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报记者 殷晓章/文图
在两千多年的岁月长河里,博大精深的中医药文化,功在人寰,造福生民。
今天,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中医药传统文化在与现代医学的碰撞中,陷入尴尬境地。
在今年的全国“两会”上,一些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忧心忡忡,他们要求传统中医药立法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在“西学东渐”和“中医西化”的现实困境下,中医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中医如何重拾辉煌?
本报和大河网联动推出大型系列报道《拯救中医》,这也是国内对此进行的首次综合性报道。记者试图通过调查、剖析,为中医的复兴“把脉”“问诊”。
毕竟,中医在国外也尽显魅力,50多个国家和地区已将其地位合法化,我们有理由相信,传统的中医药文化一定会重新绽放绚丽之光。民间中医的出路在哪里?
【核心提示】
一位名医的后代为没人学他的医术而寝食不安,另一位中医眼看着他的民间偏方束之高阁而忧心忡忡。
他们仅是一个缩影。他们的遭遇反映着众多民间中医的悲凉心态:法规为民间中医设置了高门槛,民间偏方也遭遇“法律寒流”。
数字显示,现在我国名老中医不足300人,基本能用中医思路看病的不过数万名。后继乏人制约着中医的发展。
●名中医后代无徒可授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中药柜旁,暗淡的屋里有了一抹亮色。药柜旁挂着一杆精致的秤,秤盘磨得发亮。一张旧桌上放着两本发黄的医书。
中午,在方城县城关镇新民村这家规模不大的诊所里,62岁的张敬营坐在桌子后边,眯着眼在看《
黄帝内经》。其貌不扬的张敬营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是清朝医术精湛的民间中医张谨庵的第六代传人。
然而他正为目前的状况发愁,他想以师徒传承的方式把医术传授给别人,可是因为中医理论精妙深厚,短时间难以学会,学起来难度大,中医又不吃香,再加上别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去学。
眼看着自己的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他心急如焚,如果医术被断送到自己手里,怎能对得起祖先?
●职称考试难住老中医
张敬营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中医,父亲让他谨记祖训,杜绝恶习,多行善事,治病救人,光大医术。18岁那年的一天晚上,父亲出去看病不在家,看着病人家属焦灼的表情,张敬营硬着头皮去了,用针灸治好了病人的病。从此以后,张敬营也慢慢地开始了自己的行医生涯。后来,张敬营在村里开了个诊所,可是,中医的生存越来越困难。再加上赊账太多,小诊所开不下去了。
1996年,张敬营来到县城。到县城后他发现,西医对中医的冲击更大,看中医的人逐渐减少。另外,中草药本身利润低,再加上一秤来百秤去,损耗大,仅靠中医已难以为继。为了生存,有时他也用西医看病。
现在家族中从事中医的人只有他和本家弟弟张敬阳,别人早改行开起了西医门诊,病人源源不断,利润也高。因为考取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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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太难,张敬阳动摇了,他有开纯西医门诊的想法。
然而民间中医的职称问题成了张敬营的心病,现在他也没有取得中医医师资格证。现行执业中医师考试要求考西医知识,民间医生大都因西医知识不足过不了考试关。没有医师资格证,就意味着非法行医,随时有被查处的可能。
“现在的规定不利于民间中医的发展,作为名医的后代,我怎能光大祖宗医术?”张敬营说。
●民间偏方遭遇困境
在张敬营为没人学中医发愁时,另一位有祖传绝招的民间中医却被迫改行了。
方城县四里店乡的徐安全从父亲那里学到了一个治疗腰肌劳损的民间偏方,从30岁开始到现在他已经熬制了30多年。每贴膏药仅一元钱,减轻了很多患者的痛苦,享誉几十里。
因为是民间偏方,过去也没人管。但是,随着2001年12月1日起《药品管理法》的实施,他的民间偏方遇到了“克星”。因为自制的“丸、散、膏、丹”等民间秘方均是自制药,非法制售药物,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开始,徐安全也不知道,继续熬制,患者仍络绎不绝。他知道了这一规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了让自己的这一民间偏方真正造福社会,徐安全托人向省有关部门打听审批的程序,听后他泄劲了,近十万元的费用和烦琐的审批程序,还有
铅、汞是否超标的多次实验。
开始,他还偷偷摸摸地卖,后来,他从报纸上了解到,外地的一位老中医多年研制的中药制剂,经国家专利局审批获专利保护,因为没有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批被当地医药管理部门认定是“非法药品”,处以查封、没收和罚款的事后,他心里更不踏实了。最后,生性胆小的他决定不再制售膏药,改行另做其他。
就这样,这个流传多年,造福一方的民间偏方,在现行法规的制约下,不能堂而皇之地治病,长此下去甚至有失传的可能。
来源:东方今报
转自:http://www。jinbw。com。cn/jinbw/xwzx/fcda/20060404408.htm
-----------我愿意跟随张先生学医!
-----------方城县是我们南阳的呀。回家后我找他学习。我们南阳是张仲景的故乡呀。
-----------中医药遇到寒流,更需要急流勇进.