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小阳春,长沙一直被阴雨天所笼罩,23日的清晨,一缕阳光穿过阴霾,天空放晴。刘路完成了他简单的入职仪式——办理了一张
中南大学的职工卡。短短一年间,这个22岁的大男孩——刘路完成了由普通在校本科生向在职博士、正教授级研究员的蜕变。 这是一个绝佳的励志故事,一切,仿若好莱坞大片。一夜间,他被冠之以“当代陈景润”、“少年天才”、“数学怪才” 。
中南大学这项惊人的决定——把刘路擢升为研究性正教授,并奖励100万元,再次把这位腼腆谦逊的少年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网上不仅仅是鲜花、掌声,奔涌而来的还有嘲讽、怀疑、讽刺。媒体的围追堵截天天上演,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总是在长枪短炮的围攻中匆匆走过,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风衣的领子里,幽幽地说:“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喜欢。”
在中南大学平静的校园,当他的数学系同学还在“兵荒马乱”中南下北上四处求职找饭碗时,刘路则在笃定中留校任职——成为“中国最年轻的正教授”。
这位头顶光环的大连小伙儿标志性地裹着黑色风衣,一副黑框眼镜,手提黑色提包,一如往常地走进宿舍楼,在宿管员那里简单地登记电脑进出情况。宿管大爷笑呵呵地说:“刘路现在不是同学了,是教授了,要喊他刘老师啦!”
2012年春节后,中南大学进行了一系列教育改革,而刘路成为这次改革的第一位获益者。3月20日,时年22岁的他,由于成功解决了困扰数学界17年的“西塔潘猜想”,被中南大学正式宣布破例提拔为“正教授级研究员”,并奖励人民币100万(50万为研究经费,另外50万用来改善生活)。
他的努力并没有放在课本上
“我认为刘路教授将来可能有更大成就,也可能没有成就,我们现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并不是基于期望他以后做出多大的成就,我们奖励的是他已经取得的成就。”中南大学校长张尧学说。
然而,张尧学此次“破天荒”的举措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就连刘路导师侯振挺教授都坦言:“如果是我,就没有这么大的胆识,他的努力并没有放在课本上”
四年前的9月,18岁的刘路南下长沙,只是8000名 中南大学新生中普通的一员。第一次到异地求学,刘母放心不下,跟随他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一路上,她不忘叮嘱刘路:“在学校,要懂得照顾自己,当然也不能 放松学习,你已经长大了。”这份叮嘱一直在刘路耳边萦绕,直到办完入学手续来到宿舍,刘母的唠叨一直没有停止。也正是在这里,刘路结识陪伴了他整个大学生 活的铁杆室友——贾彪、刘洋、严涛。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印象,”寝室长贾彪说道,“唯一让我留下印象的就是他妈跟着他一起来了。”
不久后,室友们便发现了刘路的特别之处。 “大一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阅读数学论文,还是英文版的。别人认为枯燥的数学论文,他却看得津津有味,”刘洋说道,“整个大学期间,我只有一次看见他在玩网游。”
实 际上,早在中学时期,刘路就对数学情有独钟,就连高考的志愿书上,从一本到专科全部填的是数学专业。“小学的时候,在数学方面他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直到 初中,当同学们都还在为课本习题发愁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自学数学理论。别人眼中枯燥的理论在他眼中妙趣横生,别人视为“天书”的数学专著他却爱不释 手。”刘路的父亲说。
到了高中更加痴迷,刘父说:“他小姨落下一本大学微积分,他当宝贝一样,一本接一本看下去。”来到大学之后,图书馆丰富的数学书籍让刘路爱不释手,他的学习也就是在图书馆和寝室中进行,跟大部分同学没有什么区别。
寝室长严涛向本网记者透露:“他(刘璐)非常勤奋,但他的勤奋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努力并没有放在课本上。”大二时,刘路就向学校提出免听高等代数,由于没有特别的原因,这份申请自然没有通过。
但在刘路的室友们看来,他依然是“免修”。 “即使是上课,他也很少去,出勤率低得可怜,”严涛说,“他每天的作息时间都非常固定,晚上看数学论文看到深夜一两点,早上则9点钟起床。”当大家都在忙着上课和学习课本知识的时候,刘路自己则一人沉浸在图书馆的论文堆中,自得其乐。
也因此,刘路在学校的专业成绩并不突出,只位于中游水平,也没有拿过奖学金。“这只怪我马虎,我的演算过程太乱,解答也不太标准。”刘路坦言。不过,他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书呆子,兴趣爱好十分广泛,爱下棋,打乒乓球、羽毛球,也爱看电影,跑步和游泳都很棒,运动会上拿过400米和1000米冠军。赫敏是他喜欢的小说人物,而舒淇和刘亦菲则是他关注已久的女星。
在一起久了,室友们渐渐发现了刘路性格中不合群的一面。“平时他斯斯文文的,但腼腆不太与人交流,交流起来也会显得有点拘束。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多少都会显得有点不合群。”刘洋说。
晚上的大学寝室,一般会开“卧谈会”,刘路的寝室也不例外。“刘路极少参与大家的讨论,但当大家讨论得很high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冒出一句冷笑话,把寝室原本沸腾的温度重新降到零点以下!”
面对室友们的“抗议”,刘路也曾评价自己,他说:“我比较内向,朋友少,但我比较友好,一般找我帮忙,不太善于拒绝,但仍然有人说我冷漠。”在刘路的QQ好友印象中,大都评价他是“怪叔叔”、“偶像”,或希望他“多交朋友”。
大三学年,刘路就因表现优异,成果突出,以毕业论文全优的成绩提前毕业。今年3月, 他被擢升为正教授之后,校方特意为他安排了职工宿舍。现在,他正忙着“搬家”,床上凌乱着,书桌上剩下的是一些专业教科书,一摞摞叠起来的论文,书桌柜子 里也塞得慢了东西。一本《英文字根字典》在一堆专业书里倒显得特别扎眼。室友刘洋此时还不忘调侃说:“刘路是个传说中的奇葩,我睡觉的时候他在看论文,等 我醒了的时候他还是在看论文,而且看的是英文论文。”
“在我印象中,他就是一个有着自己生活方式和自己世界的人。他自我控制能力很强,很少受外界干扰。”刘洋不忘补充,正如中南大学数学院党委副书记陈海波老师所言,“搞数学的人容易偏执”,刘路也不例外。
除了沉默少言,潜心数学研究外,刘路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收集瓶子,是一个十足的“瓶子收藏控”。 “以前,在他桌子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子,最多时候有200多个。”严涛说。后来,那些瓶子“严重”占据了寝室的空间。三个室友就背着刘路偷偷地卖掉了。然而,此举并没有阻止刘路的特殊癖好,这不,刚卖了一大袋的瓶子,现在又有不少了,在刘路书桌的夹层里清晰可见瓶子们的身影。
面对陪伴了四年的室友,此刻即将离开,三个年轻人一方面为刘路的成功感到自豪和荣幸,他们也有自己看法:“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路。”三个室友现在都已经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工作。寝室长贾彪几月前已和华为公司签约了。
刘路的一夜成名并没有为昔日朝夕相处的室友们带来改变,他们仍旧过着平静的生活。刘洋告诉本网记者,唯一的改变就是“刘路即将搬离寝室,另外他还新交了女朋友——隔壁班的一位女生。”
他的成绩并不突出
事 实上,刘路无疑是高考体制下的幸运儿,出生于普通家庭的他,对数学有着一种天生的近乎痴迷的兴趣。在繁重的中学学习阶段,刘路一直保持着兴趣和独立思考。 当其他同学慢慢被“题海战术”磨平了棱角,他依然故我的坚持对数学的执着。对其他同学来说,看初等数论中的整除理论、同余理论、连分数理论像是在看“天 书”,而他却学得颇有趣味。也因此,他高中一直存在“偏科”。
在刘路的同学、老师甚至家长眼中,他并不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在中考考入大连育明高中这所辽宁省的重点中学之时,全校招收600多名学生,他的排名在500名以后。在高中期间,成绩浮动很大,100多名、200多名都考过,最好的成绩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进了前30。进入中南大学,他的成绩也并非“十分拔尖”。
据刘路的高中班主任田老 师回忆:“刘路是一个喜欢提‘怪问题’的学生,让很多老师感到非常的意外。”就连其高一的时候的数学老师宫福婧也表示,尽管后来刘路被调换了班级,但这个 孩子经常自己找题做的习惯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的学习方式方法和大多数同学都不太一样,他很少会按部就班地学习,融会贯通的能力很强。”宫福婧老师还指出,刘路一直以来的通病就是——他的表达能力远不如他的思考能力。每次考试的试卷他都可以做出正确答案,但对其中的步骤往往极尽省略,思维跳跃性很强。别的同学需好几步推算得出的结果,他一步就到位了。这样的应试习惯让刘路没少“吃亏”。
“高考答案都是按步骤给分,他这样的简略做法只能导致他得分偏少。 ”宫福婧老师说,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刘路的高考成绩。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破解世界数学之谜”的天才少年,竟是奥数班的掉队生。佟伟东老师是刘路高三数学老师兼奥数班主教练,据他透露:“学校每年都组建奥数班,从高一一直训练到高三!”刘路出于对数学的兴趣和热爱奥数班学习过一段时间,但后来随着学习科目难度逐步加大,他渐渐退出了集训队。“他们那一届(奥数班)组建时有100多人,但坚持到最后的只有十几个学生。 ”,而刘路就是掉队队伍中的一员。
高 中教员佟伟东认为,奥数班模式通过给学生们做一些所谓的“偏题”“怪题”,培养了学生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正是有了这个能力,他才能取得成功。 ”不过佟老师也坦言,刘路的成功来得早了一些,而且也有偶然的因素。“他破解的数学难题本来只是数学研究领域的一个小课题,之所以多年无人破解,是因为大 家都习惯了用传统方式方法去思考,从正面入手,而他只是换了一个角度而已。 ”
刘 路表示:“我和在座的各位同学一样,都是经历了残酷的高考,走进大学校园的。然而不巧的是,我是应试教育的抵触者,所以我的考试成绩并不理想。因为成绩不 好,许多人质疑我,我只能默默地忍受。我想要呐喊,却无话可说。我不敢说某某某成绩也不好但也成了伟大的科学家,因为我不是某某某,这样的理由只会招来更 多嘲笑。”
刘 路的父亲高中学历,在大连一家国企的后勤部门工作,母亲上过大学,是一家起重机公司的工程师。他们两个人并没有遗传给刘路特别的数学基因,一切都源于刘路 自己的兴趣。高中时成绩的不理想也曾一度让刘路的父亲颇感
头痛,害怕他不能挤过高考的那座残酷的“独木桥”。对于刘路专注于数学,刘父也有过自己的忧虑, 他常对儿子说:“人家都在为高考努力,你提前学大学课程干什么,考上哪一所大学还不知道呢。”然而,即便如此,他们夫妻两也并没有给予刘路过多的压力。
“我们不是狼爸,也不是虎妈,都没有给他什么学习上的指导,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取得的。 ”刘父如是说。
刘路成名之后,甚至在获得中南大学100万奖励之时,他也没有跟家里的父母提过。刘路的父亲也是在3月21日早上路过报摊,才得知儿子被中南大学校方聘任为正教授级研究员的消息。对于刘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答有关100万怎么分配时说的“其中的50万用做研究经费,另外50万可能买房”。刘父对此既吃惊,又觉得好笑:“他从没和我们说过要买房子,再说,现在这房价涨得,50万能买房子吗?”对于这次破格提拔,他也觉得儿子不够资格:“他太年轻,学历也不够,怎么当教授?”
或许,刘路父亲的顾虑是多余的,年龄和学历不能完全衡量一个人的科研能力,并且在中南大学一直就保持着破格提拔的传统,他的导师侯教授就是由助教直接提拔为教授的。
年龄小就不是大师吗?
2011年10月8日,长沙本埠媒体不约而同地报道了这样一则新闻——《湖南学子攻克世界难题》。报道称:“2011年5月,由
北京大学、
南京大学和浙江师范大学联合举办的逻辑学术会议在浙江师范大学举行,中南大学大三学子刘嘉忆应邀参加了这次会议,并作了对目前反推数学中的拉姆齐(Ramsly)二染色定理的证明论强度的研究报告。这是由英国数理逻辑学家Seetapun于上世纪90年代提出的一个猜想,十多年来,许多著名研究者一直努力都没有解决。刘嘉忆的报告给这一悬而未决的公开问题一个否定式的回答,语惊四座。”
如果把“刘路”比喻成方程式中因变量Y,那么“刘嘉忆”便是该方程中不可或缺的自变量X。很少有人知道刘路就是刘嘉忆,这当中还流传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2010年8月,酷爱数理逻辑的中南大学大二学生刘路在自学反推数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西塔潘猜想”。通过平时大量的文献阅读,发现不少学者都在证明该问题,但十几年来至今无果,于是,凭借着一股执着劲儿,他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2010年10月的一天,他突然想到用之前想到的一个方法稍作修改便可以证明这一结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他通宵达旦用英文写了一篇长达12页的证明论文,以刘嘉忆的笔名投给了《符号逻辑》杂志。该杂志由美国芝加哥大学主办,是数学领域的权威。
刘路表示:“论证并没有花费我太多的时间。灵感一闪而过。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一定要总结点什么,可能与我平时的积累有关吧。没有诀窍,就是一直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突然间想到了就做到了。”
著名数学家、中南大学博士生导师侯振挺教授至今还记得,他是在2011年7月初,一次专程拜访南京大学数学系博士生导师、数理逻辑专家丁德成教授时,才知道中南大学本科生中出了个“数学奇才”。丁德成兴奋地告诉侯振挺:“你们中南大学出了个好学生,他叫刘嘉忆!”随后介绍了该学生在数理逻辑领域的研究成果。
侯振挺教授听罢,立即拨通了数学院主管学生的副书记陈海波教授的电话,然而查遍了数学院所有的学生档案,也找不到“刘嘉忆”这个人。难道这个同学不是中南大学的吗?无奈之下,侯教授只有根据刘嘉忆的电子邮箱地址发出了一封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信。故事到这里也就水落石出了,原来刘嘉忆真名叫刘路,是中南大学2008级应用数学专业学生,“刘嘉忆”是他向国外杂志投稿时用的名字。
据刘路的父亲称:“在投稿的前一天,他突然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说要往国外的杂志投稿。想改用刘嘉忆的名字,一来觉得刘路太普通,另外的深层含义是希望通过‘嘉忆’给大家留下‘美好的回忆’。”
对于刘路的改名,父母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他一个宽松的环境,任由他自由发展。
于是,刘路与刘嘉忆就这么联系在了一起,刘路破解数学难题之后,媒体对于该事件的报道中,大多使用的是“刘嘉忆”这个名字,只是在文章中稍带提及刘嘉忆的本名刘路。今年3月,在刘路被破格任命为教授级研究员之时,媒体的报道千篇一律都是使用刘路的真名,而刘嘉忆又很少被人知晓。
“他的研究能力已高于我们对博士的要求,西塔潘猜想与21世纪七大数学难题相比,也许分量有些轻,但刘路在未来漫长的研究领域里,谁又敢说他不能破解其中一道呢?他是棵好苗子,他的未来大有可为。”侯振挺教授信心满满。
刘路成功解决世界性数学难题之后,中南大学决定让他提前大学毕业,并立即录取为硕、博连读的研究生或直接攻读博士学位。2011年7月,著名数学家、中南大学博士生导师侯振挺教授了解刘嘉忆的情况后,千方百计为他创造条件,鼓励他参加有代表性的学术会议,并收他为徒,共同探讨学术问题。
而中国科学院院士李邦河、丁夏畦、林群得知刘路的成就后,分别向教育部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写信推荐。在信中他们说,刘路同学在大三的时候就已经独立解决了重要的数学难题,可见他是难得一见的杰出数学人才。
“我十年不考核他,我相信他每天都在努力、都在做研究,我们引进的一千个人,中间有十个人做成,有一个人做成,就太了不起了!”中南大学校长张尧学说。
中南大学校长张尧学也不止在一次地强调:“在中南大学,只要你能证明有科研能力,学校一定提供足够的科研条件和发展的平台。” “大学应该是让年轻人梦想飞翔的舞台,而不是平淡过日子的懒人的温床。”
“年龄小就不是大师吗?”张尧学说,中南大学本来是想给刘路评副教授,“可是校委会讨论时,大家异口同声说:‘副教授不行,要评教授’。”对于一个在校的本科生来说,刘路被评为大学教授算是全国第一个。
“刘路不是特例,他只是学校未来改革发展的首位获益者。未来将会有刘路进入我们的科研与教学队伍中来。”中南大学数学科学与计算机技术学院副书记陈海波说。
按照以往,一个讲师要成为教授,按程序至少要经历十年。现在这方面有所放宽,有的博士进来后,过了一两年就被评为大学教授。“现在主要看的还是能力。”陈海波说。
外界普遍认为,中南大学此番用非常力度聘任刘路,至少有两个方面的突破意义。首先,此举打破了中国学术机构论资排辈的传统,在学术圈这一潭死水内吹动一丝波纹;其次,有助于突破学术圈的学霸垄断之风,创造年轻人仅凭科研成果上位的新机制。
也有很多人表示了怀疑,一位名叫张欣的网民在博文中质疑道:“在中南大学的改革策略中,本校“老板们”的徒弟自然有先天优势,外来的人员怎能与之争锋?科研考核的结果必然是淘汰一切外来基因,造成‘学二代’现象泛滥。”
中南大学一位要求匿名的教授表示,张尧学校长的很多的提法和思路很新颖,但需要有系列政策配套来让想法变成现实。但在当下科研、教学一个
萝卜一个坑的大背景下,需要强有力的政策支持来让好政策落到实处。
但更多的人认为应该让时间检验中南大学的改革和刘路擢升。中南大学一位学生向本网记者表示:“在这年头,学校不仅需要炒作,但更应该脚踏实地地做事。”
然而,刘路的正常生活多多少少已经受到舆论的影响,早出晚归已经成为他的生活习惯。“我相信,这种影响是暂时的,风头过后刘路将恢复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同时,我也希望媒体朋友体谅刘路,给予他一个适合他成长的社会环境。”陈海波说。
除了去和他的导师侯振挺教授见面外,刘路每天踪迹没人知晓。刘路的中南大学校友们最多能碰到的是一个仓促的身影——一头标准的短发、一身年轻帅气的黑色西装,再加上一个腼腆的微笑。现在,除了学习,他还在忙着别的事情,或许这其中还包括“经营他的爱情”。
记者:陈安庆 刘亮
来源:经济观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