他。坐汽车碰伤了嘴毫不足奇,而嘴一肿就长,让人极容易联想到猪。这说明文人们觉悟了,开始忏悔,他们意识到在此之前的许多话很不得体。你可以对fo不信、不拜,但既到fo山来,就该对fo有起码的尊重。就像你去一个人家里串门,总不能故意寻衅闹事污辱主人吧?这时有看热闹的人开始向车祸现场聚拢,他们先看到被摔烂了的汽车,问的第一句话是:还有活着的吗?其实我们都在道边好好地站着,刚才被摔昏或震昏的人也已苏醒过来,死的是一个都没有。虽然有人挂彩见红,但是不是就伤得很重还难说。不知围观者常有的是一种什么心态,难道真是“看打架的嫌架打的小,看着火的嫌火烧的小,看车祸的嫌死的人少?”
有人见出了这么大的车祸竟然没有死人,触景生智开始大发别的感慨:去年有三十多个北京的万元户(那时候在人们的眼里万元户就是富翁了),集体来游览五台山,在另一个山道上也出了车祸,全部遇难,没留下一个活的。看来五台山喜欢惩罚名利场中人!福建一位老编辑接了腔:名利场中人又怎么得罪了五台山?今天这么大的车祸没有死一个人,说明五台山对文人还是格外关爱的……其实这也许只是俗人的想法,在fo眼里众生平等,分什么名利高低?如果世间有个名利场,那非名利场中又是些什么人呢?现代人无不生活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之中,难道都该受到惩罚?
不管怎样说,“黄河笔会”很难再继续下去了。笔会组织者请山上的医疗急救人员为受外伤的人做了紧急处理,但无法做彻底检查。于是我们换成旅游公司崭新的大客车,直奔大同。一路无话,到了大同,先安排大同市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给每个人做详细检查。担惊受怕作了大难的山西作家协会主席焦祖尧找到我,说原来他们跟大同市负责接待的部门有协议,参加笔会的作家来后要给大同的文学爱好者和一部分机关干部讲课。现在虽因车祸笔会不能进行下去了,但我们还是来到了大同,而且给大同添的麻烦更大,讲课不能取消,人家已经通知下去了,就在今天下午。原定是我跟刘心武一起撑半天,现在刘心武疼得上不了台,只好让我一个人顶。我无法拒绝,就在去年夏天我也组织过一次大型“森林笔会”,在分头活动时一辆吉普车翻倒,砸断了一位我非常尊敬的作家的小腿,因此深知焦祖尧此时心里的滋味。用写一笔好字的唐达成的话说,参加笔会要一路写字或一路讲课,是给自己换饭票,无论如何都不能推托。再说现在的人们还有兴趣要你的字,想听你讲些有趣或无趣的话,这是对你的抬举,怎可不知好歹?
焦祖尧让我先去检查身体,然后再上台。我又没有受伤,不想去检查。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去除疑心病,不然等你回到天津发现有问题,我们怎么担当得起?这家伙是怕我后半生赖上他,就跟他先去见医生,胳膊腿加一个脑袋明摆着没有受伤,就只对骨头和内脏进行了一番透视和照像,然后就上台了。到傍晚我讲完课回到住处,所有参加笔会的人都用一种古怪的似同情似疑惑的眼光盯着我看,原来所有人检查完内脏和骨头都没有事,个别人血流满面也只是皮肉伤,缝合几针就解决问题了。独我,“右边第九根肋骨轻微骨折!”
呀,从接过诊断书的那一刻起,我感到右侧的肋条真的有点疼。笔会组织者已经为我们买好了当晚就回北京的火车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一辆早就准备好的小车等在北京站台,拉上我就往天津跑。天津的朋友圈里已经轰动,碰上这种事大家都喜欢尽情地发挥想象力,五台山上的车祸还能小得了吗?说是肋条断了,那是怕家里人着急……将近中午我回到天津,作协的同志不让我进家先去全市最好的骨科医院,一照像:“未见骨折。”
哈,这就有点意思了!此后的两天我又跑了四家医院,两家说是骨折,两家说没有骨折,正好是一半对一半。这太怪异了,完全没有道理……或许这是一种警示,想告诉我点什么?世间能说出的道理都是有局限的,狭隘的。惟有讲不出的道理,才是最庞大最广阔的。没有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我从此闭口不再谈那次车祸,不能像讲故事一样一遍又一遍甚至是添油加醋地叙述那次车祸的经历,并从叙述中获得某种奇怪的快感,或者是解脱。但我会经常回想那场车祸,车祸刚发生后觉得人离死很近,生命极其脆弱,灾难会在你没有感觉的时候突然降临,喉管里的这口气说断就断!随着人们健康地将车祸看成了一次惊险而富有刺激的经历,就会觉得人离死很远,出了那么大的车祸都没有死一个人,可见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决定不再去医院,转而求教一位高人。
他叫胡克铨,是贵州省水利厅小水电处处长。“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批斗得受不住,躲到贵州大山里当了“野人”,因祸得福发现了“龙宫”———后来开发成异常奇妙的旅游景观,就是四年前我在看“龙宫”的时候认识了他。当时天色将晚,“龙宫”已经关门,可我还舍不得离开,围着“龙宫”四周转悠,就见一人在“龙宫”北侧束身长坐,神气清穆,风鉴朗拔,不由得上前攀谈。他谈天说地,博学多识,立刻能让人神思融净,身心豁然。于是我们便成了朋友,我更多的是把他视为智者,遇有委决不下的事情愿意跟他商量。他说:你的肋骨没有骨折,不信等会下楼跑十圈,没有一个
肋骨骨折的人能够跑动。这不过是五台山跟你开了个玩笑,或者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仗着个子高,架子大,想看圣山却又对fo表现得大不敬,看到年轻人恃才傲物,言语轻狂,竟不加劝阻。五台山无所谓,但五台山满山遍野都是去朝圣的人,惟你们这些人出洋相,逆向而动,焉能不伤?fo不怪人人自怪,是你们这些人的心里在捣鬼,要谨防自己的心啊!
我放下电话就下楼了,真的围着自己住的楼跑了十圈,刚开始感到右肋有些不自在,渐渐地就浑身
发热,酣畅淋漓起来。从此我不再理会“第九根肋条”,它也就真的没有再给我添麻烦。但我却无法淡忘那次车祸,出车祸是不幸,在车祸中没有人死或受重伤,又是不幸中之大幸。不幸是伟大的教师,不幸中的大幸更是伟大的教师,祸福相贯,生死为邻。刘禹锡说:“祸必以罪降,福必以善来。”以后我再看山或进庙,提前都要有所准备,一定是自己真想看和真想进的,先在心里放尊重,不多说多道。守住心就是守住嘴,特别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绝不妄加评判。
改变自己很难,但车祸的教训也非同一般,人很难能做到不被生死祸福累其心。渐渐我觉得自己的脾性真的变得沉稳多了,心境也越来越平和,有时竟感到活出了一份轻松和舒缓。心一平连路也顺了,每年总还要外出几次,继续东跑西颠,却从未再有过惊险。
所以,我感谢五台山,感谢那次车祸!
-----------文革期间发生的灭fo遭报应的事件
民国时期大军阀石友三,在1928年前后的内战中,为泄愤竟放火烧毁千年古刹少林寺。抗战兴起后,他又欲投降日本,被高树勋部逮捕并活埋。
古往今来,凡是破坏fo教的言行都会遭到惨重的报应,这并不是fo菩萨惩罚他们,而是自身因果所致,因为fo法的劝善功德最大,所以毁坏fo教的罪业也最大,因果相符,事理相应,没什么可争论的。文革十年浩劫,国人至今讳莫如深,这里说几个文革期间毁教的报应实例。
文革期间发生的灭fo报应事实
文革期间,全国各地的红卫兵因年幼无知受邪说蛊惑而到处破“四旧”,铲除“封建迷信”,肆意摧毁寺院、道观、教堂等宗教场所,尤其令人发指者,竟毫无顾忌地砸烂fo像,焚毁fo经,将僧人拉出来批斗,甚至逼得僧人为护教而舍身自焚。后来这些人大部分都遭遇横祸而死。
我家乡也有这类现世报的事实,凡毁坏寺院fo像者,立马皆见恶报现前。事情也是发生在文革时期,当时上面号召砸寺庙破迷信。但大部分民众都对因果报应心怀畏惧,虽迫于权势,唯唯诺诺;却虚与委蛇,应而不行。
只有四个人以为自己得了尚方宝剑,于是积极上横岗山(禅宗四祖道信大师曾在此山修行,并在悬崖峭壁上留下一手印)将祖师殿给砸了,这四个人后来的报应很明显。一个出车祸被撞死,一个病死,还有一个我没记住,最后一个名叫陈子兵,发疯了。
这陈子兵我记得,小时候我总是看见他。他的名字在我们那一代小孩中间,成了疯子、神经病的同义词。他没事就站在考棚,面对着横岗山的方向比手势,如求赎罪然。
小时候我母亲教导我不可不敬fo菩萨,就曾说过:你看,陈子兵不信菩萨,砸了菩萨像,不是疯了,每天对着山上指手画脚乞求恕罪的么?那时我不相信fo教,总认为母亲是牵强附会。我还记得,人家都说过,陈子兵很聪明,是大学生。那时候我们这样的偏僻小地方几乎没人见到过大学生,而唯一见到的这一个却是神经病!
又听说本县某镇的副镇长,姓叶(不知道与我舅舅家有无亲戚关系,那边姓叶的人极多)。文革期间,到乡下蹲点,见一座寺庙竟然还存在,当即下令民兵队长(或是生产队长?未记确切)砸毁。队长害怕,不敢执行。叶副镇长强令不依。队长无奈,只好到寺庙中先叩头告罪,将责任还给副镇长本人,然后才开始砸庙。
砸庙的当晚,副镇长就
腹痛不能治,他的老婆也疯了,赤足半夜出走。副镇长的母亲对fo菩萨神仙圣贤之类传统信仰还在,立即向fo求告,为其子忏悔。得到fo力加持,副镇长腹痛好了,他的老婆也回家了。副镇长经过这一番惊吓,也信服了,乖乖地向fo认错。果报之速,令人惊讶。这些事情都是本地长辈亲口为末学讲述的。
灭fo谤fo 速得现报
末学一次到黄石紫微庵,见到住持上谛下菊师父,与末学交谈中,讲述了两桩最近发生的灭fo谤fo果报事实,都是她老人家亲身见闻。
有一人任教师,无宿舍住,当地官员告可住于fo寺之中。于是此人便约数人入寺中,绳绑索捆,将fo像推拉砸坏。此人很快便得了腹胃方面的疾病,怎么也治不好。上山求一位出家师父,师父为他忏悔化解,告他农历十六再来。此人信心不切,十六那天仅由其母来拜见师父。师父见此景,叹道:过了十六,还有十七、十八。是人果于十八日死去。
又有一位教师,带领学生春游,路过一座小寺庙。老师遂共学生入于寺庙中即时进行“破除迷信”的“思想教育”。以棍敲打fo菩萨像之头,边打边讲。归家即病。其母来紫微庵求师父。师父说该教师于fo菩萨方面犯有罪过,应该承认求忏悔,该教师及其妻死不肯认账。后来还是学生偷偷说出来的。此教师不但不认错,至死还说fo菩萨都是迷信骗人的。业障如此深重,又不肯认错忏悔,当天晚上就死掉了。
按此二事件中,当事人都是为人师表者,所言所行极关学生成长。其言行表面虽然很小,但是由于宣扬fo教是迷信,有断灭学生了解fo法学习fo法心意机缘的罪业,所以果报很快也很重。吾等众生,当谨之慎之!
破坏神庙亦有报应
中国社会是一个非常具有包容性的社会。儒释道三教经过千百年来的流传,渐渐融合到百姓的思想信仰中,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fo法虽然高妙,并不排斥民间神道。相反,民间神道因为有了fo法的补充,也具有了劝善惩恶、净化人心风俗的良好道德教化作用。所以我国传统的神道信仰在事实上,已成为fo法的外部助缘。特别是末法时期,众生根性浅陋,对高深fo法难以信受,于是乎较低级层次的神道信仰就成为维系人心向善的重要力量。故破坏神庙,亦有断绝众生善根之罪,亦会得到速报。
汤智慧居士的母亲,幼年生活在河南农村。那时她老家有一座小土地庙,是用一整块石头雕琢成的,里头供奉了三尊神像。当地形成了一种风俗,先由童贞女孩为土地神上香敬供,然后大众再为土地神敬香。每日如是。村民们已经习惯首先到土地庙前上香,然后才开始一天的生活。
有一年当地闹蝗灾,非常厉害。于是村民们挑选童贞女孩向土地公敬香拜告。求土地公显灵,让蝗虫退去。在村民们的观念中,童贞女孩心灵纯洁,其祷告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果然,上午祷毕,下午蝗虫就消失了。汤母当时参与此拜祷过程,故记忆极为深刻。
文革爆发后,土地庙成为四旧、封建迷信的象征,上级命令将其砸毁。虽然大部分民众不愿参与,但总还会有那么一两个狂热分子,为了邀功请赏,讨好当权人物,也就无所顾忌了。汤母告诉末学:那个砸坏土地神庙者,上午砸庙,下午就遭到横祸。原来他有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爱宝得不得了,做父母的,将其视若掌上明珠。当天下午,竟无缘无故突然死掉了。大家都说是砸庙的报应!谓若不信,事实俱在。汤母已七十馀高龄,因受蛊惑,排斥正信之fo法,故其所言当可征信。
不敬经像招来不顺
末学在fo门修行中,时常进进退退,最严重的一次将fo像毁弃,将fo书与普通书籍混杂在一起,并放在书柜的下方。那几年生活事业工作样样都不顺利,逆境挫折连连不断。连本已有的飞黄腾达机会都眼睁睁地丧失。末学的三哥将封面为彩色fo像的fo书放在夫妻床头上,结果失业三年。他的姨姐(妻子的姐姐)一次在家打扫卫生,不小心碰坏了观世音菩萨像,她想到像既已损坏,没有什么用了,便随手从窗户扔到楼下。马上就肚子疼痛,自己明白过来,立即作了忏悔,当时就痊愈了。
末学有一位同事,也是邻居,前两年非常衰,孩子都成人了,老婆还要跟他离婚,离婚不到两个月,就嫁人了。他自己呢,工作得不到提拔重用,想找一个续弦也困难重重。好在他对气功感兴趣,由此而渐渐对fo法也生起了好感。时常阅读《金刚经》、《六祖坛经》等禅宗典籍。末学到他家一看,发现他将一张地藏王菩萨的像压在枕头底下做护身符,又将一尊木雕的弥勒菩萨像放在客厅柜子里,经常几乎是赤身裸体地从fo像前经过(因他是北方人,怕热)。
末学就对他说:你这几年的衰运,跟你对fo像不恭敬有一定关系。他说:fo法不是灵活自在的吗,心中有fo就行了。我说:在我们这个地步,哪能唱这种高调呢?我们现在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必须一板一眼地守规中矩。如果我们能够吃毒药像吃糖果一样,那你可以只要心中有fo就行。
于是将他家里的fo像重新做了一番布置,并叮嘱他,实在怕热要打赤膊时,就用红布把fo像遮盖起来。不久他就顺利多了,新配偶也找到了,两人还挺适合般配的。
汤智慧师兄街坊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老婆突然跑掉了,这个年轻人没法,请汤师兄为他做家务,每个月付她工钱。汤师兄每次在他家做家务时,都要对着他老婆的相片说:希望你能够化解冤孽,夫妻恩爱,早日回来,又在诵经时为他们回向。后来打扫卫生时发现他家有一尊观世音菩萨像,被塞在一个非常偏僻肮脏的角落里,汤师兄将fo像请出,擦拭干净,供在家中最庄重的位置,并以善巧方便对男主人说:恭敬供养fo像,会使你事事顺利。
果然第二天他老婆就回来了。这时两人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不可思议的,虽然离婚了,夫妻之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比过去还要恩爱。
有人认为:fo像不就是一张纸,一块木头、金属,一团泥巴吗,不恭敬就遭遇这么多不顺挫折,fo菩萨未免太小气了吧。外道不明所以,攻击fo教是偶像崇拜。不知道fo像都是表法的,它就像世俗社会的国旗、国徽、总统肖像一样,国民崇敬它,因为它是国家的象征和代表;对它不敬,就会受到警察的干预,乃至法律制裁。谁能说那只是一块布,一张纸,一团金属呢?
其实,外道对其所供奉的十字架、神像、圣物是很尊崇敬仰的,一样充满了虔诚礼拜之情,相信也不会允许他人随便予以亵渎或破坏,并不比fo门弟子对fo像的感情来得差,其举止态度,和所谓的崇拜偶像有什么不同?
至于为什么不敬fo经像会遭遇挫折不顺,这和不敬国旗、国徽、总统肖像要受警察干预的道理是一样的。即便是外道的十字架、神像、圣物,不恭敬者亦得获罪,何况fo菩萨是三界至尊?有fo咒经像所在,即有fo的法身。而且fo像所在之处,即有fo光普照,其它各道(尤其是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众生皆能获得莫大利益。毁坏fo像,不敬fo像,这些众生就没有机会得到利益,将更苦不堪言,故不敬fo经像者会受到护法神的惩戒教训。
古今中外,代有灭fo、谤fo、破fo之人,惩戒他们,也是为了让这类众生能够觉悟回头,并让其它众生有所警醒,否则,fo法早就被恶人从这个世界上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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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南北朝时期,北魏太武帝拓跋焘(音:涛,鲜卑族)亲率铁骑踏平四国,一统北方。当时fo法广传,很多人出家修行。他438年下诏,令50岁以下僧侣还俗,以解决兵源;444年,又以fo法搞“迷信活动”为由(诏曰:“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下诏驱逐僧侣[1]。446年,在重臣崔浩的进言下,发出了最严厉的灭fo诏:击破焚烧fo像及fo经,拆毁寺院,活埋僧侣。当时笃信fo法的太子再三上表劝谏,拖延了诏书的颁布,一些僧人得以逃脱。不几日,便开始砸fo塔、毁fo像(铸钱)、烧fo经、杀僧尼……举国上下,风声鹤唳。
也许应了“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的规律,不听同僚苦劝,极力推动灭fo运动的崔浩,走上了凄惨的结局。崔浩是汉人,自恃功高藐视鲜卑族贵族,他动用巨资把他的书和他主编的国史刻成碑林显扬,暴露国丑,触怒了权贵。帝亲自审问,才华自比张良的崔浩除了承认贪污,竟惶惑不能应对。450年,这位三朝老臣和他三家姻亲被灭族,他死前受刑、受辱,号呼一路[2],当时人们都说他灭fo遭了报应。
两年后,如日中天的太武帝,竟被宦官杀死,年仅44岁。他两个儿子(太子和恭宗)也相继死于宦官之手。
452年文成帝继位后,即挽回祖父的错误,再兴fo法,云冈石窟就是他下诏建造的。从此国泰民安,为以后的魏孝文帝中兴打下了基础。
第二位:北周武帝宇文邕
南北朝末期,北周武帝宇文邕(音:拥,鲜卑族)神勇英武,公元575年(32岁)亲征北齐,34岁时再次统一了北方。
574年,宇文邕扬言不怕下地狱,fo、道齐灭,毁fo道经书、塑像,令和尚道士还俗[3]。灭北齐后,又在原北齐境内禁断fo、道二教,夺寺4万所为宅第,焚毁fo迹,强迫300万僧尼还俗,使北方fo法几乎灭迹。次年六月北伐突厥,大军齐至,武帝却暴病而亡,年仅35岁。
北周灭fo,祸不止此!19岁太子宇文赟(音:晕)继位,残暴荒yin,次年就让位给6岁的儿子,自己专于后宫纵欲,22岁病死。幼子继位,大权落于其外祖父杨坚之手。581年杨坚废北周,建隋朝。不到两年,就灭绝了宇文皇族子孙43个家族,其余宇文宗室基本被遍杀无遗。
历史花絮
遗祸子孙,祖上可免?唐朝吏部尚书唐临在《冥报记》中记下了这样一个故事:
北周武帝的御膳官拔彪,到隋文帝杨坚时还是御膳官,一日暴死,但胸口一直温暖,家人不敢入殓。拔彪三日后醒来说:“带我见皇上,周武帝传话了。”他见杨坚后,说他到阴间见到周武帝受酷刑,武帝跟他说:“你替我传话大隋天子,他以前曾是我的同事,如今国库的金玉布帛,也都是我积蓄的。因为我生前灭fo,现受大苦,请他替我作功德。”于是杨坚通令天下,每家出一钱,为武帝超度。
《隋书》记载:杨坚生在寺院时,紫气满庭。比丘尼智仙对其母说:这孩子来的非同寻常,须由她亲自抚养。杨坚13岁才回到父母身边[4]。杨坚登基后,果如预言,推动东土fo法走向巅峰,而隋朝也出现了开皇盛世的局面。
第三位:唐高祖李渊
隋末战乱,历史重演。618年李渊取代隋朝建立了唐朝,犹如他姨夫杨坚代周建隋的翻版,但李渊却没有姨夫信fo的传统。
626年,太史令傅奕七次奏本灭fo,言词激切,李渊不顾绝大多数臣子的反对,五月下诏书:“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其它寺庙、道观拆毁,只供养精进的fo、道家弟子,其他都令还俗[5]。当时唐朝只有300多个州府,而全国5,000多所寺庙、50万僧尼、近百fo洞石窟,这意味着九成以上的寺庙被毁,46万僧尼被剥夺信仰。
不过,六月份就发生了玄武门事变,李世民亲政,该诏书没能执行。如果不是这样,再灭fo法,大唐盛世的历史恐怕要改写了。
历史花絮
唐太宗海纳百川,气度恢弘,迎来了各邦文明、信仰在大唐交融,在唐初就把经济、文化发展到了世界的巅峰。李世民登基后,曾赐御食婉言规劝傅奕,但傅奕依旧当堂抨击fo法。弄得太宗也没办法。
傅奕曾和傅仁均、薛迹同为太史令,薛迹梦中见死去的傅仁均向他讨要五千钱欠款,薛迹问:“那我还给谁啊?”傅仁均说:“还给泥人。”薛迹又问:“泥人是谁?”答曰:“傅奕!”当时还有人也梦见了故去的傅仁均,梦中问他:“傅奕谤fo该当何报?”傅仁均也说:“配越州泥人”。薛迹给傅奕还钱时说了这个梦,没几天傅奕暴死。当时人们说:泥人可能喻指泥犁(地狱)中人[6]。
以古为鉴
日月星辰在循环中运转,历史也在循环中重演。朝代的变迁,成败兴亡的故事,都在给后人留下借鉴和答案。
北魏太武帝灭fo,44岁暴死,两个儿子被殃及丧命。幸亏孙子挽回损失,带动国家中兴。北周武帝灭fo更甚,35岁暴死,儿孙和整个宇文皇族被灭门,杨坚复兴fo法,随之开创了开皇盛世。唐高祖的灭fo诏,被唐太宗所废止,可谓明智之至。
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唐太宗这句名言可谓人人皆知。那么看到上述灭fo的历史教训之后,后人还会去诽谤fo法、毁人修行、剥夺信仰么?
大部份人不会,但是总会有个别自以为是的人,自负英明,想改变这果报的规律。历史中后来出现的两位这样的帝王,都成了“现身说法”,留下了更加鲜明的教训。
历史总是在重复中警醒后人,但是总有自作聪明的人,想标新立异,逍遥于规律之外,结果反而重演了历史的教训。
第四位:唐武宗李炎
唐武宗李炎信仰道教,26岁时登基。会昌五年八月(845年),在深入清查后,开始大毁fo寺,诏书明令拆除寺庙4,600余所,小寺院4万余所,fo经大量被焚,fo像烧熔铸钱,强令26万多僧尼还俗[7],古印度和日本和尚也不能幸免。外来的回教、祅教、摩尼教、景教、回纥教也一同遭难,相应寺院被拆,京城女摩尼70人无所栖身,自尽;回纥教徒多半死于被驱逐的途中……史称会昌灭fo。
大唐盛世,也是fo法的盛世,唐朝后期衰落,fo法依然深入人心。武宗灭fo大失民心,有的藩镇节度使根本不执行,竟说:“天子自来毁拆焚烧”[8]。政乱中初有安定,社会稍有好转的“会昌中兴”,在四起的民怨中日渐消退。次年民间即传出武宗灭fo折寿10年、阴曹索命之说[6]。不久武宗突然病死,年仅32岁。
历史循环的规律,又在此时重现了。继位的皇太叔李忱(音:陈,宣宗),登基后的头一件大事就是下诏“平反”[9],全面恢复寺院僧尼[10],从此天下修复废庙的斧斤之声,不绝于耳[11]。
宣宗喜欢效法太宗。他恢复fo法,如同太宗登基后废止高祖灭fo的政策。宣宗在位13年,励精图治,民富国兴,承平安定,史称“大中之治”。宣宗也得到了“小太宗”的美誉[11],史书留芳,为百姓所歌咏。[12]
第五位:后周世宗柴荣
雄才大略,被誉为五代时第一明君的后周世宗的柴荣,全面改革,开疆扩土,战无不胜,但为何如此短命?败家毁业于一旦呢?
其实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后来的宋太祖、宋太宗引以为戒,缔造出宋朝的盛世繁荣。
柴荣继位的第二年,955年五月,下诏大毁fo寺。境内fo法寺庙,除了有皇帝题字的可保留外,每县只留一寺,其它尽毁。全国共拆庙30,360所,毁fo像铸钱,近百万僧尼被逼还俗[13][14]。
fo法兴盛的年代,许多人不敢毁fo像,柴荣开释说:“fo是fo,像是像。fo连身上的肉、眼都能施舍,砸fo像铸钱,fo也会同意的”。镇州(今河北石家庄正定县)大悲寺有一尊铜制大观音菩萨极为灵验,去砸fo像的人都折断手腕而死,无人敢再动。柴荣亲自用大斧子砍毁菩萨胸部――禁军统帅28岁赵匡胤(后来的宋太祖)和他弟弟16岁的赵匡义(后来的宋太宗)正在一旁,见证了这段历史[6]。
柴荣问过精通术数的王朴:“朕能活几年?”王朴答道:“三十年后非所知也。”柴荣误以为还能活30年,很高兴。而王朴却另有寓意,柴荣在位五年六个月,五六正和三十之意。
959年,柴荣大兵取幽州,契丹沿边城垒皆望风而下,蕃部连夜晚逃遁。车驾至瓦桥关,柴荣登高观六师,问来献酒肉的百姓:“此地何名?”对曰:“历世相传,谓之病龙台。”柴荣默然,立刻上马回奔。当晚发病,胸生恶疮。
柴荣以前曾梦神人送给他大金伞加《道经》一卷,之后才得天下。发病当晚他又梦见那个神人索走了金伞和《道经》,他惊醒后说:“吾梦不祥,岂非天命将去耶!”[14]不久,胸疮溃烂而死。时人传为毁fo砍像之报。
柴荣5岁幼子继位不到1年,被他的禁军统帅赵匡胤夺了江山,落得亡国败家。
几年前柴荣灭fo时,禁军统帅赵匡胤就曾拜访神僧麻衣,赵匡胤说:“现在灭fo毁像,可不是社稷之福。”麻衣说:“难道忘了三武灭fo招来的灾祸么?”赵又问天下何时平定?麻衣说:“辰申间当有真主出,fo法亦大兴矣。”后来赵匡胤登基于庚申年正月甲辰,应验了预言[15]。
吸取了三武灭fo的教训,亲证了柴荣的报应,赵匡胤初登皇位就废止了柴荣灭fo的政策[16],屡建fo寺、fo像。在当年柴荣亲砍fo像的镇州古刹,971年,赵匡胤下诏扩建龙兴寺,并铸造比原来还高大的千手千眼观音铜像(共42臂,高22米),这就是今天正定大fo寺大fo的由来。后继的宋太宗赵光义更加推崇fo法。伴随着fo法的复兴,宋朝的经济走向了空前的繁荣。
重蹈覆辙历史覆辙
既然历史是在重复中循环而进,今人一定能从历史的教训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三武一宗灭fo,身强力壮的四位帝王灭fo后很快暴死。后继者凡是纠正错误,力挽狂澜的,国家很快走上盛世之路;延续错误的继任者,则是国破家亡,殃及子孙的悲惨结局。
自古剥夺信仰的都是以失败和恶报告终,西方的先鉴更加强烈。公元一世纪时,古罗马帝国,为了铲除基督徒的信仰,以国家谣言污蔑基督徒,用谎言去蒙蔽人民参与迫害,后来招致4次大瘟疫席卷全国,约一半人口在瘟疫中丧生,强大的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也由此衰亡崩解。
以古为鉴,可知兴替。这里既有朝代的兴替,也有自身的兴替。
参考文献:
[1]《魏书.世祖纪》
[2]《魏书.崔浩列传》
[3]《周书.卷五.帝纪》
[4]《隋书.高祖本纪》
[5]《旧唐书.高祖本纪》
[6]《fo祖历代通载》
[7]《旧唐书.武宗本纪》
[8]《入唐求法巡礼行记》
[9]《全唐文》卷八十一
[10]《唐会要》卷四十八
[11]《资治通鉴.唐纪六五》
[12]《旧唐书.宣宗本纪》
[13]《新五代史.周本纪》
[14]《旧五代史.周书.世宗纪》二、六
[15]《fo祖统纪》卷第四十三
[16]《续资治通鉴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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