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山论剑,太白侠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而今却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闲着也是闲着,拜祭一下文庙,通过虫洞,找到宙儿一个史点,与孔圣对话。
孔圣啊孔圣,您就是一面旗帜,旗杆可以是钛铝合金、玻璃棒、
柳枝条,也可以是钢杆、铁杆、豇杆;面料可以是艳丽的绫罗、也可是缟素的疵布,当然也可是三寸金莲的丝带、尺半大足的裹布,不管是绣上还是涂上一个“儒”字,就能号令亿万受众。
孔圣啊孔圣,您的这面旗帜,可以飘扬华山之巅、也可以垂悬太庙之前;可以被旗手高举、摇摆,也可以坐在屁股下当坐垫。
孔圣啊孔圣,您对中国科学技术史的贡献就是,把两千年来的有学之士都吸纳到仕途上,今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切行业一切学术都按着出仕来管理,除了出身定命、论资排辈、圆通世故、党朋纷争、投机钻营、弄虚作假、沽名钓誉,还会有什么?西人的一个小小的诺奖,就让您的子孙魂牵梦绕近百年,连企及的胆量都没有。
孔圣啊孔圣,儒雅成了温良恭俭让的代名词,可是,暴虐的刽子手让人见到的仅仅是躯体的淋淋鲜血,儒雅的君子们把人的思想骨髓都吸得让人看不见一丝一毫。
孔圣啊孔圣,一个儒吏,咒骂下属如儿孙,呵斥布丁如犬马,人人都夸他有脾气,世人不知他但凡敢对上级上上级发亿万分之一的脾气,那才是真有脾气。
孔圣啊孔圣,汪精卫风流倜傥、谦谦君子、貌似潘安、学称大儒,对国人举起的是屠刀,对倭寇跪下的是膝盖。
孔圣涕泪横流、捶胸顿足,大呼,太白侠啊太白侠,吾那碾转六国的车辙,就是满腹经纶无以报主的历史痕迹,所谓的儒雅门徒反过来却把吾当作了扼杀一切创造的屠刀。
谁说英雄不落泪,面对这么一个思想的伟大强者,却被当作虎
豹豺狼的牙秽,太白侠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