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医疗机构制剂回归传统的十大理由与三大好处东海仁爱中医脑康复医院 李其禄
(转自“中华论坛网”)
导言:政府对中医药事业的扶持,百亿元不如一个让中药制剂回归传统的好政策。 第一章 十大理由 一、中、西医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学术概念,就有各自不同的治病机理与发展规律。不能以西医药的管理理念、法律管理中医药,就像不能以排球的竞赛规则来裁判足球赛的道理一样明了、简单。
二、西药的研制与医生的应用两分离,研究药的人不懂临床,临床医生不懂药的研制。中药与中医为一整体,历史上的那些享誉中外,包括安宫
牛黄丸、至宝丹与
季德胜蛇药片在内的名药方,统统都是医生从临床实践中积累下来的。
三、中药的药理是四气五味、升降浮沉与归经,组方强调君臣佐使、相生相克与配伍禁忌。尽管这一切还不能通过现代的检测手段获得证实,但是历代的中医师就是依靠自己掌握的中医医理与药理来保护中华炎黄子孙的健康长寿的。敢于说,没有西医至今还查不清的中医医理与药理,中医药根本就不可能延续几千年。
盲人很可能连天上的飞机也看不见,但是,绝对不能因为盲人看不见飞机就否定飞机的存在。现代科技检测手段查不清中药的药理,就像盲人看不见飞机的道理一样明了又简单。
四、中药的绝大部分是植物药与动物药,能够构成生命体的本身结构必然是很复杂的,一味中药就含有几十种有效成分,有的竟然多达上百种。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复杂成分之间的复杂的制约关系才形成生命体的。中药绝大部分是以生物的整体或者根、茎、叶、籽入药,丝毫没有破坏生物体的自然结构,其安全性之高是可想而知的。根据宇宙间一物降一物的大自然规律,即使是一味剧毒的中药,也有制约其毒性的药物。这也就是说,中药相生相克、配伍禁忌的组方机制,具有增效减毒的功能。相反,按照西药提取有效成分的理念、法规来限制中药的研制,所提取到的充其量仅仅是你所想要的成分,却未必是这味中药的最佳成分。
五、习惯所说的西医药与中医药,在宪法第二十一条中称为“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与现代医药并重的既是传统医药,那么首先就应该继承传统中医药的医理与药理,而后再在继承的基础上求发展,求突破。中医的传统根基就是理、法、方、药一脉相承的整体观念。任何以“科学”为“理由”制定出违背中医药理、法、方、药一脉相承的法规,都是在破坏中医药的传统根基,都是在剥夺宪法赋予中医药与西医药的并重权利。
六、中医药的传统特色不仅强调理、法、方、药一脉相承的整体观念,还强调不同剂型在临床上灵活运用的重要性。所以有急、重病用汤剂、轻病用散剂、慢性病用丸、丹剂、外治用膏剂的惯例。这也就是说,不管中药的汤剂,还是丸、丹、膏、散,都是根据病情的需要来决定的。现行法规的管理理念正好与此背道而驰。
七、大家都知道,长跑运动员所取得的成就,不仅需要两腿的快速跑动,还需要全身特别是双上肢的协调配合,才能取得应得的成绩。不妨打个比方,在一次千米长跑的竞赛场上,裁判员依仗自己的专权,强行把其中一位最有夺冠可能性运动员的双上肢捆绑住,那么他(她)还能赛出自己的实际水平吗?肯定不能!当然,如果所有参赛运动员都被捆绑住上肢,那就另当别论。现行的《医疗机构制剂注册管理办法》(简称《办法》)规定中药制剂需要做与西药同样的药理、毒理试验,比起单独捆绑住某一位运动员的双上肢还厉害,简直就是捆绑住“运动员”的双腿从而扼杀了他(她)的参赛权。当然喽,如果《办法》一视同仁,规定西药的研制、进口与注册也必须符合中药药理“四气五味、升降浮沉与归经”的条件,结果又会怎么样呢?肯定行不通。不仅西医药界坚决反对、强烈抗议,就连制定法规的人也会站出来打圆场:“这样的法规不科学”。
大家不妨想一想,既然拿中药药理作为西药的研制标准之一行不通,遭到激烈反对,还有制定法规的人来帮腔,那么为什么以法规的权威强迫中药的医疗机构制剂按照西药药理进行试验是正确的?这与捆绑住参赛长跑运动员的双腿有何不同?不科学的圆场看似振振有词,其实他的内心世界就是瞧不起中医药,就是想变着法子来扼杀中医药,还要给中医药戴上“不科学”的帽子!但是他忘记了最起码的法律常识,在他以“科学”的西药药理通过法规来扼杀中医药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要把“国家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的宪法置于何等地位?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办法》制定者的眼里,我国宪法包庇“伪科学”的我国传统医学?!
八、既然知道中医药的传统根基是理、法、方、药一脉相承的整体观念,既然知道中药的药理是现代科技检测手段还无法查清的四气五味、升降浮沉与归经,既然知道中药的不同剂型是根据临床上的需要而决定的,那就应该相信“前堂看病,后场配药,丸丹、膏散,一应俱全,世代相传”的传承方式,既是临床上的需要,也是安全有效的,还是深受病家欢迎的。
张绪通博士是美籍华裔知名学者与名医,1932年出生于名门和名医世家,早年先后留学日本和美国,获得医学、法学和哲学博士学位。1988年获得里根总统荣誉奖并受聘为总统府咨议。他在《中医战略·序七》中说:“中药的制作,是既科学又不违背自然,适应性超强,不破坏生命原结构,特等的智慧和辩证方法论的结晶。”
仅仅
“不破坏生命原结构”一句话,就把“中药制作”的优越性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破坏生命原结构”的“中药制作”既与提取有效成分的“西药制作”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也是中药比西药更安全、更可靠、更永恒的铁证!可是《办法》却以法规的权威强迫医疗机构必须“依法”“破坏生命原结构”,从根本上扼杀中药比西药更有优势的宝贵部分!
九、即便回归,也仅仅是去掉了捆绑在中医药这位“长跑运动员”腿上的绳索,还给他一个公平竞赛的机会,并不存在任何照顾、偏爱之心。总之,回归传统,仅仅是归还了宪法赋予我国传统医药的基本权利。如何回归呢?且看贾谦教授在《中医战略》(下册)中是怎么说的:“2004年5月19日,我们课题组和国家药监局注册司谢处长谈了一天。我们认为,中药跟西药不一样,中医中药历来不分家,任何一个合格的中医大夫都应该能够把自己开的汤药处方变成丸散膏丹,如果他不能把汤药处方变成丸散膏丹,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中医大夫。谢处长同意我们的说法,他说很快就出台一个红头文件,允许中医大夫将其汤药制成丸散膏丹使用,只要不上市销售,就是合法的。我们当时特别高兴,因为这会促进中医药事业大发展,也有利于知识产权保护。但是因为两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给郑xiao萸写信,要求严格中药管理,所以这个文件没有出台。”
这段话说得十分简单明了,只要有一个权威机关出台一个红头文件,允许中医大夫将其汤剂制成丸、散、膏、丹使用,只要不上市销售,就是合法的。这样做不仅仅是让中医药回归了传统,还规定了只能自己使用,不能到市场上销售。
十、中药医疗机构制剂注册回归传统后,会不会出乱子呢?回答是肯定的:不会。因为:1、“前堂看病,后场配药,丸丹膏散,一应俱全”的传统模式承传了几千年,证明它是安全、有效的,对方便患者有利。2、不在《办法》的管辖范围之内的汤剂属于中医药的剂型之一,不管是应用古方加减化裁,还是自己拟药方,都是新药方,不管医院代煎还是患者拿回家中自己煎,却并没发生安全问题。这就雄辩地说明,中药的安全性之高是西药无法比拟的。3、医疗机构制剂是在本机构内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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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助理医师根据病情需要以处方使用的;而医疗机构又都是国家行政机关依照法定程序核准的合法机构,对其医疗行为后果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任何一家医疗机构、一位中医师,都不敢对自己的医疗行为与后果掉以轻心。
第二章三大好处 一、促进中医药事业大发展。 我在《〈医疗机构制剂注册管理办法〉违宪、违法、违背科学发展规律,建议撤销》的建议书中,直言不讳地说:“一句话,中医落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无视中医药的发展规律,而以管理西医办法来‘卡死’中医造成的。”尽管这话咋听起来有点刺耳,但在事实上的确如此。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在《中医战略·序一》中说:“回顾20世纪这一百年,余云岫的消灭中医政策可以说失败了。但王斌改造中医的思想影响并未因其被批判、撤职而彻底消失。王氏之思想,凭借‘科学主义’这一精神
鸦片直接渗透到中医队伍之中,使中医药事业危机四伏。”余云岫乃留学日本回国的西医学子,王斌则是50年代卫生部副部长。借用前边打的比方,余云岫是要彻底取消中医药这位“长跑运动员”的资格,王斌虽然未敢像余云岫那样露骨地提出取消中医药的“运动员”资格,却把“运动员”的双腿捆绑在一起,只准在“跑道”上跳,在“跑道”上爬,在“跑道”上滚,反过来还要讥笑“运动员”的成绩落后是“技不如人”。邓老所说的“王氏思想”导致“中医药事业危机”,就等于说,至今还没有人敢把“王氏思想”捆绑在中医药这位“运动员”双腿上的绳索给解下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中医药博大精深的底蕴是几千年时间沉淀下来的。虽在被取缔、被捆绑的磨难中苦熬了近百年,但在解除绳索捆绑之后,必定会产生强劲的反弹。在中药制剂问题上,只要回归传统,就等于解开了捆绑在“运动员”双腿上的绳索,这对县级以下的中医院、中医科特别是基层卫生院的中医科以及中医诊所的中医药人员来说,由用单一的汤剂剂型,变成汤、丸、散、丹、膏等五种剂型任意选用,一定会得心应手得很。随着慢性病越来越多,随着耐药的细菌、病毒越来越多,随着西药的毒、副作用不断地被发现与识破,想用中医药治病的人,自然会越来越多。老百姓最实在,谁能治好他们的病,他们就相信谁。如此浅显的道理,再外行的人也能想象得出来。相信中医药的人多了,应用中医药治病的人多了,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岂能不加快?
二、减轻政府在全民医疗保健上骤然增高的财政负担 中医治病强调辨证求“本”,据“本”立法,以法选方,按方用药,也就是该用贵药还是便宜药,完全由病情来决定,根本由不得医生。再说,中医立法依据主要靠四诊,四诊检查靠的是技巧,技巧是由医生苦练、经验积累而来的,不用病人花钱买。这说明,中医的辨证论治、对症下药和“简便验廉”的传统特色,限定她在医疗活动中,只能“老实巴脚、安分守己”,只能跟着病情的需要走,不会发生“越轨”行为。这也许就是美国总统医疗顾问方力培先生所说“中医介入美国医疗之后,使治疗时间减少一半,医疗费用减少一半”的根本原因。(见2007年11月19日《中国中医药报》第3版)
西医则完全相反。诊断疾病离不开检验仪器与设备。随着科技水平的发展与提高,检查手段在提高,检查费用更加昂贵。同样是抗菌素、抗病毒药,贵、贱悬殊好几倍、十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用贵药还是用便宜药并不完全取决于病情。也许就是因为这些缘故,导致医疗总体费用的上涨大有火箭升天之势。据贾谦教授2008年在社科院中医国情调研组召开的会议上所作的题为《医改必须要有中国特色》的发言中说:“ 1980年以来,美国医疗费用逐年大幅上升。到2000年,医疗卫生支出总额为1.3万亿美元,占GDP的13%,占全球卫生支出总额的43%。而美国人口才2.8亿,只占世界人口的5%。即便如此,美国仍有15%(即4000万)人口享受不到基本的医疗卫生保障”。同是2000年,我国经过医生手开出的药品总额2000多亿元人民币,医疗卫生支出总额不过4000亿~5000亿元人民币,可是到了2011年就达到2万4千多亿元。有人预测,到了2020年,我国医疗卫生支出总额可能达到1万亿美元,也就是6万多亿元人民币。如此快速的大幅度增长,如何了得!更何况,在这数以万亿元计的医疗卫生总支出中,会有多少因为进口昂贵的洋药、洋设备而拱手送给了外国人?
既然“中医介入美国医疗之后,使治疗时间减少一半,医疗费用减少一半”,那么早已介入了“中国医疗改革”之中的中医药,一旦回归到自己的传统,将会让中国的医疗费用减少多少,相信会有人通过与美国的对比测算出来。
三、回归传统对于新中药的研发不亚于体育的举国制 为了把这个话题说清说透,请允许我先从“真正的中医在民间”这句流行话说起。其实,“中医”前面的定语“真正”二字与其学术水平高低并没有什么关系,意思是说民间中医受到西医影响很少,“真正”含有单纯、纯粹之意。可以说,这句流行话的真正潜台词是在质疑我国的中医教育体制培养不出纯正的中医师。民间中医,不管是出身世家,还是自学,首先入门学的都是中医药学知识。不像在校学生那样,各门功课都由老师轮换着朝你脑袋里“灌”,自学则是由自己选择最喜爱的东西往自己的脑袋里“吸”。再说,既是自学,就有自学的原动力。千万不可小瞧这股原动力,它会让你对于自己喜爱的知识一股劲地钻进去。钻得久了,钻得深了,就能悟出一些东西。我写过一副对联:真经悉自书中取,妙术全从“悟”里来。悟,既是人的悟性,也是一种境界。到了这一步,就可以临床了。
说到临床,院校毕业生与民间医生的临床也大不一样。首先,院校毕业的中医生不管分配到各级中医院还是综合医院的中医科,就诊的病人大多数是冲着你所在的医院与你身上的白大褂而来的。就诊人数的多少,更多的因素在于医院的级别与声誉,与医生的医疗水平没有多大的直接关系。即使是分科的大医院,就诊的病人也不会像分科想象的那么专一。如果是综合医院的中医科,那么就诊的病人更加复杂。这就需要医生掌握各科知识才能称职。随着岁月的流失与经验的积累以及职称的逐步晋升:由医师—
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直至成了全院著名的专家,就诊的病人自然是门庭若市,经常排着长龙队。一天到晚,累得你腰酸背疼,躺到床上就懒得动。可是回过头来看一看,经验积累不少,论文发表很多,著作也出版了,可是研制出能让制药厂眼亮的中成药却极少,甚至没有。为什么?这是因为你每日接诊的是各种不同的群体病人,口中问,眼睛望,手下切,心中想,笔下写;上一个忙完,紧接着下一个病人。凡是来诊的病人都是抱着喝苦药水的心态才来中医门诊。医生自然顾不得在成药的研制上动心思。
民间医生则不然。他们初次出手,既没有白大褂可穿,更没有医院的招牌,多数是“送医”上门的。换言之,初次诊治的病人,多数是亲人、亲戚、朋友或邻居与庄众。而且病人多数是医院治不好或者宣布“死期”的。也就是说,不少患者是在无奈的情况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才让初次出道的民间医生诊治的。这就决定了民间医生初诊面对的是专一的个体疑难、危重病人。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医生必定会倾尽全力以应对挑战。再加上民间中医不懂西医或很少懂西医,不会把西医定的“死期”朝心上放,肯定会使尽全身解数,什么剂型合适就用什么。一旦初战“告捷”,接着来就诊的很可能还是同种病。接诊的病人多了,这位民间医生就会从面对一位病人发展到面对一种疾病。时间久,治的病人多,自然会对这种疾病的治疗摸索出自己的特效药方。进一步制成不同剂型,既方便病人服用,又能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也就是俗话说的“保密”。姑且称之为“民间医生制剂”。大家知道,季德胜并没有太高的中医药学术理论,但因他家五代以玩蛇为生,对蛇毒的毒性了解得太透彻,所以研制出了享誉中外的季德胜蛇药片。蛇药片批量生产上市之前的几十年中,一直是季德胜的“个人制剂”。这说明,真正有两下子的民间中医,大多数都有一到几个甚至十几个专治某种病的特效药方,分别制成不同剂型的成药。这也许是“真正的中医在民间”的另一个含意。全国民间中医有几十万人,该有多么巨大的宝贵财富在“假药”的威胁下一天天地消失下去……
也许有人要说,国家不是多次鼓励民间医生献出秘方吗?的确有这回事。但是依照现行的中医药管理体制,再好的秘方也得在“破坏生命原结构”之后变成废纸。更何况,国之大器不可视于人,真正有大价值的药方,如《中医战略》(下册)书中提到的李仲良的戒毒药方,如果公开出来,很快就会变成外国人的财富。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单靠几句“贡献光荣”的空话就想把人家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心血积攒下来的知识产权拿到手,是很不现实的。
凡是真有两下子的民间医生,既有秘方,更有正义感,只要中药回归传统制作,即使限制在医疗机构内,他们也会连人带方一起被招聘到医疗机构,从事中医临床工作。这对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对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对减轻全民医保的财政负担,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中药制剂一旦回归传统,就会像体育的“举国制”选拔国家级运动员那样,从中药医疗机构制剂中、为中药制药企业源源不断地输送“人才”——具有创新、开发价值的新药方。中医药的国宝一定会重放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