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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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时间 2006/03/21 1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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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的探讨
杨玉辉 西南师范大学（重庆 400715)
在今天，中医学的发展问题已经成为中医学能否生存下去的大问题，然而如何发展，选择什么样的战略进行发展，则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战略选择得当，中医学振兴有望；战略选择失误，中医学则有可能从此走向万劫不复之地。根据对中医学和现代自然科学的研究，作者认为，中医学最正确的发展战略应该是一种既超越传统中医学也超越当代自然科学的双重超越战略。本文将就中医学发展的这种双重超越战略的基本理据以及其实施中应坚持的基本原则和具体步骤做一个简要的讨论，希望大家批评指正。
一、中医学的发展必须超越传统中医学
中医学在今天的发展之所以要超越传统中医学，是因为传统中医学毕竟是在两千多年前形成的，其后虽然也有很大的发展，但它受历史条件的限制，仍然存在许多不符合现代科学规范的缺陷，也正是这种缺陷阻碍着它在今天的进一步健康发展。超越传统中医学就是要克服这些缺陷，使之发展成为真正符合科学规范的现代中医学。至于传统中医学所存在的缺陷的具体表现，归纳起来则主要是在方法论、理论和技术应用三个方面。在方法论上，传统中医学主要以阴阳学说、五行学说等为基本的方法论原则，然而这两种学说尤其是五行学说确实存在明显的不足，这种不足至少有以下三点：首先，构成理论的概念和命题缺乏清晰性和明确性；其次，理论结构的完整性、系统性和逻辑性不够；再次，在方法的运用上缺乏技术的明晰性和可操作性。在理论上，中医学以形气神学说、脏腑学说和经络学说为其理论基础，以六yin七情等学说为其病因理论，以阴阳失调、脏腑失和等为其病机理论，以四诊辨证为其诊断理论，以药物性味和针灸疏理等为其治疗理论，其理论虽然贯穿医疗的各个方面，但其缺陷也显而易见，仅就其对人的认识的三种基础理论来说，就存在三个明显的缺陷：第一，基本概念模糊不清，缺乏清晰明确的定义；第二，命题陈述缺乏清晰性和明确的经验证实性；第三，理论阐述缺乏逻辑的严密性、系统性和完整性。在技术应用上，作为应用性的医学，技术应用是其现实基础，是其科学体系的重要方面，也是其科学性和合理性的最终体现，但在技术应用的操作层面上，传统中医学的缺陷也十分明显，至少表现在两点：第一，在诊断治疗上缺乏明确具体的技术规范和具体完备的操作程序；第二，在确定治疗的效果上缺乏明确具体的疗效标准以及判定疗效的具体医学操作程序。
正是因为传统中医学存在这一系列的缺陷和不足，如果我们在今天不超越传统中医学，就不能克服中医学的这些缺陷和不足，就不能跟上今天的时代，中医学就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科学。因为毕竟传统中医学存在一系列不符合科学规范的缺陷，必须克服这些缺陷，中医学才能被人们作为真正的科学接受，中医学也才会有真正的发展，它也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在今天医疗保健事业中的独特作用。
在今天，必须正视中医学所面临的严峻现实，理想化地看待仍然带有明显传统色彩的中医学是不切实际的，美化神化中医学更是错误的。中医学必须与时俱进，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必须根据今天科学和社会发展的需要进行发展。这自然也就要求其发展不能再按照传统中医学的模式来发展，而必须超越传统的模式，用现代科学理念和方法来推进其现代发展。
二、中医学的发展必须超越当代自然科学
中医学的发展不仅需要超越传统中医学，而且还必须超越当代自然科学及其医学应用科学——当代西医学。中医学的发展之所以必须超越当代自然科学，其理由有二：
（一)中医学具有现代科学所不具有的重要科学价值
作为一门古老的科学，中医学是一套有别与现代西医学的独立的医学体系，这一医学体系不仅在理论上具有科学性和合理性，而且长期的实践上也证明了其科学性和有效性，尤其是其对人体的基本认识，更是在思想方法上丝毫不逊当代自然科学。
就中医学的对人的基本认识所包含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而言，它至少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中医学将人看成是形气神的统一的人体观科学地揭示了人体的本质。可以说，至今为止，真正能够从本质上说明人体的本质特征并将其与其他东西明确地区别开来的只有道家和中医学，即使是现代科学，最多也就是能够把生命与非生命区别开来，而人仍然是被当作生命体或动物看待，没有把它们区别开来。一个明显的事实是，根据当代科学理论建立起来的关于人的医学在基本的理论和方法上仍然是一种生物医学；而中医学在理论和方法上则称得上是真正的人医学。第二，中医学对人体的认识从纵横两个方面真正实现了对人体完整而系统的把握。中医学不仅从纵向的本质结构上揭示了人体存在的根本特性，而且从横向功能系统——脏腑的角度阐明了人体功能活动的特性，从而实现了对整个人体的完整系统认识和把握。反观今天的自然科学，至今还停留在一种简单的物质结构单元的认识水平上，看不到在人体的存在中功能程序系统比之单纯的结构单位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尤其是看不到在医学的层面上更应重视功能单位而不是结构单位。事实上也只有从功能单位出发来认识和理解人体，才能真正实现对人体各方面更有意义更有价值的把握。在这一点上，当代自然科学看似科学，实际上并不科学，至少并不比中医学更科学。第三，中医学科学合理地说明了人体形气神三个基本的存在层次的相互关系。当代科学由于对整个世界的认识仍然停留在一种简单物质观水平上，基本上不承认或没有认识到人体存在形、气、神或物质、信息和意识三个层次，自然也不可能去具体揭示三个层次之间的相互关系。而中医学则不仅明确指出人体在本质上存在形、气、神三个存在层次，而且还科学地阐明三者之间存在的基础与主导关系。实际上，强调人体是形气神的统一并注重形气神之间的基础与主导关系也是中医学理论的一个基本特点。在这一点上，应该说比之其他的人体科学理论包括当代科学理论，中医学对人体的认识不仅更符合人们的经验认知，而且在理论上也更合理更完善。第四，中医学更科学地揭示了人体横向功能系统的实质。虽然道家和中医学只是从总体上揭示了人体功能系统——脏腑的实质和基本功能，然而它却在理论上展示了作为一种程序系统的人体功能系统不同于解剖学实物结构系统的根本特性，这对我们从本质上把握人体功能系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今天，科学的发展已经越来越显示，机体的功能活动是以一种超越结构单位的系统质的方式产生存在的，那种以物质结构单位为基础来认识和理解机体的功能活动的方法具有无法克服的局限性；而要克服这种局限性，就必须确立以功能程序系统为中心的研究方法。这也显示中医学的脏腑理论是一种认识和把握人体各种功能活动的实质和规律的十分有价值的理论。
可见，如果不超越当代自然科学，中医学就不可能成为具有独特价值的医学体系，就只能成为西医学的附庸，中医学自身独特的理论和实践价值也无从体现，中医学几千年积累的理论和实践成果也将毁于一旦。
（二)当代自然科学还没有发展到足以取代中医学的水平
从根本上说，西医学还是一种典型的生物医学或动物医学，还没有发展到真正的人体医学，以生物医学的西医学来取代人体医学的中医学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接受的。西医学所存在的这种不足是与当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水平相一致的，因为今天的自然科学刚刚从物质科学和非生命科学阶段走向信息科学和生命科学阶段，还没有发展到真正的意识科学和人体科学阶段，其对人的认识还存在许多不足，尤其是对人的精神意识及其作用的认识，可以说还处于一种知之甚少状态。在这样一种条件下，西医学自然也不可能超越当代自然科学而建立起一种真正的人体医学。事实上，从基本的理论和方法来看，中医学并不比西医学水平低，至少它是真正的人体医学，而西医学严格地说在理论和方法上都还没有达到人体医学的水平。很显然，真正的人体医学必须以真正的人体科学为基础，所以可见只有在自然科学进一步发展到意识科学和人体科学水平时，才谈得上建立真正完满的人体医学。到那时，现代医学取代中医学也才顺理成章。不过那时的现代医学恐怕与中医学已难分彼此了。
其实，站在今天的自然科学科学的立场，是根本无法获得一个完整的有关中医学的科学性和合理性的理解的；现代自然科学必须进一步发展到意识科学和人体科学的阶段才能从根本上认识人体，到这时也才可能真正认识和理解中医学理论和方法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可见，中医学的发展之所以必须超越当代自然科学，是由中医学本身所包含的超越当代自然科学的科学价值和当代自然科学发展的相对不完善尤其是在人的认识上的相对不完善决定的。中医学的发展如果不能超越现代科学，那必然就会出现以一种较低层次的科学形式来规范较高层次的科学发展的事情，中医学也不可能形成自身独立的发展模式，其结果只能是导致中医学由人的医学向生物医学倒退，并逐步成为西医学的附庸，最终使中医学失去其价值而消失。
三、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的基本原则
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的基本精神是促进中医学按照其自身的逻辑规律发展，使其真正成为一种符合现代科学规范的独立的医学科学体系。按照双重超越战略的目标和策略，今天中医学的发展必须坚持以下三个基本原则：
（一)中医学的现代化必须以传统中医学的理论和方法为基础
从中医学理论的科学性使我们看到传统中医学的理论和方法在中医学的现代发展中仍具有重要的不可取代的理论价值和方法论价值。而且传统中医学的基本理论和基本方法也是中医学现代发展的基础。很显然，中医学的现代发展应该是其理论和方法的在今天的自我演进和自我完善，因为中医学理论和方法的现代发展不能脱离它的历史和传统，必须是其历史和传统逻辑演绎的结果。从这一点上看，中医学的现代化决不应是某些人认为的当代科学化。因为当代自然科学还没有发展到真正人体科学的水平，其医学也还不是真正的人体医学，因而将中医学的现代发展理解为当代科学化也不是真正的现代化，只能是中医学的西医化，是中医学的倒退和消灭，而不是真正的现代发展和进步。所以真正的中医学现代发展应该是其本身理论和方法的现代发展，即其思想和方法符合现代科学标准的逻辑化、系统化、实证化、具体化和可操作化。
（二)中医学的现代化必须借鉴和吸收当代自然科学的成果，但又必须超越当代自然科学
毫无疑问，中医学的现代化不能脱离当代自然科学（包括西医学)，必须借鉴和吸收当代自然科学的各种理论和方法。因为谁也不能否认当代自然科学在对人体的认识和实践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特别是对人体的物质和信息也就是生命层面的认识和实践，更是取得了中医学无法比拟的成就。如果不吸取这些成就，中医学就无法使自己的认识深化和发展，也无法跟上当今时代并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最终将难逃被时代淘汰的命运。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由于在科学发展阶段和发展层次上的不同以及在医学认识和思想方法的不同，中医学毕竟是一种与当代自然科学存在根本差异的科学，且由于当代自然科学还没有发展到真正人体科学的水平，使得中医学在医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上更具有科学性与合理性。正因为如此，中医学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向现代自然科学看齐，其现代化也更应该探寻自身独特的发展道路，而不是在当代自然科学后面亦步亦趋。很显然，中医学的现代化必须超越今天的自然科学，必须站在未来人体科学的高度来思考和规划中医学的现代发展道路。更确切地说，中医学的现代化需要从根本上超越当代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方法，避免单纯用当代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作为唯一的科学标准来裁剪和评判中医学的优劣，防止完全按照当代自然科学的理论路线和技术路线来发展中医学或规范中医学的发展。总之，要站在当代自然科学之上，从对人体的完整系统的认识和理解的基础上来全面把握中医学，并在此基础上将当代自然科学关于人体的各种理论和方法有机地纳入中医学的体系之中，用当代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来充实和完善中医学而不是取代中医学。
（三)中医学的现代发展必须以中医学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为根本方法
中医学在今天到底应该怎样现代发展？其根本方法应该是什么？这中间可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作者认为要真正实现中医学的现代发展而不是中医学的当代科学化，唯一正确的方法是中医学传统的创造性转化。这一方法就是首先在传统的中医学理论和方法中寻找其现代的生长点——即传统中医学理论和方法中与现代的科学观念和科学方法具有同一性的因素，并以此为根，让它在现代的条件下发芽结果、茁壮成长，这样以点带面，并最终带动整个中医学的现代发展。这种方法的根本特点是强调以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价值的理论和方法为根基，将其作为现代中医学的生长点，并在这些理论和方法的生长点的茁壮成长中促进中医学自然渐进地走上现代发展的道路。在这一点上我们千万要意识到中医学几千年的传统就是中医学的根，丢掉了中医学几千年的传统，也就丢掉了中医学的根，中医学也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现代发展。
四、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的基本步骤
运用双重发展战略来促进中医学的现代发展大致可以按照以下的基本步骤进行：
首先，全面而系统地继承传统中医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并以之为中医学现代化的方法论基础和理论结构基础。
中医学现代发展首先要做的是对传统中医学的全面系统的继承。尤其是对其基本的方法论原则及基本的理论框架与内容更是必须不折不扣地继承下来，并把它们作为中医学现代发展方法论基础和理论结构基础。在这里，像阴阳五行理论、形气神理论、脏腑理论、经络理论、六yin七情致病理论、辨证论治理论、药物性味理论等就是必须加以全面继承的理论和方法。中医学现代发展必须以这些基本的理论和方法为基础，通过对它们的现代诠释和深入分析来发展现代的中医学。
第二，寻找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意义和价值的理论和方法。在全面系统地继承传统的基本理论和方法的基础上，中医学现代发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寻找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意义和价值的理论和方法。而且这种寻找也应该根据传统中医学自身的体系结构进行。根据个人的认识，目前在方法论上是最具现代意义的是阴阳理论；而在基本理论上最具现代价值的理论内容则是形气神理论；脏腑理论的现代价值主要体现在它的方法论上和对脏腑功能内容的总体把握上；经络理论在理论上的现代价值体现在其对人体这一独特的信息系统结构的揭示和各程序系统间通过信息的调节作用上，同时在其临床应用上的现代价值也十分突出，如电针的运用就是体现其现代价值的明显例证。归纳起来，中医学理论和方法的现代价值大致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去加以探寻：（1)科学方法论价值；（2)对人体本质结构认识的价值；（3)对人体功能系统认识的价值；（4)对人体病因、病机认识的价值；（5)对疾病诊断辨证认识的理论与实践价值；（6)对药物和方剂认识的理论与实践价值；（7)对疾病治疗方法认识的理论和实践价值；（8)对人体养生保健认识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第三，将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价值的理论和方法作为中医学理论现代发展的生长点，以点带面，促进中医学理论全面的现代发展。
在找出了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意义的理论和方法后，接下来就是以这些理论和方法为基础，以传统中医学的基本理论和基本方法为指导，对它们按现代哲学和现代科学的理念与方法进行诠释，并根据这种诠释进行深入的理论和技术分析，以发展出符合现代科学标准的中医学理论和方法来。在这过程中，尤其要重视在对传统中医学理论和方法的现代诠释下吸收现代哲学和现代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从而将中医学与现代哲学和现代科学有机地联系起来。比如我们可以对形气神理论进行分析，找出它们与现代哲学和现代科学中的物质、信息和意识具有一致性的内容，并将这些一致性的内容作为形气神理论的现代之根，通过对形、气、神从物质、信息和意识的角度进行深入分析，赋予形、气、神以现代的内涵，并进而引进现代物质科学、信息科学和意识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来系统阐释有关形、气、神的各种具体问题。经过这样一个理论创造过程，也就可以将传统的形气神理论转化为具有现代特色的形气神理论，实现形气神理论的现代化。总之，在传统中医学的创造性转化中，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就是要科学合理地吸取现代哲学和现代自然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也就是要以传统中医学中具有现代价值的理论和方法为基础和契合点，将传统中医学与现代哲学和现代自然科学沟通起来，实现中医学与现代哲学与现代科学的有机结合，在这种结合中完成传统中医学的现代转化。
第四，以现代中医学理论为基础，寻求其技术手段和诊疗方法的规范化、具体化、可操作化和程序化，逐步推进中医学技术方法的现代发展。
中医学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要实现其技术方法的现代化，而其技术方法现代化的标志则是其技术手段和诊疗方法按照现代的科学标准予以规范化、具体化可操作化和程序化。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将现代科技的技术方法简单地运用到中医学中就可以了，而是要在传统中医学理论现代化的基础上，寻求其理论向技术的自然展开，用理论来指导其技术方法的具体运用。例如，在电针的运用上，如果其运用是基于经络理论，把电的作用看成是对人体经气的疏通和调节，且电针的运用也完全是按照经络的循行规律来进行的，那么这种新的针灸方法就可以看成是真正的中医技术方法的现代发展；相反，如果只是从中医经络理论和针灸方法中得到启发，把它作为一种新的物理疗法，强调它的作用机理是加强血液循环等，那这种方法就只能算是一种新的西医疗法，而不是中医针灸疗法的现代发展。
总之，中医学双重超越发展战略首先要求在推进中医学发展的观念上有一个根本的变革，彻底抛弃过去那种要么是完全固守传统，要么是完全当代科学化或西医化的单一化思维；在方法上主要是主张通过对传统中医学的创造性转化来促进中医学现代发展，其基本精神是强调传统中医学理论和方法的逻辑的、自然的发展，而不是用当代科学的理论和方法取代传统中医学的理论和方法。如对传统形气神理论的创造性转化就并不是用物质、信息和意识理论去取代形气神理论，而是给形气神理论赋予现代内涵，使其成为现代的形气神理论。又如对传统中药、方剂理论的创造性转化也不是用现代的药物作用理论（即中药作用的西医学药理解释)去取代它，而是对药物的性味特性和君臣佐使配伍关系给予具有现代性内涵的理论阐释和技术界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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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杨玉辉：《现代自然辩证法原理》，人民出版社，2003年。
[3] 杨玉辉：《人体科学研究》，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重庆分社，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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