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界老顽童——何祚庥同志生平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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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祚庥其人其事
文章出处: 发布时间:2005-11-08 作者:
编者按:近日编者在网络上偶然看到“丁肇中的‘无知’与何祚庥的‘无所不知’”(见1)与“何祚庥同志思想研究!!”(见2)等几篇专门介绍和研究何院士的文章,读后真有眼界大开之感!现特将这几篇文章略加综合编辑,并冠以若干小标题,推荐给对何大师感兴趣的读者诸公,相信大家读后一定会对何院士其人其事有一个更全面更详细的了解。
一、“万能科学大师”何祚庥
在知识大爆炸的今天,一个人即使是超天才,穷其毕生精力,能在一个学科的一个分支上有所建树并能提出部分真知灼见已属不易,在同一学科的不同分支仍属外行实为正常现象,更不用说其他学科了,所以所谓无所不知的“万能科学大师”在今天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也根本不可能产生。但耐人寻味的是,在大陆却恰恰冒出了这样一位“大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中科院物理院士何祚庥。
尽管在国际科学界不为人知,但在国内,何祚庥院士的“全能性”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你看他老人家,几乎是天天上镜,日日露脸。一会儿电视台畅谈社会主义经济政策,一会儿因特网宏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昨天侃克隆人技术展望,今日嗙《易经》文化反思。这边厢呼吁对股民征所得税,那边厢力主发行国家福利彩票;上能为城市提出“交通、建筑最佳模式”,下可为山区规划“农具、灌溉最优方案”;“环境商机与氢能经济”研讨会指点江山,“纳米光纤与沙漠产业”演讲厅激扬文字;文艺理论学术报告座无虚席,月球开发科技讲座引人入胜……
总之,何祚庥院士所到之处,都能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应答如流,头头是道。“只有问不到,没有不知道”。涉及问题包罗万象,解决方案随手拈来。给国人树立了 “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形象。哪里有问题难以决断,那里的决策者就会想起何院士。例如:正当南水北调工程拿不出理想的西线方案时,何院士很快就以“惊天地泣鬼神”的魄力提出了“用原子弹炸开喜马拉雅山引水北上”的“最佳方案”;当怒江建坝之争正反双方专家相持不下时,何祚庥、司马南、方舟子等应邀前去考察定夺。何院士一行怒江两岸“访贫问苦”兼观光不到一周,就得出了“怒江建坝是当地脱贫的唯一选择,不仅可行且刻不容缓”的“科学定论”,还顺手给反对建坝的生态环保专家们扣上了“伪环保”、“伪反坝”的大帽子。
如此全能之“通才”,真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因此,何祚庥不仅受到各级政府领导人的青睐,还受到年青一代追星般的崇拜。对于这些浮躁年代成长起来的新人类,何祚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句句是真理。例如,何祚庥关于“中国传统文化90%是糟粕,看看中医就知道了”的英明论断一出口,一批年轻“学子”便立即行动,很快,论证“中医是最大的伪科学”的文章就像文革大字报一样,铺天盖地上了因特网。
中国大陆至今未有诺贝尔奖获得者,但却有了世界绝无仅有的“万能科学大师”,真不知我们是应该感到自豪,还是应该感到耻辱?
何大师的“学术水平”
那么,自称主业是理论物理学且无所不通的何祚庥院士其学术水平究竟有多高呢?
请看“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网站”“何祚庥主页”上的介绍:
“何祚庥, 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该同志任全国政协委员,曾任理论物理所副所长。现任理论物理所研究员、理论物理专业博士生导师,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生导师。过去的主要工作及成果:
“何祚庥长期以来从事粒子物理及各种应用性问题的研究。其重要工作有层子模型的研究,复合粒子量子场论的研究,弱相互作用理论的研究等,先后发表约250 篇科学论文。曾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及多种奖励。他还曾从事原子弹和氢弹的理论研究,是氢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
“何祚庥还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自然辩证法专家,在哲学、政治、经济等方面也先后发表约300 多篇科学论文。在反对伪科学的斗争中,他旗帜鲜明,积极参加了捍卫科学尊严,揭露和反对伪科学等活动,社会影响很大。目前从事的研究领域:近年来,何祚庥从事中微子质量问题、中微子震荡问题及双β衰变理论的研究等。
“ 主要著作有:《量子复合场论的哲学思考》(1997年)、《从元气说到粒子物理》(1999年)、《何祚庥与——1999年夏天的报告》(1999年)、《我不信邪——何祚庥反伪科学论战集》(1999年)。”
真了不得,何祚庥院士竟然写了“科学论文”250+300=550多篇。多么惊人的数字啊!足以让有史以来任何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惭愧,更让中外文坛所有多产作家汗颜。
不过,作为一个有550多篇科学论文的中科院院士,其精选出来装点主页“门面”的主要著作——当然是最能反应其学术水平的代表作——竟然是几篇“政治挂帅”大作,真让人哭笑不得。
何祚庥的支持者曾特地搜索了一个国际科学文献数据库 (SciSearch at LANL),找到了他在在物理学期刊(1974 - 1999)上发表的31篇文章,以此来佐证他的学术成就。不过,其中的17篇是发表在中科院理论物理所自己办的英文刊物 (COMMUNICATIONS IN THEORETICAL PHYSICS) 和国内杂志“中国科学”(SCIENTIA SINICA)上。更遗憾的是,他是第一作者的论文寥寥无几。
何祚庥的支持者专门强调的3篇文章 (见3),有一篇共有16个作者署名,何祚庥是第15个;另一篇有5个作者,何祚庥是最后一个;还有一篇是1984年同夫人合写的,何祚庥是第二作者(就是常在媒体上被提到的“中微子的质量”这篇论文,说是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也有说是强烈影响,要是他再接再励就好了!)。
须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沙子再多也变不成米。何祚庥的学术造诣竟悲惨如此,既合情理也在意料之中。试想,一生“以天下事为己任”的何祚庥,常年因“心潮澎湃、心系万事、心向八方”而“分心、忧心、烦心”,哪里还会有精力和时间去做那些需要“净心、静心、精心”才能完成的科研工作呢?国人历来宽厚,自然不会去与何院士较真,但这毕竟给“坏人”留下了攻击的口实,那些求全责备者和“一小撮阶级敌人”沆瀣一气,一直诬蔑何院士“不务正业”、“滥竽充数”、“除物理不懂,什么都懂”;甚至诽谤何院士的网页是“光屁股推磨——转着圈儿丢人”、“光屁股打灯笼——亮臊”、“光屁股上联合国——满世界献丑”;并戏称其名字应改为“何知羞”。这完全是“恶毒攻击”。
再看一下“氢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的何院士在“两弹一星”事业中处于什么地位:将关键词“两弹一星元勋”输入任意搜索引擎,立即可查到:“两弹一星”元勋:钱三强,钱骥,姚桐斌,赵九章,邓稼先,王淦昌,彭桓武,程开甲,黄纬禄,屠守锷,钱学森,周光召,杨嘉墀,陈能宽,陈芳允,吴自良,任新民,孙家栋,朱光亚,王希季,王大珩,于敏,郭永怀。
十分不幸,名单上没有何院士的大名。一项重大科技事业充其量能有几个人可称得上“理论开拓者”呢?“两弹一星”元勋数量已多达23名,竟还没有囊括“理论开拓者” 何院士。可见“理论开拓者”这个模糊概念的外延之大,足以使人们想起那个把行政领导、宣传干事、描图员甚至厨师都算作科技成果功勋的年代。
不过,何院士凭借在中宣部工作了五年和在中科院抓党政工作多年的丰富经验,经“后续努力”,其知名度远远超过了那些不重视宣传和“包装”的“两弹一星” 元勋们。更为惊人的是,作为“两弹一星”元勋之一的钱学森先生,现在已成了《何祚庥同志反伪科学英雄事迹》中的反面人物,在多种场合被用来反衬何院士的英明伟大。何院士频频在大、中院校作题为《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报告,每当他眉飞色舞地大讲特讲自己是如何同那个“坚决支持伪气功的大科学家”作斗争的动人事迹时,人们已搞不清在《何氏词典》中的“人、事、学问”是如何定义的了。“一小撮阶级敌人”也趁机“诽谤” 何院士,说他的报告一贯文不对题,应当把题目改为《作孽,做秀,做学贼》才合适,又戏称其名字应改为“何作秀”。
政治打手何祚庥
自解放初一直到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大陆在学术领域发动的批判运动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波及到自然科学的所有学科。从学生时代就热衷于“自然科学的阶级性”的何祚庥,在这些学术批判运动中当然如鱼得水,十分活跃。多年来,他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大旗,在自然科学的各个领域纵横驰骋,横扫自然科学各学科“牛鬼蛇神”;他的许多大作,其威力之狂烈,气势之凶猛,棍法之娴熟,令人们至今难以忘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何祚庥向来就是个典型的以政治帽子棒杀科学的政治打手。 且举以下几例:
1、 1952~1953年:批“摩根基因遗传学说”
在前苏联有一个李森科事件。李森科认为新种总是由量变到质变,飞跃而成为与母种截然不同的种。在遗传和育种问题上,他从30年代起就反对“摩根基因遗传学说”,并将其贴上“资产阶级科学”的标签。李森科由于得到斯大林的信任而飞黄腾达。苏联一批有才华的生物学家因此受牵连,惨遭迫害。当时的中国也在全国范围开展了批判基因学说的运动,大力宣扬李森科一派的“米丘林生物科学”,科学真理成为政治干预的牺牲品。何祚庥等在“学习苏联老大哥”的大旗下高唱“米丘林生物科学是自觉而彻底地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应用于生物科学的伟大成就”(见3),对我国著名生物学家谈家桢(摩根的学生)发动围剿,谈家桢不得不违心地为自己坚持摩根的学说而做了检讨,使我国的生物学家受到致命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见4、5),而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国外生物学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2、 1958年:批“共振论”
本世纪初发现苯的克库勒模型以来,数十年一直未能对苯的化学结构给予合理的解释。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泡利提出“共振论”概念,合理的阐述了苯的化学结构,此为量子力学在化学结构学的开始。何祚庥等认为“不是无产阶级就是资产阶级”,指责克库勒模型的学说是“阶级调和论在科学界的反映”,成百的结构化学专家因此受株连而检查“资产阶级立场”,中国量子力学研究因此受到严重冲击而长时间中断 (见5)。
3、 1965年:批“控制论”
著名犹太裔学者维纳(曾在清华任教,是何祚庥的校友)在有关控制论的著作中讲述了一个故事来表明他的观点:二战时期,高射炮对敌机的命中率非常之低,因此盟军方面组织了一批科学家对此进行攻关。研究发现,老鹰在捕捉
兔子是很少失手,这是因为,老鹰脑子中有一套反馈闭环系统,能根据兔子的方位、速度不断调整自己的飞行路线,直至成功。将类似的系统装在高射炮上,使命中率大为提高。由此维纳认为生物界和非生物界存在一定的共性。何祚庥认为阶级之间尚不能调和,何况生物与非生物乎?何祚庥等人用简单的“阶级调和论”等武器就把多位科学家斩于马下(见4)。
4、对唐孝威的论战
中国一直与诺贝尔奖无缘,然而,历史上我们曾与诺贝尔物理学奖擦肩而过。何祚庥在其中也扮演着极不光彩的角色。
唐孝威院士现在是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70年代末,领导中国向西方派出的第一个高能物理科学实验组,来到德国汉堡进行国际合作研究,他在那里结识了日本的小柴昌俊。两人对质子衰变实验都产生浓厚兴趣,回国后打算继续合作,由于需要高山环境,实验准备在中国进行。然而,由于何祚庥等人对唐孝威的 “自然科学的阶级性”论战,中国政府没有批准这个项目。2002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的时候,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何景棠研究员 (唐孝威的学生)正在美国做访问研究。当他看到日本的小柴昌俊赫然出现在获奖人名单中时,挥之不去的中国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的痛苦涌入他的心潮。他的那篇《2002年诺贝尔物理奖与中国人擦肩而过》(见7) 讲述了这段20年前的往事。当年在关键时刻,何祚庥在《物理》杂志上攻击唐孝威的质子衰变研究,是违反了能量守恒,无异于说唐孝威连起码的常识也不懂。直接影响了有关部门领导作出不支持实验的决策 (见8)。
5、“层子模型”:对刘耀阳的论战
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大奖的“层子模型”是何祚庥一生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它根据毛泽东“物质无限可分”的思想创立的一个基本粒子的模型理论,带有当时很强的政治色彩。现在我们知道,“层子模型”的指导思想与盖尔曼的“物质不是无限可分的夸克模型”是对着干的,盖尔曼因“夸克模型”获得诺贝尔奖。但我们现在把这条界线隐盖了,干脆把“层子”说成是“夸克”。据《科技日报》报导,中国科技大学很有才华的理论物理学家刘耀阳,在1964年他还是年轻教师时,就坚持物质 “不是无限可分”而取得了与盖尔曼“夸克模型”相似的成果。应该说刘耀阳有很好的获诺贝尔奖的条件,但刘耀阳获奖的机会被扼杀了,他的论文只能象征地作为是对“物质无限可分说”的争鸣,摘要发表在国家一份刊物的末尾 (见9)。
何祚庥积极鼓吹不仅层子是存在的,而且层子下面有“亚层子”,“亚层子”下面有“无子”,“无子”下面有“前子”,“前子”下面有“毛子”,等等。“无子”即无产阶级子,“前子”即前进子,“毛子”即毛泽东子。这些 “子”们是否真的存在,虽然目前还没有结论,但应当说,这些“子”的名称确实闪烁着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光辉。
按照波谱尔的分界标准,“物质无限可分”这个命题根本无法证伪,因而只能是伪科学。但何祚庥的工作得到了我国政府的承认,“层子模型”的论文荣获国家自然科学进步奖,这也是现在有关他的报导中常常提到的所谓重大贡献。事实上,原来是个“伪科学”。
以上是何祚庥在自然科学领域参与的一些批判运动,但他并不完全局限在自然科学领域。他不懂建筑,不懂美学,更不懂古城文化保护,只因为坚信马克思主义,就可以抡起大棒大打出手,把个学贯中西的建筑学家梁思成气了个半死。
投机“反伪科学”的何祚庥
文革后,时代变了,那种以革命口号代替科学,用谎言欺骗和麻醉人民,用革命理论指导科学研究的做法渐渐过时了。
90年代各行各业都在乘
乱发财,国有资产大量流入个人和小集体腰包。大陆引进的高能对撞机项目,使物理学界初尝甜头。这套设备除了装门面之外,对于实际的科学研究至今还没有产生任何实际效益,今后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实际作用,但是,由于这个项目,高能物理所盖了办公楼和宿舍楼,解决了住房问题,这在当时是很不容易的。于是,何祚庥大力倡导一个“τ—C工厂项目”,这是一种比电子对撞机更高一为了引进这个项目,当时国家拨付了500万人民币的预研究经费,物理学家一班人乘机遨游美国,一时好不风光。
但不巧天津大学的崔君达教授从理论上对层子的存在提出了一点异议,结果在 1996年引发了中国物理学史的一场大规模的意识形态运动,何祚庥作为核心人物组织了大量的物理学家甚至文学家加盟,动员了《科技日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一大批媒体参战,对崔君达先生进行打压和围剿,何祚麻说崔教授的“复合时空论”是“病态科学”,崔教授是“病态科学家”。并于1996年9 月2日将此发言稿发表于《科技日报》上(见10) 。最后,大陆最高层招回扬振宁、丁肇中进行咨询,经过慎重和广泛的咨询研究论证后决定:τ—C工厂项目枪毙!毕竟是90年代了,何祚庥用棍子打人的方式在自然科学领域行不通了。
何祚庥或许意识到,时代变了,搞伪科学已经没有出路了,如果说“层子学”是一种伪科学的话,那么,自从“τ—C工厂”被枪毙后,何祚庥就从搞伪科学转而反伪科学,这实在是一种大彻大悟,一种立场的转变,一种世界观的飞跃!因为他十分清楚,在科学领域里他实在不可能有什么建树,科学的飞速发展,他的那点可怜知识吹到天上也就是科普水平,况且早已陈旧老化腐朽不堪。在理论科学的领域里永远只有第一,没有第二,老是跟在外国人后面爬行没有什么意思,炒炒革命新闻虽然可以蒙蒙外行人,但在行业内终究得不到承认,再说,用政治运动的方式来搞科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何祚庥这辈子根本不可能把何祚庥这个名字写进物理学史,当然如果有人要编撰一部《伪物理学史》或者《意识形态物理学》的话,他的名字一定是少不了的。
应当在沉沦中崛起!应当把失败当作力量,他或许这样告戒自己,何祚庥的特长在于搞意识形态的斗争。敢于斗争,勇于斗争,善于斗争,兴风作浪,浑水摸鱼,这就是他的优势啊!他深刻铭记着“人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这条语录。 于是,这些年来,何祚庥院士领衔发起了波澜壮阔的 “捍卫科学尊严,反对伪科学”的意识形态运动,成立了一个叫做“捍卫科学尊严委员会”的非法人组织,并当之无愧地成为该运动的精神领袖。
我们看到,何院士人老心红,战士风采依旧,棍法依然娴熟,他又熟练地炒做起小报,操纵起舆论,每一次政协会上,小报记者就象苍蝇一样围绕着他。这些年来,他总是不辞辛苦,精心收集、编造、剪贴、拼凑材料,在政协会上搞提案,虽然每一次调查下来都证明他的提案所依据的事实有些不太真实,但何院士还是兢兢业业地制造他的提案。例如,何祚庥制造的王洪成水变油伪科学案件,早已平反,但他还是经常当作他的成就在炫耀,关于所谓“水变油”,国外在研究,中国科学院也有项目组在研究,在哈尔宾有一条公交线的车就是用水变的油作为燃料。但何祚庥最明白,媒体炒做不在乎真实,而在于气势,深明此道呀!
几十年来,无论政治形势如何风云变幻,何祚庥总是跟得很紧,无论在文革前、文革中、还是文革后,何祚庥都很吃香。在科学家面前,他是政治家,在政治家面前他是科学家,他总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与时俱进的何大师
新华社在“何祚庥简介”中特别提到他“早期从事粒子理论、原子弹和氢弹理论的研究”,后来“关注科学领域中的哲学问题”,近十几年来“关注社会现实问题”。新华社罗列的主要著作,除了“用马列主义哲学分析物理现象”之类的外,就是“反伪科学论战”和 “批判”的报告集 (见11)。
中科院理论物理所对何祚庥的介绍倒是用了“著名”二字,不过,说的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自然辩证法专家,在哲学、政治、经济等方面也先后发表约 100 多篇科学论文。”可见“著名”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而不是理论物理学家 (见12)。可以这么说,何祚庥对物理学家来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来说他又是物理学家,这正是他“得天独厚”的地方。
说何祚庥是“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还是算名副其实的。仅1961-1964年间,他就在大名鼎鼎的《红旗》杂志上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而且,他的一生基本上是紧跟政治气候,提出过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来指导科学研究,最近与时俱进到大谈“三个代表”。在中科院量子力学研讨会上创造性地提出“量子力学的运动规律符合三个代表精神”(见13)。
2003年10月,何祚庥在《光明日报》上撰文“从阶级分析到生产力分析”(当然指三个代表的中的“先进生产力”),他一下子就否定了他用了几十年的“阶级分析方法”,认为早就该用生产力来分析了,他说:“即使在革命战争时期,阶级的划分、历史地位和作用也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来决定的。”“我觉得学习十六大报告就要学会‘生产力分析’方法,尤其是贯穿于其中的先进生产力和落后生产力之间斗争的思维模式。”(见14)
多少年过去了,咱们的何院士依然是满嘴的“斗争”模式!真让人不明白,一百年来,没有得到“马列主义”和“三个代表”的光辉照耀、雨露滋润的西方国家,是如何“偶然”地在科学上取得巨大进步的呢?!
最令科学工作者反感的是,他那种用国家领导人的话开头,用国家领导人的话结尾的作风,离真正的科学家太远了,大家不妨自己去拜读一下何院士与时俱进的最新成果(见14)。
何祚庥并不太懂得生物原理、伦理学说和克隆技术的具体细节,只为响应 “三个代表”,就要成为我国公开支持克隆人(是人!不是羊!)的中华第一院士。为此他声称“如果我30岁,克隆几个小何祚庥,就算我儿子吧,如果我70 岁,那我就多几个孙子。” (见15) 真不愧是“先进生产力”的真正代表!
“何祚庥现象”和何祚庥的处世秘诀
其实,像何祚庥这种类型的人,在社会的各个阶层都存在。在低层社会,此类人物表现为信口开河,学一当十,连猜带蒙,夸夸其谈,不懂装懂,好为人师。一般总能获得一个滑稽的绰号,无非是“赵大忽悠、钱大吹,孙大侃子、李大掰”之类。但由于活动范围有限,时间一长,这些人就难免暴露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本质,以至成为当地人的笑料。
但何祚庥却能身经数朝,长盛不衰。虽一生未在自己所学专业有所建树,却能在几乎所有其他领域充当权威和裁判,大有包打天下之势。这本是古今天下奇闻怪事,但我们的各级政府和网络一代却习以为常。我们不得不将此现象称为“何祚庥现象”。
在一个没有伟人、没有英雄的平庸时代,“何祚庥现象”或许既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又是这个时代的象征。“适者生存”,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永恒真理。在我们这个早已形成“逆向淘汰”机制的政治生态大系统中,依附于政治的科学生态系统,必然也在演绎着同样的自然选择法则。在政界,何祚庥科学知识纵横百科,口若悬河。因而被误认为“著名科学家”;在学界,何祚庥政治理论涉猎诸家,妙语连珠。因而被误认为“著名政治家”。随机应变,左右逢源,上能见风使舵,媚君邀宠;下能逢场作戏,哗众取宠,是何祚庥能够立于不衰不败之地的处世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